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被迫成了他的替身男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惊讶。

说到隐私点,护士的声音稍稍压低了些:“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协助,而且我和你说,那个男人怀孕六个月了,昨天还来这检查,孩子健健康康的,今天就要打掉。”

“啧,造孽啊,六个月的孩子要是好好的生出来,说不定还能活,可为什么要打掉啊?不想生也该早点流掉啊,拖到现在。”

“谁知道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凌秋站在门后,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难看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俩人的声音也慢慢的消失了。

凌秋想要追出去问问她们口中说的是谁,可手放在门把上后,却始终没有力气去推开那扇沉重的房门。

凌秋不安的安抚着自己,暮阳爱他也爱宝宝,他怎么会让他们打掉自己的孩子?

宝宝在他腹中很健康,昨天暮阳还告诉他,孩子的心脏发育的很好。

他还说,之后要帯自己去吃学校的那条街的小馄饨。

暮阳每一次都对他小心翼翼的,关心他肚里的宝宝,所以护士刚才说的怀孕六个月大要做引产手术的孕夫,一定说的是其他人,肯定不是在说他。

想是这么想,可凌秋手脚忽然就凉了,他用力握紧想要去捂热,却怎么也捂不热。

第76章骗局

凌秋勉强撑起了虚软的身子,孤身坐在床上,他看着外边灰蒙蒙的天,神情茫然。

他想着护士口中说的人,一直想到秦暮阳回来。

秦暮阳看他神情黯然的样子,走过去问道:“怎么了?是肚子饿了?”

头顶上方顶着一块儿阴影,凌秋僵硬的抬起头,忐忑不安的看着秦暮阳。

“暮阳,我”凌秋嚅动唇瓣,想要问他,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生性胆小,秦暮阳也总是嫌弃他这一点,他怕他说出来,暮阳会嘲笑他胡思乱想,但更怕的是一问出来,得到的答案是令他最恐惧的那一个。

秦暮阳皱紧眉头,神情很不耐,“有什么你就说,别支支吾吾的跟个女人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他觉得秦暮阳出去一趟回来后,态度有点冷淡,脸上的温存也消失了。

凌秋哑着嗓子轻声道:“我今天在房间里,听到走廊外面两个护士说话。”

“说什么了?”秦暮阳态度冷淡的回应着凌秋的话。

“她们说,今天上午有个孕夫要做引产手术对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宝宝很健康却要打掉”

秦暮阳没有出声,凌秋继续说道。

“宝宝那么可爱,怎么就忍心打掉呢?”

“而且孕夫怀孕本就不易,都怀孕六个月了”

“六个月的宝宝,在肚子里有感知,会听会动,早产生出来也能活”

凌秋眼前已经起了一层雾,和秦暮阳说这些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颤抖。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去看秦暮阳脸上的表情。

要是平时,凌秋在害怕的时候,秦暮阳会来安慰他,告诉他不要胡思乱想,或者摸着他的肚子感受胎动。

可今天,秦暮阳很反常,他沉默的立在他面前,就像是块冰冷的雕塑,让他无端感到恐惧。

凌秋咬紧下唇,酸胀的眼睛越来越湿,一滴眼泪掉了出来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秦暮阳嗤的一声笑出了声,他看着凌秋那幅不敢直视他的窝囊样,只觉得十分的好笑。

凌秋究竟是有多愚蠢?才会认为那些人口中说的孕夫不是他。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们口中说的不是你?”

凌秋目光呆滞,他像是隐约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为什么秦暮阳会笑,又为什么他会这样说?

凌秋的思维渐渐不再流畅了,他忽然觉得有些困倦,困倦得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他想躺在床上睡一场觉,或者是回家继续织那件他没有织完的毛衣。

凌秋低着头很久,等他在抬头的时候,秦暮阳眼中的温柔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阴恻恻的冷光,跟一条毒蛇_样。

凌秋捂住腹部,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暮阳,你不是说要帯我去吃小混沌吗?我现在就想去吃了。”

“还有,宝宝的衣服你要是不愿意陪我一起看一起买,我可以织毛衣,我织毛衣很快的,三天就能织上一

“钱我自己也有,我自己在网上买婴儿用品,几十元一个,不贵的”

凌秋睁着眼睛努力笑着,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暮阳最讨厌他哭了,所以他不能哭

凌秋用力的咬住下唇,使出浑身解数去控制住泪意,他哽咽着,帯着哭腔说,“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

依我什么都听我的吗?”

“我我不需要你什么都能依我听我我只留下宝宝你看行吗?”嘴里已经满是苦涩的咸味儿。

秦暮阳抬起手,指尖拂过凌秋的眼角,手心下有些温热,透着指缝落下泪水。

“凌秋,你昨天已经签下引产协议了。”

就是突然之间,凌秋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这三个月不过是他做了一场黄粱大梦,如今梦该醒了。

昨天,秦暮阳拿出十几张的检查报告给他签,他看都没看一眼迷迷糊糊的就签了。

其实啊,这签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身体检查,那是要他孩子的命!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凌秋仰头望着天花板,努力不让温热的泪水淌落,腹中一阵软绵绵的动弹,他摸了摸肚子,安宝小心的踢了他一下,大约是想安慰他。

“暮阳,我其实很好骗的,所以这个时候你骗骗我也好啊”

心口一阵绞痛,凌秋神色一白,猛的按住心口,撑着床沿嘶哑的咳嗽起来。

他咳得辛苦,身体就像风中的小草颤颤巍巍,许久后,喉咙处的涩意才消淡了一些。

凌秋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溃,笨拙的护住肚子从床上下地,一步一步的往屋外走。

他要回家……离开这里……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坠入悬崖的噩梦,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