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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晟看了看那笼子里的小东西,坐直了身子,问道:“谁送来的?”“一个小天兵。”“天兵?”敖晟挑了挑眉头,“可有让你带什么话?”“没有,放下便走了。”得了这个答案,敖晟脸色不善,摆摆手就让龟奴下去了。他指头一点将冰笼打开,水麒麟立刻跑出来,钻到敖晟怀里求摸。敖晟弹了弹它的脑袋,这小家伙一张嘴,“哇”得一下吐出一个银闪闪的东西来。而敖晟的脸色在看清那个东西之后,变得好看不少,甚至还摸了摸水麒麟的脑袋,赏了它水灵芝吃。敖润贼眼睛格外尖,啧啧了一声:“哟,什么宝贝?又是勾搭上哪位佳人了?”“是不是桃花姬?我可听说她心仪你很久了,”敖顺打着酒嗝,“嗯…不过论脸蛋,太清秀了。”“正是正是,要我说,还是红鸾星那样的媚骨才是绝色!”说起女子,男人总是往荤里讲。敖晟把玩着那个发光的东西,笑道:“绝色是绝色,就是太冷了些,像个万年不化的冰山。”“啧,上心了?我倒好奇是哪路天仙,居然还敢不给你敖晟面子,我可要满满地敬她三杯!”“就是!诶,敖晟,我可跟你说,这妮子你要是不把她拿下,那可够我们取笑一万年的,哈哈哈…”对于那三个酒rou朋友的玩笑,敖晟已经是半点也听不进去了,只一味地想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万年冰山又如何,他敖晟掌管浩瀚万里东海,还怕化不开一个冰疙瘩?第三章玄鱼第三章玄鱼世人皆以为,像雁黎这样的司雪天君应当是极其清闲的,殊不知他要做的事情其实也很多。每到冬季便要下雪这是常事,再有就是些神山名地的终年降雪,再次就是一些天罚之地的布雪设冰,譬如冰牢、太仓之都等等。种种要事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不周山的雪结界了。世说,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够到达天界的路径,但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达。自从共工怒触不周山后,天地的连接就已经断了,但是修仙之人若是能炼其身,锻其骨,凭rou身攀上不周山,那便能修得长生不老的圆满。而这冰封万里的雪境,正是雁黎的本分。驾云来到不周山外,雁黎正向腰间摸去,却觉得那里空空如也,这才低头一看,竟不知何时丢失了日月珠。不周山的守山将是认珠不认人的,没了凭证便入不得山,雁黎正在回想是丢在了何处,就听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你可是在寻这个?”一听到声音,雁黎的脸就板了下来,一回身,果见敖晟一手拿着日月珠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家畜贪玩,多亏阿黎送了回来,想来这是阿黎遗失的,便亲自送来。”话说得好像很有礼数,可是敖晟一动不动,似乎是等着雁黎上前来拿。雁黎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夺手,可敖晟偏偏将手抬高一分,让他抓了个空。在雁黎眼神变冷之前,敖晟将日月珠亲手系在他腰间。“那日文曲宴会,是我轻薄了你,你若是不怪罪,可要领我的情呢。”这句话,他几乎是压着雁黎的耳边说的。雁黎皱眉后退一步:“龙太子有眼无珠罢了,何罪之有。”说完,头也不回地入了不周山。敖晟双手环胸立在空中,这个天君,原来也是个利嘴。待雁黎布雪阵结束,一出来看见敖晟竟还在原地,微微惊了一下。下一刻就装作没看见一般,顾自回天宫了。敖晟倒也不恼,挨着雁黎一道飞天,雁黎往东他也往东,雁黎往西他也往西,最后雁黎实在忍不住,说道:“龙太子莫不是路痴?”言下之意是为什么要跟着他,可敖晟就是个脸皮厚的,竟顺杆子往上爬:“见了你,我便不记得回龙宫的路了。”雁黎拳头握紧,冷哼一声:“龙太子怕是酒还没醒。”“说句玩笑话,阿黎可别太认真。不过,我亲自前来向你致歉,你若不领我的情,我如何安心回龙宫呢?”“既如此,那我原谅你了,请回吧。”“我敖晟的赔礼岂能是嘴上说说就行了的,那我东海的面子也就太小了。我听说阿黎平日里总是深居简出,不若我做东,带你去人间逛逛吧?”“不去,”雁黎直接拒绝,半点犹豫都没有,“而且我与龙太子似乎并不熟,太子还是别叫得这么亲切。”“不喜欢?那改叫雁子?小黎?黎黎?”“……”像是怕极了敖晟的纠缠,雁黎立即化作一道光,嗖得一下往天宫飞去,瞬间消失在敖晟的视线之中。自此以后,天宫里出了一等奇事。那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东海龙太子竟日日遣人往天宫里送东西,还偏偏就送到滕六宫去。而滕六宫的主子倒也不负众望,那些个礼物都堆在宫门口,积雪盖了好几层,愣是碰都没碰过。这就长了不少闲言碎语了,有人说是龙太子故意摆场面为了弥补自己在文曲宴会上丢的面子,还有人说是龙太子想为自己的meimei烛葵公主讨新郎官来了。不过这些流言只在滕六宫门外,从来都进不了雁黎的耳朵。他挑拣好一些仙丹,碾碎,走到在自己宫内的水池旁,伸手往下一撒,便有一只通体白色的鱼摇着尾巴浮出水面,嘴巴一张一张地吞食着仙丹,吃完之后才一跃出水面,化作一个纤细的少年。若是仔细看,这个少年眉目还颇像雁黎,他抬头灿烂一笑:“雁哥哥。”“玄鱼,你又长大不少。”玄鱼本是一个被遗弃在海岸上人鱼,雁黎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尾巴上鳞片稀疏而丑陋,似乎天生就断了几分。人鱼族向来注重外貌,有些天生残缺或丑陋的小人鱼,会被无情舍弃。或许是他挣扎想活下来的样子太过倔强,雁黎违反天规将他养在宫里,好在他向来不与人来往,竟也无人发现玄鱼的存在。玄鱼摇了摇脑袋:“是啊,这池子我都有些嫌小了呢。”雁黎淡淡地点头:“我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