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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控制自己,要控制的还有手中的剑,除了肢体协调还有对剑的掌控。段琮之说:“我给你演示两套,你自己选。”天色已经暗下来,剧组活动住宿这一片,几个帐篷围着圈起来的中心区域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拉了线,悬着灯,高高地挂着。辽阔的草原上,几只小小的帐篷散落着,空旷的环境,高远的天空,白色的灯光有些寂寥,像是亮了许多的月光,凉凉地洒落,白霜似的覆在身上。秦恪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舞剑的人身上。段琮之因为骑马腿疼的缘故,这两天穿得很宽松,正方便动作,他手中拿着剧组的道具剑,劈挑点扫,腾挪辗转之间,灵巧而有力度。恍若一个潇洒恣意月下舞剑的少年侠客。摄像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驾着摄像机对准了段琮之,段琮之还剑归鞘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盖上镜头。胡旭泽看完,沉吟:“你觉得我多久能学会?”段琮之本来就不指望他能学会,两套下来他气息依然平稳,他把剑抛给胡旭泽:“一招半式还行,整套剑法,你得从基础动作开始学。”胡旭泽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段琮之以为他要放弃或者是挑某个动作学,没想到他说:“那慢慢学,我们还有两个月。”他拍拍段琮之的肩,“杀青了也没关系,我们是同事啊。”胡旭泽目的已经达到,干脆地抱着剑离开,段琮之也往回走。他见到站在帐篷外的秦恪又矜持起来,没有直接问他要不要住在这,反而说:“要不要让周泉另外给你找个帐篷?”帐篷当然没有那么好找,段琮之就是开个空头支票试探一下秦恪罢了。“不用。”“哦,”段琮之带他走进去,面带苦恼,“这里的床有点小。”秦恪沉默片刻说:“来上药。”“……你怎么知道的?”“你走路姿势不对。”段琮之:“……”他有点怀疑,他明明很努力地在正常走路了,那么明显的吗?他试图抗争:“小伤,已经快好了。”秦恪没跟他废话:“脱了。”帐篷没有隔音可言的,外面有什么人在走动想,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同理,里面在说什么外面基本也都能听到。外头过来准备问秦恪今晚住哪的顾助理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打扰了,是他多想。秦总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选择?他还是cao心cao心自己住哪吧,要不然跟周泉挤一挤?是在不行只能找辆车将就了。顾助理往周泉那边走去,半途上就遇到了他,知道他要去找段琮之,拽着他就走,说三爷和段少有事,不要过去打扰。周泉一头雾水被他拽走,时不时回头看看那边,有什么不能打扰的,段少自己点的奶茶。段琮之无言地看着门口靠近又离开的人影,轻轻捏了捏眉心,对秦恪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我会误会的。”秦恪眉峰微聚,看着他没有说话。“周泉第一天就给我买了药,我在涂,就是好得慢,”在秦恪的注视下,他顶着压力,把话说完,“今天还没有洗漱,洗完我一定涂。”草原上,洗澡真是个问题,有热水,但本身夜晚气温偏低,只能擦洗一番。秦恪往外走,段琮之没想到他转身就走,愣了一秒在他走出帐篷之前抓住秦恪的胳膊:“你去哪?”“车上。”段琮之:???“你要走?”秦恪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解释一句:“你说床小。”所以他就去车上睡?这逻辑好像没毛病。段琮之被他噎了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我瘦。”秦恪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有笑意。帐篷的一角用隔水的帘子隔出来一小块区域,他们分别洗漱好了之后,一起躺在床上。床确实是小,还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是挨着的。段琮之心猿意马的,不敢离他太近,转过身背对他侧躺着。秦恪淡淡道:“上药。”话题又绕回来,段琮之简直想求饶,他哪里敢让秦恪给他上药,他一个身心健康的人,要是有点什么反应,要怎么收场。然而这一次他好像摸到秦恪的底线了,他态度很坚决。段琮之豁出去了,掀开被子,拉下睡裤,转身趴好,这样就算有了什么反应,应该也不太容易看出来。段琮之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双腿微微分开,他皮肤很白,深蓝的睡裤松松地堆在脚踝处,肌rou紧实的大腿上红色的擦伤格外显眼,秦恪眸色微深,指尖轻触伤痕,微凉的手指触碰肌肤,引起一阵战栗。段琮之五感敏锐,对胡旭泽来说勉强还能忍的伤,在他这已经是强忍着不掉眼泪,此刻被秦恪一碰,不知道是疼是麻还是痒,轻哼一声,催促:“快点。”秦恪蘸取了乳白色的药膏一点一点替他抹上,冰凉的药膏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延展升温,疼痛的感觉减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痒,痒到心头的痒。段琮之的脸朝着另一侧,咬着下唇,呼吸都重了,身下的床单被他抓出深深的折痕。这药上的堪比受刑。秦恪终于收回手的时候,段琮之猛地松了口气,火速拉裤子翻身钻进被窝躺好,平复呼吸。秦恪收好药擦了手再去看他,橘黄色的灯光下,段琮之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充血发红,眼角带着红痕,湿漉漉的,像是被主人骗着吃了苦药的小猫咪,说不出的委屈,又带着点浑然天成的娇憨媚态。春情无边。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秦恪只看了一眼就错开视线,在他身边躺下。“以后出门让周泉带药。”他说的药和面霜一样,同一家实验室出品,段琮之专供。段琮之草草点头,感受着身边属于秦恪的温度,段小弟执意不肯低头,段琮之难得地升起了几分悔意。秦恪说不定是气他几天冷落故意上门来折磨他的,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早点低头服个软。经过一番苦苦相劝,外加一段心经的熏陶,段小弟十分羞愧地低了头。段琮之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尽管已经很克制,尽可能降低了翻身的频率,但他们离得太近了,他稍微伸伸胳膊动动腿都要碰到秦恪。不知道第几次碰到他之后,秦恪出声了:“睡不着?”这么晚,秦恪大概已经很困了,现在被自己惊醒,声音都比平时低哑不少,段琮之有点愧疚,又有点心虚。秦恪抱住他,一只手虚虚拢在他眼前:“睡吧。”哄小孩一样。段琮之被他圈在怀里,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