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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阔亭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再说现在的情况不明朗,客人也不好来……”“时阔亭!”宝绽急了,“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我?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我知道,”时阔亭不用他说,“全世界都不信你,我也会信你,可宝绽,我不是全世界,如意洲有观众,烟波致爽有会员,娱乐圈那些烂事不能影响剧团的声誉,剧团是咱们的命。”宝绽哑然。“小侬在写文案,一会儿发俱乐部公众号,”自从当了主席,时阔亭变成熟了,“我会给vip会员挨个打电话道歉,你安心处理你的事……”他道歉,为了自己道歉,宝绽听不下去,啪地挂断电话。攥着手机,他转而上微博,憋着气,较着劲,想看看“全世界”都说了他什么:艹,狗男男恶心着我了,穿个高订戴个钻石也是狗!真的狗,还玩泼血这一套,渣男影帝不是白当的。俗话说,想3p,找个鸡,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托腮荒郊野岭的,可能没有鸡/吧(笑cry楼上你是故意的,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宝绽和文咎也不是传过绯闻吗?谁知道,可能两个人互相搞,搞没劲了也搞别人?上次这俩闹绯闻也是在个什么酒店,谁知道当时屋里有没有别人。卧槽卧槽卧槽楼上!楼上真相了!惯犯!性侵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希望别的受害者也能站出来发声!我去tmlgb!zqsg嗑cp嗑了一坨屎,我ccccccccc我还给宝绽jz了呢,半个多月的工资(大哭我不信,宝绽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太单纯、太仗义,信了文咎也就不会怀疑。好大一朵白莲,您真是太单纯、太仗义,信了宝绽就不会怀疑。白莲屎吃多了,一嘴屎味,抵制宝绽,抵制京剧!关京剧什么事?没有京剧这个标签,谁认识他宝绽什么东西,长得好看的鲜rou多了去了。什么鲜rou,都二十八/九了,三张大叔!就是,本人实矮,不到一米八,不蹭京剧的热度,他能红?宝绽唰地闭上眼,陌生人的恶意超乎他的想象,年龄攻击、身高羞辱,这些他都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的是,京剧跟着他一起挨了骂。“宝绽……”这次匡正没叫他宝宝。“哥,”宝绽打断他,“我想静一静。”他上楼,洗了澡,坐在书房的窗前擦头发,脑子里乱糟糟的,涨满了网上那些骂声。委屈、憋闷,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说的明明是真话,他们为什么却选择相信谎言?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棍子,想还手,却找不到方向。手机在桌上,里头全是恶毒的话,他忍不住去看——越是难受越想看,自虐似的,在心里一遍遍地反驳:不、不是那样,不是……忽然,一条视频从指尖下滑过,画面上有一张熟悉的脸,结实、黑瘦,是鲁哥。宝绽意外,点进去,晃动的镜头里一个男人在催促:“说说嘛鲁子,说说!”鲁哥忙着搬货,没抬头:“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宝绽不是跟你动过手吗,都进局子了!”鲁哥瞄一眼镜头:“打架是打架,两码事。”“别磨蹭,快点!你爆个料,咱哥几个也火一把!”鲁哥拍了拍劳动手套,走过来,宝绽看着他越来越大的脸,曾经一个团的兄弟,偷了大伙的切末,讹了他一万块钱,如今又要在他的伤口上捅刀,这一刻,他明白了文咎也的冷漠,他的玩世不恭,他笑着说:我尝过的酸甜苦辣没人懂。“宝绽干不出那种事。”鲁哥一言以蔽之。宝绽愣了愣,倏地睁大眼睛。“说什么呢鲁子,让你爆料!”“就这,没了。”说完,鲁哥回去继续搬货。“不是,你……他打你白打啦!”“一码归一码。”“你他妈!他睡人家小姑娘……”“他就不是那种人!”鲁哥喝止他,然后说,“他说没干就是没干,他从来不撒谎。”一瞬间,宝绽心里的那个结,开了。197、一九〇缘尽于此,两厢别过宝绽从楼上下来时天已经黑了,匡正在客厅嚼着薯片看财报,一抬头瞧见他:“饿吗,给你泡个面?”大晚上的,八/九点了,宝绽说:“哥,我去趟戏楼。”‘匡正没问为什么,把笔记本关机:“我陪你去。”“不用,”宝绽穿鞋拿钥匙,“我都叫小郝了。”匡正起来穿外套:“让他回去。”他总是这样,没有多余的话,你需要,我就在。他开的panamera,宝绽坐副驾驶,和以前一样。车子发动,红尾灯唰地亮起,轰一声从别墅区开出去,夜晚的路又黑又长,他们却那么熟悉。“好久没给你开车了。”匡正说。是啊,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司机,“原来一上车你就把西装外套脱给我,”宝绽怀念那些日子,“总有股好闻的橘子味。”匡正单手把着方向盘:“现在你的西装比我都多了。”所有这些好东西,西装、快乐、自信,都是匡正给的,宝绽解开安全带,贴过去,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匡正有点受宠若惊,挑着眉:“心情这么好?”“好,”宝绽不掩饰,“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好。”匡正伸出手,攥住他:“不难受了?”“没什么可难受的,”宝绽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网上骂我骂得再凶,也是不相干的人,我身边真正重要的,你、师哥、小侬,”甚至打过一架的鲁哥,“你们都无条件相信我,我不珍惜你们,却去在意那成千上万个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宝老板,”匡正一副打趣的口吻,短促地按了声喇叭,“长大了。”“师哥都长大了,”宝绽苦笑,“我哪能还缩在你翅膀底下。”匡正承认,时阔亭这事处理得很像样:“那是小侬调教的好。”“哥,”宝绽轻声说,“谢谢你。”在书房那几个小时,他什么都想明白了,匡正是不赞成他替文咎也挡血的,也不赞成他咬着牙死不“认错”,他只是没有说。他在体谅自己的情绪,而自己呢,习惯了被包容、被迁就,这一次,别说是为了如意洲,就是为匡正,宝绽也会妥协,向娱乐圈的规则妥协,向这个冷酷又强大的网络妥协。到戏楼时十点钟刚过,一下车,匡正接了个电话,是很久没联系的房成城,他摆了摆手,让宝绽先进去。深夜的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