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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灌了百十斤铁块动弹不得。宋凤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想说什么,心里的话又全堵在喉咙难以言语。“你醒了,不是在梦里。”“水……”刘湛皱眉。“嗓子太疼了。”宋凤林忙端起水用勺子喂他,刘湛却抿着唇不配合。“我记得你不是这样喂。”只见刘湛目光可怜。其实刘湛自己也分不清这几天浑浑噩噩的记忆是梦还是现实,一睁开眼就看到宋凤林他心里高兴一高兴就忍不住想要调戏。此时此刻宋凤林是很肯定刘湛已经完全醒了,换是往日爱喝不喝把碗一隔就转身。但是这次,宋凤林喝了一口水而后低下头,温暖的白开水带着丝丝的甜。刘湛哪里把持得住,顾不得喝水下一刻立即攻城掠地,温润炽热的吻到彼此气喘吁吁。只见宋凤林眼里水光猎艳,他撇开头想要起身,刘湛十分享受此刻的温存怎会轻易放开他反而搂得更紧了,宋凤林怕他动了伤口不敢挣扎也只能由着他。“可算活过来了。”刘湛搂着心上人感慨的闭上了眼睛。宋凤林抵在刘湛的肩窝,刘湛轻抚他的后颈。忽然刘湛感觉到肩窝处有一些湿意,忙要抬起宋凤林的脸,宋凤林却揪住他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抬头。满打满算两人认识并相处有六年了,刘湛认识的宋凤林极其倔强刚烈。记得他第一次下地两手的水泡都磨破了满手的血都不见他皱一下眉头,刘湛也从没见宋凤林在什么事情上低过头。刘湛从来没有见宋凤林流过泪,此时他是真的慌了。“别哭,这不没事了吗,我这命阎王爷也不收,别哭了,嗯?宝贝儿?”刘湛两辈子都没哄过人,手足无措的模样实在可笑,宋凤林却没有心情笑他。宋凤林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刘湛醒来他内心那面筑得高高的墙就突然倒塌了。很快宋凤林就认识到自己这是害怕,他是真的害怕,如果没有了刘湛,他这个早该崩溃的人生该怎么坚持下去?“媳妇儿?亲爱的?”刘湛吻着他的额头,感受到他在无声的流泪心都揪成一团。“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忽然,刘湛发出一阵痛苦的抽气声,吓得宋凤林忙抬头去查看,结果下一刻就被顺势拉上床。“嘘,别动,陪我睡一会吧。”刘湛搂着他,因伤口还痛着也不敢有很大的动作,方才拉宋凤林上床已经让腹部一阵剧痛,此时此刻刘湛是不敢再有动作了。“先让我看看。”宋凤林不放心忙掀开被子查看,见没有血渗出来这才放心。“睡吧,我不会有事的。”刘湛张开右手示意宋凤林躺进来。整整四天四夜不眠不休宋凤林确实也是累了,此时确认刘湛无碍便再也撑不住,刘湛让他睡他便睡了,转眼就靠着刘湛沉沉睡着。直到宋凤林真的睡下刘湛才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一刀真是险些要了他的命。黄午时端药进来正好看到刘湛龇牙咧嘴忍痛的模样。“头儿!”刘湛立即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宋凤林的脸小声道:“把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黄午时装作没看到睡在刘湛怀里的人,把药放下退到屏风后面又问。“头儿,要给你送点吃的吗?”“不用了,我没胃口。”刘湛疲惫道。“你在外面守着,有事让他们隔着屏风唤我。”“哎,好。”黄午时退出账外,虽说刘湛吃不下,但他还是吩咐士兵去熬点rou粥备着。黄午时才出门就碰到了沛公离忙拦住。沛公离上午见宋凤林的衣服脏了回头到城里给他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送过来,怎想黄午时拦着不让他进里间。“刘大人醒来又睡下了,宋先生也睡下了,你先回吧,明天再来。”黄午时像个门神一样拦在门口,眼里都是戒备。沛公离想谋个官职上午跟宋凤林提过之后还没得到准信,此时听到刘湛醒了就更想进去了。“刘大人睡着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进去过,你拦着做什么?”沛公离心里十分不痛快。再对比黄午时他们对宋先生的态度,沛公离就更加气闷了,心里更加肯定宋先生的身份不简单。黄午时油盐不进。“你要送什么给我也一样,我会转交给宋先生。”就在这时账内传来刘湛的咳嗽声,黄午时愣了一下就这么愣神的功夫,沛公离从他腋下钻了进去。“刘大人,您醒了!”沛公离三步并作两步蹿进了屏风后面而后整个人呆滞。宋凤林侧身背对着他们,头枕着刘湛的手臂熟睡,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种亲密之极的亲昵感骗不了人。“我不是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吗?”刘湛冷下脸。“对不起!”黄午时连忙一把揪住沛公离的后领子将他提溜出去。此时沛公离已经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居然是这种关系?而且,他怎么突生一股无名火。“衣服给我,你可以滚了!”黄午时恶声恶气的夺过沛公离手中的包裹,而后将他一巴掌推出几步远。醒来之后刘湛便睡不着了,伤口的痛就像刀子剜rou,之前昏迷还能躲过去,此时完全醒来简直是煎熬,唯一的安慰也就只有怀里的心上人了。除了吃药喝水,刘湛什么也吃不下去,身上不住的冒汗,有时候疼得狠了便止不住的抽气。睡了没有两个时辰宋凤林便醒了,见刘湛痛得难受忙让黄午时去请马太医。马太医给刘湛施过针又重新开了药方,直言道最少还得痛上十天半月,痛到完全结痂伤口长牢固才会渐渐好转,刘湛除了熬着别无选择。三日后曹壮带着岑州军回来了,因刘湛还不能起床,营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宋凤林代为处理。这日,曹壮等几个兵官在刘湛营账里汇报工作,刘湛依然躺着。郭东虎报告道:“我们在芙蓉坪顶把战马都寻回来了,还缴获了三千多匹燕军战马,全都一并带回来了。”曹壮双眼发亮。“燕军战马,这可是好马啊!宋先生,咱们能把这些战马留下吗?”书桌后面,宋凤林奋笔直书的手停下来,他想了想。“先把这些战马入了咱们营,过些日子待刘湛伤好些了见了睿王再讨个赏,想必睿王也不会计较。”韦成贵心思比较细当即想到一个问题。“需要跟大将军报备一声吗?”宋凤林道:“不必,此后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报备大将军,岑州军乃睿王麾下直属的兵营,睿王才是北疆都督。”“这个……咱们不怕大将军怪罪?”张小满小声问。宋凤林叹了口气放下笔,他起身拂了拂有些皱褶的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