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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人,忍着没说出口,只八卦道,“白天你没来看演讲,是在排练吗?你没看到裴萱和褚元世纪同框了!说是男女朋友,真头一回看他俩站到一起。褚师兄真就一个字,帅!简直就是什么……谢家宝树,玉树临风!”“行了,秀什么成语?”陈心打断她,有些怏怏地,“你快回座位看表演吧,别打扰我,我要上台了。”小徐被她气得翻白眼,“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等小徐回到座位时,观众席上一阵sao动,褚元来了!其实白天演讲的各位大佬和领导,大多都来了,毕竟是难得的校庆晚会。可褚元对大多数学生而言是传说般的存在,他年轻有为醉心科研,连从前裴萱表演时,也无暇捧场,像个修仙寻道的世外高人,今天居然会和他们一起坐在观众席上。场上的女生不是拿着手机偷拍,就是在大呼小叫,一时之间到处是花痴声:“好帅啊!”“我可以!”“我想跟科学家哥哥谈个恋爱!”男生们也激动非常,“大佬牛逼!”“这可能是我和科学距离最近的时刻!”……裴萱没能在白天演讲,还丢了晚会上大出风头的机会,气苦难言。她追到褚元工作室去,想和他说说话,却扑了个空。她哪里能预料出,褚元会无聊到去看晚会。褚元坐在第二排,他翻开节目单,借着舞台灯光,找到了文学院陈心的名字——第七个节目。上一章回書本頁下一章目錄心事一个星期的加急排练,稍显仓促,但节目的新意和华美的服饰填补了细节的不足。陈心和叶煜明,各自从移动的屏障后走出来,在灯光之下,翩然如画中人。梁山伯眉目清俊,月白袍衫大袖拂风,烨然若神人。茱丽叶明眸皓齿,深红长裙点缀珍珠和宝石,艳若玫瑰。二人各执着折扇旋身舞动,风格迥异却又有奇异的和谐之美,仿佛时空交错。随着乐声舒缓,叶煜明一捋鬓发,顺手调整着耳麦,深情诵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他扬手牵住陈心,搂入怀中,“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卿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叶煜明的手随着陈心的转动,扶着了她纤软的腰肢,台下的褚元下意识地捏了捏手指。乐声微变,叶煜明诵读部分结束,陈心走到台前,她选的是普希金的: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它会死去,象大海拍击海堤,发出的忧郁的汩汩涛声,象密林中幽幽的夜声。它会在纪念册的黄页上留下暗淡的印痕,就像用无人能懂的语言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纹。它有什么意义?它早已被忘记在新的激烈的风浪里,它不会给你的心灵带来纯洁、温柔的回忆。但是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陈心捧心读完,全场寂然,她脸上的浓妆被舞台灯光冲淡,终于有了茱丽叶般生机勃勃的浓烈的少女之美,以及夭亡命运带来的丝丝悲怆。她的目光无心地从台下褚元身上,一扫而过……节目在陈心费力修过音的轻柔歌声里落幕,许骁已在后台等着他们。和叶煜明前后脚去卫生间换回了衣服,陈心还要陪着许骁一起把借来的服装送回去。叶煜明望着陈心,似乎有话想说,许骁笑嘻嘻地把他推开,“罗密欧来了,梁山伯可以变成蝴蝶飞走了。”他搂着陈心,怪模怪样地说:“走,我的茱丽叶,哥哥带你私奔去。”陈心没理他,笑嘻嘻地拍了拍叶煜明:“我先走啦,一会儿大合照替我和李老师说一声。”“好,”叶煜明本想问她要微信,终究是没问出口,他笑得腼腆,“学姐先忙吧,我留下来看看零点的烟花。”许骁哼了一声,拎着衣服去开车。陈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似乎没看到后台入口处等候的身影。褚元失神地站在那里,边上有回到后台的一群女学生,凑在一起小声说话,她们犹豫着不太敢和他搭讪。褚元望着许骁和陈心从出口离开的背影,头一回觉得自己是无趣的。他有些茫然,也慢慢从后台的出口走出去,开车离开了。陈心一路上都没再说话,许骁喋喋不休地扯淡她也听不进去。她以为她再也不想看到褚元了,她以为再看到褚元她会浇一盆开水在他面无表情的那张冰山冷脸上,她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去把他痛打一顿……但事实上,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居然有点委屈,想哭。“臭傻逼!”“什么?”许骁被她骂得莫名其妙,“我怎么就臭傻逼了?”“你不傻逼,我傻逼!”陈心翻了个白眼,歪在副驾驶上睡觉。许骁有心逗她,“宝贝儿,要不要来一发,你放心,我这个行车记录仪,不拍车内……”陈心一巴掌拍得他惨叫出声,“我开车呢!你就动手!危险知不知道?!”裴文明不在家,裴萱本来轻易不敢招惹她妈,可是她心系褚元,硬着头皮还是问出了口。“mama,你上次说的事……到底怎么样了?”贺琳插花的心情顿时坏了,她轻哼一声,装作不知情,“什么上次说的事?你都要毕业了,多想想读研的事。”“mama,就是你说去找钟阿姨逛街的事嘛!”裴萱摇着她胳膊和她撒娇,“你和钟阿姨怎么说的呀?我最近都找不到机会和褚元说话,今天演讲完我去找他,他又和那些领导还有什么校友说话,也顾不上我……”贺琳有些恨铁不成钢,“再忙也不至于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你就是对他太殷勤了些!治男人需要手段,你怎么不长脑子?”裴萱心里委屈,她生得这么漂亮,从来也不需要花什么手段去追求男人,又怎么无师自通?况且她和褚元青梅竹马,感情是水到渠成的,当初她一表白,褚元不也是很快就接受了?褚元生性冷淡慢热,对谁都客气疏离,和自己相处却不乏亲近。她本以为自己回会和这个叫她痴迷的男人,结婚生子,成为一对相敬如宾的和睦夫妻。如果不是半路杀出来个陈心,让她见识了褚元情欲中的模样,她怎么会知道褚元也会失控、也会像个凡人一样,有各种外露的情绪……贺琳剪着花枝,慢条斯理地和她抱怨:“你把褚元捏在手心里,他自然会去找他的父母,向我们提婚事。我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