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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都要经过一段水路。”“我刚下去试过,只要两三分钟就能游到对面。”“咱们以前洗澡的时候,不是还洗过一个小时吗?我抱着你游过去,几分钟而已,尝试一下好不好?”阿玉连着他身边的三条小银蛇都开始疯狂摇头。“那……要不你在这里等我,等我找到钥匙回来?”阿玉怔愣了一下,同样带着身上的三条小银蛇疯狂摇头。阿玉转过身,对着墙壁默默自闭了十几秒后,终于拉住齐灏湿透的衣袖扯了几下。“这是答应游过去了?”阿玉没有出声回应。他带着小银蛇们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只有一条小蛇,红眼睛悄悄变成了白玉的颜色,鼓起勇气从阿玉的肩膀上冒出脑袋,被齐灏伸手接到了掌心里。“放心,没事的,不会让你出事。”齐灏爱怜地默默小银蛇的头。小银蛇在他的掌心里瘫出白肚皮,表明自己已经是一条“死蛇”。齐灏失笑,轻轻拨弄它的尾巴。三分钟后,齐灏先潜水将两人的背包运过去,又把三条“搭顺风车”的小银蛇送到了对面,最后才来接他家的“大宝贝”。虽然阿玉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过去,但在进入水中的那一刻时,顽强的小凤凰仍旧爆发出了宁死不从的挣扎,齐灏牢牢地抱紧他,带着阿玉的身体快速往前游。咕噜咕噜……两人的身体迅速被水流吞没,眼前变得一片模糊,耳朵也像是被气流堵住一样难受,阿玉拼命往身边人怀里钻。这一段三分钟的路程无论是对阿玉还是对齐灏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折磨,阿玉这只小凤凰在水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仅拼命挣扎他还“手舞足蹈”,吧唧吧唧胡乱挣扎,齐灏一个没注意,就被怀里的“大宝贝”拖着往回游。齐灏几乎是哭笑不得,连忙箍紧怀里的人,带着他的身体用尽全力往前游。阿玉疯狂地挥舞手臂拍打水花,他们四周的水流被搅乱,在马上要出水的时候,水流中一样东西扑腾着钻进齐灏的衣服里,那东西似乎还有着尖锐的爪子,进入齐灏的衣服里面后,爆发出一阵“狗急跳墙”式挣扎。他怀里的小凤凰,也在“狗急跳墙”式挣扎。齐灏咬牙闷着头,忍住背后传来的刺痛,带着怀里的人和衣服中挣扎的“爪子鱼”,一起从水面冒出来。“——哗啦。”出水后,齐灏精神一松,胸膛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终于结束了。这几分钟对他来说太累了。不仅仅是身体累,还有心累……*上岸后是一条还算平整的石砖道,两个黑包被扔在角落里,齐灏和阿玉没有立即往里走,而是就地升起了火堆。齐灏的背包里有一小盒黑炭,算是派上了用场,这条石砖道上,还散落着一些潮湿的树枝?无论是不是树枝,齐灏都把它们扔进火里烧,结果把火烧的很旺。这或许就是水生木,木生火?齐灏他们所带的背包勉强有一点防水的功效,但还是漏了不少水进去,齐灏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烤干,其中有两条灰毛毯被压在最下面,还用真空包装袋保存着,并没有被水打湿。齐灏用短毛毯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再用长毛毯裹住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凤凰,两人坐在火堆前烤火。阿玉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身体光溜溜地包裹在灰毛毯里,他身上裹着毛毯,死死扒拉在齐灏的身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只好不容易上岸的落水猫。他原本的帽子和假发都被取下来,一头湿透的长发落在齐灏的手臂上,湿发半遮半掩住暴露在外的白玉肩颈。在刚才上岸的时候,齐灏干脆用药膏给两人擦了全身,把身上的那层“黑皮”都洗了出去。“去黑皮”的过程也是一言难尽,阿玉同志十分不合作,不给涂也不给摸,更不愿意靠近水,导致齐灏同志的工作根本进行不下去,齐灏只好在心里决定潦草几下帮阿玉随便擦掉身上的黑皮。谁知道这只在行动上不合作的小凤凰,对于目标结果却又要求极高,不接受潦草“去黑皮”的服务,要求齐灏一定要帮他彻彻底底恢复原来的样子。在夹缝中艰难挣扎的齐灏勉强完成了这项任务,给两人去完“黑皮”的齐灏自己都有点生无可恋地靠在墙壁上自闭了三分钟。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自己努力在曲折的道路上开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媳妇儿却在他耳边哔哔哔个没完,一会儿要求往左,一会儿要求往右,这也就算了,若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他不满意;不按照对方的要求做,他更加不满意。……不过,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却是光明的,经过各方面的努力,仍旧取得了美满的结果。当了好几天巧克力黑皮的阿玉和齐灏都变回了原先的白皮肤。“以后咱们再也不用这东西了,还给阿姐喂蛇吧。”阿玉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被老老实实地裹在毛毯里。褪去一身黑皮的两人坐在火堆边休息,全都身心疲惫,他们面前的火堆烧的很旺,烈焰中的树枝在燃烧中发出“呲嗒”的响声,偶尔蹿起几点火星子。祭坛中的光线很暗,火焰的红光跳动在两人的脸上,为他们的皮肤添了一层红色的光晕。阿玉闭着眼睛抱住齐灏的脖颈,被沾湿的睫毛比往常更加浓黑如墨,挺翘的鼻子上挂着点未干的水珠,瘦削的下巴在灰毛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脆弱,他的脖颈很长,漂亮的脖颈线条一路延伸到半遮半掩的毛毯中,隐隐能看到他胸膛前的……齐灏咳嗽了一声,暗暗在心里唾弃自己,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感觉到一阵心猿意马。第一次的时候还好,他当时记忆混乱,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记得那股感觉,然而上一次发生在族地的那个晚上,在那个他住了十几年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他却记忆犹新,当时的画面如今清晰在他脑海里浮现。呼吸变得急促而炙热,齐灏闭了闭眼睛,抱紧了怀里人,才将心中的悸动压下。他将视线转移到毛毯上挂着的另一个“小家伙”,也就是那一条在水里趁机钻进他衣服里的“爪子鱼”。这条“爪子鱼”还会唧唧唧乱叫。等脱了衣服后,齐灏才发现这一条“爪子鱼”的真面目,对方长得“贼眉鼠眼”,有一条短短的小尾巴和袖珍爪子……“居然是一只老鼠?”“……仓鼠?”这个鬼祭坛里有老鼠的存在并不令人感到奇怪,毕竟老鼠这种东西不都是无孔不入的,再加上外面那么多奇异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