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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凌尧胸有成竹地说道。“谁?”凌尧没有回答。凌泽也不傻,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叹了一口气,“说吧,条件是什么。”上钩了,他就知道,自己大哥听到绝对会心动,甚至会不惜任何代价。“爷爷的八十大寿。”“好小子,你这是威胁我?”“哪敢,哪敢。”凌尧虽然嘴上这样说,可这语气一点也没有不敢,反倒透着一些嚣张。“凌尧!”“大哥,不是我威胁你,是你非得参加爷爷的寿宴才能拿到画。”凌尧苦口婆心地说道,“因为画就在爷爷的手里。”“你别逗我了,老头子还会欣赏起来画了。”凌泽第一个不信,他们一家子除了他自己没一个有艺术细胞的,实打实的务实主义者,尤其是凌老爷子,摸着千万的名画,也只能略可惜地咂摸出来一句,“几千万,得买多少真螃蟹啊。”凌泽的艺术细胞九成九是遗传了自己的母亲,可凌尧的口吻又不像是开玩笑,他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可不嘛,爷爷是不懂画,可他知道你喜欢张大师啊,这不是特地为了你才买下的,就想在寿宴的当天当着大家的面送给你,你也知道,爷爷图个面子,你到时候跟他和和气气些,爷爷在众人的面子有了,你的画也到手,两全其美。”这话听着没毛病,只是他仍有些纠结,艺术家的傲骨和对偶像画作的向往,在他脑子里打架,“你让我考虑考虑。”“大哥,你可得考虑清楚,那个是张大师,多少人都求而不得,你真不要,爷爷肯定第二天就拿去卖钱。”他当然信,凌家最欣赏的是金钱的美丽。“我再考虑一下。”凌泽到底算松口了,他这样说,就很有戏。“好。”凌尧应道,心想着,你好好考虑,我也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那副画骗过来,这事儿还是得亲妈出马才行。刚刚那些话有一半是拿来骗大哥的,他确实知道那幅画在哪里,只是确实不在爷爷的手里,爷爷当然舍不得花大钱买张大师的画,也不知道大哥的偶像是张大师。但这幅画,他从前在顾家见过,如果没错,现在应该就在顾阿姨的手里,顾家与凌家不同,顾云译的mama从前是位珠宝设计师,也喜欢收藏画作雕塑这类的艺术品,那幅画应该是很早年前买回家的,当初也没那么值钱。凌尧的mama与顾云译的mama是高中同学,也一直是好闺蜜,由mama出马,一定能成。这样想着,凌尧飞速地跟mama发消息说明了情况,庄语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凌泽能跟自己,跟凌家和谐相处,听得这样他就会同意来参加寿宴,自然一口就答应了。※车开进了顾家的院子里,顾云译整个人的情绪都跟着低沉了两分,车停在门口,向喆连喊了两声顾云译,他才反应过来,应该下车了。“总裁,明天我来接您吗?”向喆问道。他点点头,走下了车。宅子里的几个佣人看到顾云译回来,赶忙迎上前,“少爷。”“我爸在吗?”顾云译犹豫地问道。“先生去看凌老了,估计回来要晚些时间。”管家一边接过他的外套,一边说道,“夫人在客厅等您呢。”“好,我知道了。”听到自己爸爸没在,他的表情缓解了不少。顾云译走进客厅时,他mama正与电话那头的人聊得正开心,周幻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对着电话说话,“我当初就觉得这画真不错才买的,哪想到如今这么火,你要喜欢我送你就是了。”“咱俩提什么钱,太俗了,你要这样我就不乐意了。”“行行行,那说好了,你可欠我一顿饭的。”她抬眼看到顾云译进来,忙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哎不说了,云译回来了,回头聊。”说罢就挂了电话,招呼着顾云译,“晚饭吃了吗?我给你留了饭。”“我吃了,您别忙活了。”顾云译说道。他说着坐在了周幻的旁边,故作随意地问道,“您刚跟庄阿姨聊天呢?”她点点头,“可不嘛,也是赶巧了,尧尧突然要买张大师的画,偏我手里有,就托你庄阿姨找我买画。”“您怎么说的?”“我哪能要阿语的钱,不就是一幅画,尧尧想要给他就是了。”凌尧也算是周幻看着长大的,虽然没有认过干妈,但和干妈差不多了。“张大师的画,现在少说也能卖一两千万呢。”顾云译不经意地说道。“这么贵呢,我买来时也就是一百万。”周幻虽然喜欢买画买雕塑,但却并不怎么关注市价,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倒有些心疼了,“那可得让阿语请我吃两顿饭才行。”顾云译被自己mama演出来的这副心痛的表情逗乐了,脑子突然一转,问道,“妈,那幅画你放哪儿了?”周幻想了想,“哟,这可得找找,好像是让我收在你爸书房里了。”“我记得好像是在我那儿。”顾云译一本正经地胡说道。周幻一瞬间没理解他的另有图谋,摆摆手,“怎么可能放你那儿,肯定是被我放你爸书房了,我上周还看到。”“妈,我觉得可以放我那儿。”顾云译一把握住了周幻的手,她看着顾云译迟钝地理解了自己儿子的小心思,找补了一句,“对对对,我记得是。”旁边的管家看不懂了,有些疑惑,不对啊,夫人,画就是在先生书房里啊。“夫人,画不就在这儿吗?”管家快速地从书房里找出那幅张大师的画,抱着走到了母子二人面前。周欢扯出一个牵强地笑容,拍拍顾云译的手背,转过头对着管家说道,“老王啊,你跟着先生多少年了。”“夫人,有三十多年了。”管家回答道。“三十多年了,还能保持这么,天真,也实属不易。”管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夫人夸奖。”“王叔,画给我吧。”顾云译从管家的手里接过画,在管家的不解和疑惑中,将画塞进了自己车的后备箱里。还厚着脸皮说道,“王叔,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只要不打开箱子,猫既是生又是死,那么画也一样,只要看不到,它既在书房又在城南别墅。”管家茫然地点头,他虽然听不懂顾云译的话,但他确定了,夫人那句天真也许是说自己傻。周幻编辑了条短信发给自己的好闺蜜,“阿语,我刚想起来,那画之前放云译城南的别墅去了,要不你让尧尧去云译那里拿。”没过多大一会儿,短信就会过来了,“好~”有句话怎么说,母子连心,其利断金。顾云译看着后备箱的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