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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很卖力啊。”戈尔多轻声道。“那当然。国王只说要把多余的税款给找出来,可没说会把这笔钱发还给百姓。这笔钱……最后大概会进威灵顿公爵的口袋,去给皇室禁卫军团充实军费吧。”亚特里夏说道。戈尔多抽了抽嘴角:“所以,公爵这次来是为了……”“来借兵,但也是来送钱。”亚特里夏·霍恩说道,“威灵顿公爵这回不仅仅是要追回税款,他还想光明正大地打进赫斯特·鲁玻设立在辖地的教会金库里抢劫。反正大家只知道鲁玻超额征税,那么超过定额的部分就都应该没收……皇室禁卫军团大部分都离不开帝都,所以他来向你父亲借人手。唔,鲁玻的辖地离这里不远。”戈尔多:“……”戈尔多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亚特里夏手里的酒杯已经见了底,可见他此刻的心情真的很好:“一部分是靠听说的。还有一部分……你以为国王是怎么知道鲁玻超额征税的?”戈尔多:“……不会是您举报的吧?”亚特里夏:“我只是在离开帝都时顺手给国王寄了份匿名账单。”说起来,这也是神院的传统。只要是神院的学生,都有权利使用神院里的一个信箱,使神院的意见能直接传达到国王耳边……这个信箱的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意义,但信箱里的信件会由国王的秘书来定时查看。戈尔多:“……你手上怎么会有账单?!”亚特里夏:“我当然没有。所以那封账单是伪造的,鲁玻违反教会规定的事实也是国王自己查出来的。我只是给了国王一个削弱主教势力的契机而已。如果国王没有这个意愿,那么别说一封假账单,即使是一百封一千封真账单,国王也不会下令严查。”戈尔多:“……”戈尔多·莫兰,在此刻终于充分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千万不要轻易得罪亚特里夏·霍恩。第二十八章如亚特里夏所言,德蒙特公爵是打算跟卡萨尔·莫兰借一支骑兵。但是,他原本没有计划要亲自来参加卡萨尔·莫兰的生日宴会。直到某天的清晨,一段陌生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觉醒——未来的“德蒙特·庞德”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十七岁这年。……这是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德蒙特·庞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静思了整整一天。好在他平时也经常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所以服侍他的仆从们都没有察觉到异常。一天后,他马上下令收拾行装,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从帝都赶往莫兰家族的领地。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唯有他所追随的那个王者……德蒙特以自己重获新生的灵魂起誓,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那个王者的性命折在亚特里夏·霍恩的手上!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戈尔多·莫兰之后,德蒙特稍稍安心了一些,原本焦急的心情也得到了平复。他只花了几分钟就和卡萨尔·莫兰谈妥了借兵的事——因为卡萨尔·莫兰是个不输于他的战略家,在听完德蒙特的要求之后迅速解析了利弊,然后选择了支持他。然后,他们的话题就不着痕迹地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你对亚特里夏·霍恩这个人评价如何?”德蒙特公爵举杯喝了口酒,有些突兀地提起了这个名字。这个问题令领主有些意外。卡萨尔·莫兰斟酌片刻,回复道:“霍恩先生是个人品与能力皆属一流的牧师。说他是个人材,倒不如说……他是个天才。”德蒙特公爵微微皱起眉,唇角却不动声色地勾起了一个冷笑。亚特里夏·霍恩当然是天才。如果他不是,他怎么可能拥有能和戈尔多·莫兰相匹敌的魔力,又怎么会处心积虑地在暗处潜伏了那么久,抓住机会给了西大陆的黑暗君王致命一击……现在想起亚特里夏·霍恩来,德蒙特也只有满腔的怒火和怨憎。他恨不得把那个家伙绑上绞刑架绞死、把他的尸体烧成灰!但是这种死法似乎还是便宜他了……这么想着,德蒙特忍不住流露出一点狠毒的神色来。卡萨尔·莫兰皱了皱眉,有些警惕地问:“请恕我冒昧。公爵阁下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霍恩先生?”德蒙特公爵觉得有些头疼。他在马车上颠簸了很久,夜宿驿站时却怎么也睡不着,现在觉得浑身的骨头又酸又涨,脑子里像是有根棍子在搅。身体的不适让他心头不断增生出暴戾的情绪来。但是他又想到,现在他才十七岁,是赛兰卡帝国位高权重的公爵,而亚特里夏·霍恩只是个小小的司铎……他摁死亚特里夏·霍恩,应该就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样的认知又让他感到一阵愉悦和快意——于是他苍白着脸颊,咬牙切齿,满怀着痛苦和快意地低声笑了出来:“啊。因为我在想该怎么杀了他。”卡萨尔·莫兰:“……”看着德蒙特公爵扭曲的脸色,卡萨尔·莫兰忽然从心底里产生了疑问:这位疯子公爵是不是人如其名,而且今天恰好发病了?更绝的是,这位公爵居然抬起头来,微笑着,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问道:“你说,我该用怎么杀死他比较好呢?”卡萨尔·莫兰:“……”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法给您回答。领主轻轻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往门那边的方向瞥了一眼。幸好他们谈事的时候特地找了僻静的书房。守在门外的侍卫也都是他们的亲信,听到什么也不会随意泄露出去。“……您是不是喝醉了,公爵阁下。”卡萨尔·莫兰说。望着这个年轻到过分的公爵,卡萨尔·莫兰面无表情地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回复了公爵荒诞的提问。他的回答虽然委婉,但是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赞同公爵随意杀死一个站在他们这边的司铎。德蒙特公爵抬眼,轻轻笑了一声:“这只是一个提议。”“——你知道的,有瓦伦护着鲁玻,即使我们将他的金库洗劫一空,也仅仅是伤到了对方的皮毛。”德蒙特公爵轻飘飘地说道,神色诡谲,“但是如果我们能揭露鲁玻更多的暴行,那就不一样了……比如鲁玻得知了是谁将他违反税制的证据交给了国王,因此出手报复,杀害了举报者,这个举报者还是一个出自神院的司铎……”这样不仅仅能彰显赫斯特·鲁玻的罪大恶极,还能激起神院及教廷内部对赫斯特·鲁玻的不满。暗杀和毒药,都是教廷这群身兼圣职者和政治家的先生们所最为不耻的手段。足够使赫斯特·鲁玻声名狼藉。可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牺牲那个为国王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