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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维护帝国的荣耀,所以才……”“帝国的荣耀不需要你们雷诺家族的人来维持。”德蒙特把剑丢到一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慢条斯理地说,“你的父亲因为私自贩卖魔法晶石给他国商人,已经被按照叛国罪论处。你在圣殿骑士团的职位即刻起已经被罢免。你现在就滚回家去,跟你没出息的父亲兄弟一起抱团痛哭吧……你们马上就要被流放了。”魔法晶石是非常稀有的资源,赛兰卡帝国国土面积广阔,也才挖掘出了几个矿洞。这些蕴含着精纯魔力的结晶体在许多重要的魔法中都不可或缺,因此赛兰卡很早就控制了魔法晶石的对外输出,并且修改了律法,如果走私魔法晶石的数量非常之高,那么甚至可以用叛国罪论处。弗朗西斯仿如整个人被雷劈了一样。“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弗朗西斯有些语无伦次。他下意识以为是德蒙特公爵在维护自己的堂弟,但他们堂兄弟的关系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亲密。而且德蒙特公爵作为国王的养子、朝廷的重臣,没必要冒着被人猜忌的危险去陷害赛兰卡帝国的贵族。除非——除非他的父亲真的在背地里做了这样的事情。弗朗西斯一时梗塞。眼前一片发黑。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的赛伦:“……”真的假的。德蒙特公爵踢完这一脚后神清气爽。他微笑着扭头,跟赛伦说:“今晚皇宫设有一场晚宴,你要来逛逛吗?”赛伦拒绝:“不了。”德蒙特公爵也没有多加纠缠,点了点头。就在赛伦以为德蒙特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德蒙特忽然向人群走去。人群不由得为他开出了一条通道——这位公爵不紧不慢的走着,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人的面前。“……莫兰家的少爷。”德蒙特公爵用堪称和煦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人。说道,“好久不见。”瞬间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了自己身上的戈尔多:“……”他硬着头皮回答道:“好久不见。公爵阁下。”“我很遗憾,你放弃了国立帝都学院的邀请,而选择了神院。”德蒙特公爵说,“对一个牧师来讲,这无疑是理智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对你来讲……这或许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神院教授的全都是光明魔法啊!万一陛下沉迷于神院的学习氛围,潜心钻研光明魔法——在他记忆里的那个黑暗帝王还回得来吗?!其实不做黑暗帝王也无所谓……做个精通光明魔法的帝王也挺好的。这样像前世那样的暴动和起义或许会少很多。德蒙特看着戈尔多的眼神变得逐渐复杂起来,终于复杂到戈尔多一头雾水。戈尔多:“……承蒙您的关心,我觉得神院挺好的。”德蒙特公爵轻轻哼了一声。好到出了个剽窃他人研究成果的学生。如果不是他特意嘱咐属下去调查,他恐怕还蒙在鼓里。但如果戈尔多人在国立帝都学院就不一样了。那里到处都是德蒙特的眼线,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人第一时间汇报。像弗朗西斯这样的小角色,根本没有上门寻衅的机会。“你的父亲是个值得敬重的人,你继承了他的品德。”德蒙特公爵说,“国立帝都学院没有收到你的入学回复,是他们的损失。”戈尔多:“……谢谢您的称赞。”没错。公爵欣赏他的父亲,戈尔多认为这个信息是真的。但是德蒙特公爵身上的标签更多的是“睚眦必报”、“喜怒无常”。戈尔多真的认为对方是上来嘲讽他不识抬举的。——明明德蒙特公爵都明说了,国立帝都学院会给戈尔多留下一个名额的。但戈尔多还是选择了神院。国立帝都学院……其实也有导师会提供魔法训练。但如果真的想要学习魔法,怎么看都是神院比较专业。只是要辜负公爵的好意。戈尔多点头,迎风微笑,整个人背后像是盛开着一片一片的白莲花——这是他开启了警戒模式的征兆。他越是小心谨慎,越是会表现的和善客气。而他此刻的笑容意在彰显四个字,“我很无害”。……殊不知他这副白莲迎风绽放的样子一出来,无异于往公爵的眼睛里投了两枚核弹。德蒙特公爵:算我求您了,您能别这么笑吗?看的我肝都疼了,陛下!第五十二章戈尔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笑生花,把赶过来替他撑腰的德蒙特给吓跑了。赛伦和戈尔多被希莉亚邀请去了食堂,说是这顿饭由她来请,算是庆祝精英班的大获全胜。看起来温和又好脾气的保罗还是跟着她一起行动,只是来的时候手上还带着一堆书卷——看起来他还是徜徉在图书馆的书海里,乐不思蜀。这很正常。这个时代的书籍是种稀罕物,平民家里根本不会有几本。而神院的图书馆是完全开放的,每一个出身平民的学生进入神院之后,看见那座宏伟的图书馆,都有一种被天降的财宝砸昏脑袋的感觉。“……来,我们一起干杯!”希莉亚举起杯子,里面晃动着的是鲜红的葡萄汁,“庆祝我们这次的大获全胜!”戈尔多微笑着和她碰了碰杯子。而赛伦凝视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片刻,虽然没有和他们一起碰杯,却也把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别的不说,今天这一架他打的实在是畅快。“无论怎么说,今天谢谢你帮我出头。”戈尔多凑到赛伦身边,轻声说道,“可你发疯和不发疯时候的实力差距也太大了吧。”一些常见的狂化诅咒会使人疯狂,但是在攻击性提升的同时,往往也伴随着破坏力的提升。而赛伦所承受的诅咒就不一样了……从他今天力战二阶骑士的身手来看,他身上的狂化诅咒只是单纯的摧毁人的理性。由于赛轮发疯了之后完全忘记了自己学习的剑术和魔法,像个野兽一样攻击他人,所以他的战斗力反而降低了。“……这件事你别管。”赛伦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看在我今天多少帮了你的份上,你就当那天晚上没遇见过我。”“好。”戈尔多点了点头,“成交。”既然当事人那么不愿意向他揭露自己的疮疤,那戈尔多也不好强人所难。戈尔多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那德蒙特公爵也有和你一样的症状吗?”赛伦深深地瞥了眼戈尔多,平淡的回答道:“没有。”……这就有意思了。有疯子之名的公爵却偏偏躲过了有家族遗传威力的诅咒,而从未听闻有怪异病状的阿奇德王子却身患怪病、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