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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心脏病突发的概率。开学前两天两次进了老师办公室,邹劭成功做到了大多数人整个学业生涯都没有体验过的刺-激行为。邹劭把手上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团往书桌堂里一塞,没什么表情。省一中老师就是好面子,还课后到办公室去谈。要是他那小破初中,大概当着全班同学面拖布棍子就问候上来了。徐女士既没举着拖布条子,也没当着众人面子给他难堪。当邹劭午放后敲开老师办公室门的时候,她正在举着邹劭的卷子抬头看向天花板,目光放空。“进来,你看看你这卷子!”徐女士看见邹劭进来,一手挥着卷子冲着他甩了甩,声音严厉。“英语这全是蒙的吧?五十道选择题你全选了A!数学个位数。语文,你看看你这字,有一个是能看懂的吗!谁教你把字叠在一起写的?判你的卷子我还得做个分层透视呗!”“不用看了,让它安息地躺尸吧。”邹劭幽幽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成绩不好就要努力学习,我们遇到困难不要怕,解决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面对恐惧。”邹劭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简直怀疑她还要再爆一句“奥里给”出来。“考试的目的就是为了查缺补漏,不回看卷子你考试有什么用!天难地难都没有人解决不了的问题……”邹劭一愣,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进去,还在品味着徐班任说的第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大概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管他叫过“孩子”了。家里人叫他小劭,以前那帮哥们都叫他邹哥。孩子这个词汇,对于他来说似乎过于奢侈。既然徐班任没刻意为难,邹劭也不是非要跟学校老师对着干的怪脾气,他语调已经放平了很多,“老师,我初中的基础是真的不好。”“要是初中差得太多,高中肯定不好跟。”烈焰红唇都难以遮掩当老师的辛苦与憔悴,徐班任轻叹了一口气,“你要是认识一些学习好的同学,能带你自是最好,但你也知道咱班这情况,也挑不出个太学有余力的。”邹劭垂了垂眼。“不过你要是真想补习初中的课,每天晚饭后到我办公室里来,我给你补一个小时也是没问题的,前提是你真的想学。”这句话令邹劭有些意外。若是放他以前那个初中,别说额外补习了,就是同学问个问题都得看着老师脸色。老师大概也是被学校逼得亚历山大,每次给学生讲题之前都要骂几声“笨蛋”来出气。以至于邹劭对于老师这个群体,一直有着或多或少的偏见。但邹劭依旧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谢谢,但是不用”还没说出口,有人轻轻敲了三下门。“进吧。”徐班任一边说着,一边把邹劭的卷子对折放在一旁。覃谓风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跟邹劭两个人打了照面皆是一愣。“巧啊。”邹劭也没想到走到哪都能遇见覃谓风,随便打了一声招呼。覃谓风看了一眼徐班任愁云满面,满脸菜色,又看向旁边桌子上对折的几张卷子,立刻明白了个大概。他冲着邹劭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手中的一沓文件交给了徐班任。“老师您看看,这是我整理出的信息竞赛初试题,高一新生没准能用上。”邹劭扭头看向那一沓文件,只觉眼晕。A4纸正反面密密麻麻的小宋体印了一大坨,纸张明显是被覃谓风整理过,像砖块一样整齐的小山摆在了老师桌子上,空气中瞬时弥漫着一种令人发晕的酸腐味道。徐班任跟覃谓风又是握手又是感谢一顿客套,邹劭刻意忽略他们两个家长里短地点头哈腰,扭头看向桌子上那一沓文件,只觉一个英文单词也不认识。邹劭向来不喜虚伪应酬,每年过年串亲戚,饭桌上七大姑八大姨来回的嘱咐,不想听的东西着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邹劭饶有兴趣地看着蝇头小字入神,以至于谈话期间,覃谓风偶尔几次扫过来的目光他都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的好的”“谢谢谢谢”终于扯到了尽头。邹劭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身体有些随意地靠在了办公桌上。“那,就这样。”覃谓风冲着老师露出了标准的好学生笑容,那架势能随时随地揪出去拍美白牙膏广告。他似是不经意地往邹劭这边扫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覃谓风又不露声色地圆滑移开目光。“徐老师,这位同学需要什么帮助吗?”覃谓风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徐班任,而不是邹劭本人。“哎可以啊!”“不用!”徐班任和邹劭的声音同时响起。“他高一的时候也是我班上同学。”徐班任一手拉着邹劭,一手拉着覃谓风,像相亲现场一样介绍到,“当年他入学考试数学英语都是满分,就语文扣了两分,还是因为一般老师作文给分上限58。”覃谓风官方至极地朝着邹劭微微一笑。徐班任又冲着覃谓风猛点了几个头,显然是对这位标杆子弟不能再满意,“正好你已经保送了,学习压力不大。既然你愿意带着学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别说一口一个学弟,一口一个补习了。就看着覃谓风和徐班任,两个人像老干部拜访基层工作者的客套说辞,邹劭脑壳都要炸了。邹劭站在一旁别扭得很,压抑着心头莫名的火气,只想走出去散散心——现在整间办公室里都是“数学外语满分”的味道,令人窒息。“我说了不用。”邹劭礼貌而不容拒绝地从徐班任手里抽出手臂,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卷子就往外走。“麻烦您挂心了。”他走之前没忘加一句,“但是怎么学,是我自己的事情,以后就没有必要因为成绩再麻烦您了。”邹劭挺用力地带上了门,走廊里吃完饭回来的学生不少,都用略微奇怪的眼神看向这位从老师办公室里摔门而出的奇葩。刚刚站得久,腿上的伤有些撕裂的疼痛,又痒进了骨子里,邹劭简直无法用除了cao-蛋之外的其他词语描绘开学头两天的日子。让那种金枝玉叶的学神富二代才子,一对一辅导自己这种英文二十多个字母都认不全的真·学渣,也亏徐班任好意思说得出来。像覃谓风这种分分钟能被中央电视台报道的“中国好学生”,毫无悬念坐上了学生会主席,高三刚开学就被保送进清华。不仅学习好,还关心同学,随便送一个不认识的人进医务室,还好心地付了医药费。遇见成绩不好的同学,还知道主动提出帮忙。邹劭倒还真不吃好人卡这一套。-晚自习还没上课,陈光坐在靠窗的第三排,用校服盖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