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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无能,他没能保护好她。真是搞笑,自己还打算默默守在她身边当什么守护骑士。宋嘉晨神色黯然地看着病床上的唐珂,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小珂!”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身寒气扑了进来。高大而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随后尾随而进。“叔叔阿姨。”宋嘉晨讶然叫了一声。他和唐珂的父母都不在本市,应该是听到消息,连夜订机票赶来的。让老人家这么折腾,宋嘉晨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疚。唐母已经走到了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唐珂,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涌现一抹痛色。这是她的女儿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宋嘉晨啊,没事吧?”唐父倒是较为沉着,看了一眼唐珂,确定她没事之后,转身就来跟宋嘉晨说话。宋嘉晨垂下眼眸,神色黯然。“我没什么事,幸好小珂也没什么大事。真的很抱歉,是我把小珂害成这样的,叔叔您打我出气吧!”唐父沉吟,他就知道这小伙子会自责,从小到大,他其实都有看在眼里,宋嘉晨对自家闺女是好得不得了,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心里更加不好受的肯定是宋嘉晨。“我打你做什么!你这臭小子这么喜欢找虐?”唐父沉下眉目,脸上一片认真。“宋嘉晨,刚才过来的时候医生都把当时的情形跟我们说清楚了。这一次多亏你面对失控的车辆应对得及时,那辆车是醉驾,警察已经去调查了。你就别内疚了,要不是你护住我们小珂,她指不定会怎么样呢。”“我们应该多谢你。”唐父的一番话,让宋嘉晨的心里更沉了,他知道他们或许是真心感谢他,但他没办法原谅自己。看着匍匐在唐珂身边默默流泪的唐母,宋嘉晨的心就像被什么揪着一般难受。“对了,你父母跟我们差不多一起到的,他们在找你,快回去吧。”唐父知道他再留在这里,肯定会越来越难受。宋嘉晨怔了怔,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叔叔阿姨,辛苦你们照看小珂了。”宋嘉晨跟唐父唐母打了个招呼,又深深看了唐珂一眼,才撑着身体回到自己的病房。宋嘉晨走之后,房间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听见唐母低低的叹气声。唐父走到一旁,轻轻给她顺着背。靳言在一旁看着,忽然想到为什么唐珂能养成这么温顺的性格,是因为她有一对非常恩爱的父母。他原本舍不得放开唐珂的手,但不知怎么跟唐父唐母交代,只得暂时松开。“叔叔阿姨,先喝杯水吧。舟车劳顿也累了。”靳言接了两杯温水,唐父接了过去,其实他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个小伙子,他的面容让人没办法忽视他的存在。而且他刚才是握着自家女儿的手的。他是谁?似乎察觉到唐父眼中的疑惑,靳言便做了自我介绍。“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靳言,是唐珂的……朋友。”唐母一副心思都扑在唐珂身上,自然不关注靳言,倒是唐父应了一声:“嗯,你能大半夜赶来,也是有心了。”他知道靳言跟女儿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但现在也没必要纠结这个。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唐父跟靳言都没睡,唐母实在撑不住,就靠在唐珂的病床边上合了一会眼。床上的女孩眼皮动了动,手指猛地揪紧了一下,一直握着她手的唐母瞬间醒了。“小珂?”唐珂缓缓睁开眼,看见父母在面前,有些疑惑。“爸爸mama?你们怎么在这?”她头痛欲裂,似乎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出现在医院。“我按呼叫铃了。”听见隔壁一个低沉喑哑的男声,她抬眸望去,男人很英俊,她眸色里闪过惊艳。却在下一秒出声问道:“你是谁?”第30章靳言狠狠一怔,听到唐珂问的三个字,一时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喉咙干涩得发疼,靳言想起自己很久没喝过水了。病床上的女孩看他一眼,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不记得了。”靳言嘴唇煞白,他的身体犹如受了打击一般晃了晃,强行压制住心底汹涌的情绪。闻言的唐父和唐母也一片大惊失色,唐母匆忙扑过去想要按呼叫铃。“小珂,你觉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我让医生过来看看!”听见她似乎有点失忆,唐父唐母都要吓坏了。唐珂连忙按住唐母的手,“mama,我没哪里不舒服,不用麻烦医生了,你们陪我说会话吧,好久没见你们了。要不是出了这么一件事,我都不知什么什么才能见到你们。”“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想见我们就该一早就回去的,我以后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过来见你!”唐母有点生气了,没人愿意听见自家孩子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唐珂吐了吐舌头,转眼又望向隔壁站着的靳言。她看他的眼神里,全然是陌生,仿佛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靳言静静立着,浑身发凉,如遭雷劈,似乎下一秒就会死掉。她记得所有人,却唯独不记得他。她忘了他们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忘了他对她的好,她要将他从她的生命中抹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靳言自顾自地喃喃自语,又怔怔地看着唐珂,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伸手去抹,温热的,是眼泪。忽然他蹲了下去,双手捂住两旁,就像一头野兽失去了最爱的珍宝那样,低低地悲泣起来,喉咙里的呜咽很轻,却是在压抑着无穷的痛苦。唐珂见状觉得不妥,立马坐直身体,问道:“靳言,你怎么了?”向来高大的人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般蹲在地上,只望得到他漆黑的发顶。唐珂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模样,一时情急,想要伸手去摸他,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小手。靳言原本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悲伤的深渊,却忽然听见唐珂喊了他的名字。如果她真的失忆了,是不会记得他的名字,更别说直接喊出来了。男人的手是微凉的,带着薄薄的茧子,他轻轻捏了两下唐珂的手掌,另一边手却是在飞快地抹干脸上的湿痕。随后站了起来,唐珂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靳言盯着她,眼眶红红的,眼里也布满了血丝。唐珂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