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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儿只是为了报仇,硬要融入上流社会,不是自取其辱吗?”他说着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涌上鼻腔的那一阵酸楚,扮出早就看开了的态度。“我知道我们俩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也从没打算让我多了解你。”“这么些天,你想起来了,就来看看我,想不起来,一个电话都懒得打。”“我想主动找上门,可你到现在连住哪儿都不肯说,是生怕我干预太多,扰乱你的生活吧?”这些听起来无情的话,两个人心照不宣就够了,何必还要说出来,给彼此难堪?管奕深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自我囚困的怪圈。不断徘徊于甜蜜与苦涩的泥沼,磋磨神经,倒不如让方永新给个痛快。或是彻底断了念想,或是稍微还可以有那么一丁点的展望。方永新直直看着他,抠着真皮座椅的手攥紧,眸色变幻几番,许久都没有说话。随着时间推移,车厢内的空气一寸寸冷了下来。连心跳都变得缓慢。27、第二十七章沉默的对峙最能切割意志,直至管奕深开始呼吸困难,几乎颓丧到底,方永新才突然有了动作。毫无征兆的,伸手掏出他的手机。点开备忘录,指尖飞快按动,敲好一连串字符,再塞回裤兜里。“我的公寓地址。”清淡贵气的嗓音一如往常,不知是否错觉使然,竟从中听出微末隐忍的轻颤。“工作日我经常加班,周六周日也要应酬,晚上一般会空下来,你可以那个时候来找我。”管奕深一愣,有点不敢相信,方永新会如此轻易地妥协:“你不怕我们的关系曝光?”“那你想来找我吗?”“……想。”“那就别理那么多,想来就来吧,像这次安雅的事,有我兜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方永新用一种笃定而沉稳的语气许诺,面色如古井无波。似乎完全忘了,当初如何三令五申,告诫管奕深务必在人前保持距离。说完这句,便直起身坐回驾驶座,背对着他。管奕深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指尖一下下点在方向盘上的节奏,短促而急,分明沾染了恼火的意味。生气了?生气了为什么不惩罚他?反而自己憋着,还顺着他的心意妥协?这是自己熟悉的方永新吗?管奕深也坐起身子,没等挨近,便听身侧人喜怒不明地出了声:“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他张了张嘴,一时反应不过来:“哪种?”方永新扭头,漆黑的眼珠透出沉沉暗光:“你刚才说过的,所有。”最后两个字咬音加重,清晰无比地钻入耳蜗。管奕深呆滞地看着眼前人,以为自己听错,又或者理解错误,再次一厢情愿,想太多。方永新面无表情地转回头。与平静表象截然相反的,是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他想不通。他和管奕深的关系,他给管奕深的定位,以及他们两个注定不能见光的秘密。一切潜规则,在最初认识的时候,不就已经得到彼此的默认了吗?为什么管奕深还是想离开他?不,不对。离开才是应该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本就没了继续同行的道理,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各不相干,再好不过。管奕深有不纠缠的自觉,正说明他这一个多月来的调|教有所成效。应当高兴才是。可为什么一听到对方说要走,还说要找个差不多的男朋友,他非但不觉得舒心,反而聚集起前所未有的怒气。薄唇紧抿,方永新根本剖析不了自己的心情。这二十八年的人生,他的心浸在仇恨里,长久以来,都活得淡漠而无情。直至与管奕深相识,才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冲击,卷入一些无法理解的难题。商场上再多的尔虞我诈他都如鱼得水,可处理这些,却好似盲人摸象,从过往一片空白的经历之中,找不出半点可借鉴的事例。过了好一会儿,身旁人突然动作,手搭上他的臂膀,像是试探着低声示好:“抱歉,我也不想这么说……”睫毛垂落,仿佛自言自语般嘟囔:“只是老见不到你,心里难受。”方永新微顿,眸色因为这句话稍有回暖,对上那副眼巴巴的可怜相,紧攥的心竟一点点松泛开来。沉默少顷,也试探着提了个建议:“那就下周六见?我们确实很久没有一起约会了,带你出城玩两天。”管奕深盯着他,一时怔忡,仿佛不敢轻信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语。等反应过来,笑意自眼角眉梢绽放,“嗯”了一声,倾身搂住他的脖颈。肌肤蹭着毛茸茸的头发,方永新抬手回拥,感受着紧贴的心跳共鸣,胸中郁结随之虹销雨霁。虽然从都到尾,他都没有真正明白令管奕深突然发难的点在哪里,但……现在算是和好了吧?那就没问题了。管奕深紧了紧环绕的手臂,鼻尖轻嗅着清清淡淡的薄荷香,拧巴的心情总算舒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