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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方位,才走错,去了你房中,你本来是要……”风迹没说完,谢之钦便打断道:“师兄,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风迹喝了口茶:“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谢之钦,”风迹眼神慎重道,“你宁愿不要自己的名声,也要护他?”仙门之人,将名声看的很重,若是谢之钦今日那些言论传出去,饶是他十七年前力挽狂澜,救了整个仙门,旁人骂起他,也不会心软半分。反倒会有人觉得,是当年众仙门将他捧得太高,让他迷失了自我,才变成了今日这种败类。谢之钦不回答,只道:“是钟未凌跟你说的吗?”这些事,除了他跟钟未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风迹沉声道:“你先回答我,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宁愿身败名裂,你也愿意护着他?”谢之钦垂眼,拳头微微攥紧:“他很好。”明明是答非所问,但谢之钦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你喜欢他?”谢之钦一愣,全然没想到风迹会问这么直白,而且,这次竟然没生气。“喜、喜欢。”谢之钦咬了咬下唇,温声道。风迹一拳砸在桌上,脸皮颤了下,沉声骂道:“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钟未凌一心想跟邃明联姻,而谢之钦却喜欢钟未凌,目前来看,谢之钦还是认真的,饶是风迹看了不少狗血话本,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徒弟和师弟身上。谢之钦知道风迹在骂什么,他淡淡道:“师兄不必为难,他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所以,师兄权当没有我喜欢他这回事便好。”风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除了退让,就没有点别的想法?”谢之钦不解:“我不敢有别的想法。”风迹真想一掌拍死谢之钦:“我是很看不惯魔族,也看不惯钟未凌,可他,”风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他明明可以在我打你之时,踹门进来讥讽,看热闹,可他偏偏为了你,对我那副态度,还说出不要这个孩子,来保全云都名声的话。而且,他明明也可以让我一直误会你,可他又偏偏多此一举,亲手写了手书给我,解释了当晚之事,他还说……”风迹说不下去了。谢之钦好奇道:“他还说什么了?”催促好几遍,风迹才烦躁别过脸:“他还说,若是我再打你,他就告诉天下所有人,说是我指使你把他肚子搞大的。”谢之钦一怔,略浅的瞳孔微微一缩。风迹踢了谢之钦小腿一下:“把你那表情给我收一收!他都要污蔑你师兄我拉皮条了,你这一脸怀春的表情是想报复我打你,然后故意让我难堪吗?”谢之钦连忙:“没有没有,我知道师兄是有手下留情的,不敢报复。”风迹手劲特别大,若是不收着,就那几竹条,能把谢之钦打的站不起来。“算你有点良心。”风迹哼了声,躁怒的脸色正经下来,沉声道,“虽然不知道钟未凌喜不喜欢你,但我必须承认,他对你不错。”说完,风迹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扔到谢之钦怀里:“这是我找魔族医修要的,比你随身带的伤药疗效要好。”风迹起身,正要出房门前,再次顿步,没回头,只是看着门缝,淡声道:“仙魔联姻势在必行,但邃明还小,就由你这个做师叔的去吧。”谢之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师兄说什么?”风迹不耐烦道:“我说让你去跟钟未凌成婚!他肚子里毕竟是你的孩子,你难不成想让你邃明师侄给你这个师叔的孩子当后爹?”谢之钦难以置信:“可师兄先前不是说,仙魔联姻,有损云都名声吗?”“你们俩狗狗祟祟的把孩子都搞出来了,还有名声吗?”风迹翻了个白眼,“而且,谢之钦,钟未凌怀了你的孩子,他现在是你的人,你满心满眼都是让他跟邃明成婚,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谢之钦低头:“他不喜欢我。”风迹反问:“他亲口说的?”谢之钦:“那倒没有。”风迹差点被气死:“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谢之钦固执道:“他宁愿为了邃明师侄去死,还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护着邃明,我还听他亲口对邃明师侄说,他爱他。”“那他为你,不也敢威胁我,给我扣屎盆子么,我还说他喜欢你呢。”风迹脱口而出,“而且,他就不能同时喜欢你们两个?”谢之钦愕然,感觉三观被颠覆:“还能这样?”风迹嘴巴僵硬动了动,虽然知道自己一激动,说错了话,可已然骑虎难下:“应该、应该能吧。年轻人,好几个蓝颜知己也很正常。”虽然真算起年龄,钟未凌比风迹大了不少,非要说年轻人,也是风迹是年轻人,但谢之钦并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是单纯道:“师兄也有很多蓝颜知己吗?”我特么要是有那么多,我能今日还没个道侣?风迹潦草嗯:“年少轻狂时,我打街边过,那也是满楼红袖招,蓝颜知己红颜知己都数不清,你自己好好上药,我走了。”说完,风迹就飞快走了,出门后不停拍自己的嘴,他这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几名小弟子打门口过,见状,懵逼。“师尊为何自己抽自己?”“不知,兴许是知道自己打小师叔下手太重,在自责吧。”几人路过谢之钦房门口,便见谢之钦端着木盆,木盆中放着一件红色衣袍,不解:“小师叔要去浣衣?”谢之钦嗯了声,便下楼去后院了。小弟子们面面相觑:“虽然小师叔的日常杂物都是自行处理,可那盆里的衣服,好像不是他的吧。”另一名小弟子摸着下巴:“那不就是魔君今日穿的那件么。”其余人倒抽一口气,所以,他家小师叔这是在给魔君洗衣服?!钟未凌离开的悄无声息,再者,没他的吩咐,外面的魔兵和仙门之人也不敢进去打扰,直到桑铃儿、宿央和邃明带着一众仙门魔族之人从城郊回来,才发现,钟未凌不见了,只看到留在桌上的一封信。信中只有简单一句话:宿央暂留,协助桑铃儿处理霁陵之事,本座先行回去,勿念。桑铃儿和宿央尽皆茫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了。“风迹,是不是你又当着我家殿下的面提孩子,他被你气走了?”桑铃儿瞪着风迹。“关我什么事!”风迹全然不解。宿央皱眉:“那殿下为何离开?”“回去问你们殿下去,”风迹说着,摆摆手,示意其他闲杂人等暂行退避,可云都之人乖乖走了,魔族的人死死守在门口,风迹皱眉,“我有话跟你们圣女和右护法说。”见风迹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