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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大多数时候,不是你自己选择想要前进的道路,而是命运逼你做出抉择。”“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已经深有体会了。”他笑眯眯道:“虽然很可惜,但是我并不后悔,这片粉红色很漂亮,我的生活现在很幸福,我也暂时没有离开的想法。”太宰治静静地听完,鸢色的眼眸里翻滚着不明的情绪。“早川先生,真是……奇怪的人呢。”过了良久,他轻笑一声,一字一顿。“被迫选择了黄昏,但是,却追求普通的幸福吗?”“可是——”太宰治的眼神锐利起来,化不开的阴郁在眸中翻滚,“早川先生,是杀人的吧?”太宰治看过早川八月的履历,可以说是精彩纷呈。维持一间灰色地带的诊所并不容易,在没有规则约束的时候,谁的拳头硬,谁就是主宰。威严都是用鲜血换来的。那一条条冰冷的、机械的记录背后,都是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一个又一个组织的覆灭,一个又一个家庭的灾难。他嘲讽道:“自己追求普通的幸福,却同时毁灭别人的幸福,早川先生,所谓的黄昏时刻,不过是你自我欺骗的一种说辞罢了。”“美丽的粉色只能维持那短短的一刻,黑夜才是永恒——而早就半个身子踏入黑暗的早川先生,早就已经失去追求那种幸福的机会了吧?”“身在黑暗,却盯着粉色的余晖,说什么想永远留在那里的鬼话,其实根本就是海市蜃楼的幻想——就算得到了又怎样?不过是风中叶、海中帆,随时可能被颠覆的东西啊。”他讽刺地笑了起来。“早川先生……说什么普通的幸福,你不觉得,有些荒谬、不觉得有点可笑吗?”打着暖黄灯光的餐馆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八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这些话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是呀……”他点点头,“的确有些可笑呢。”“…”太宰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那双暗红色的眸子依然温柔地笑着,没有产生丝毫的变化。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气,肩膀下沉,微微低下头,用刘海遮住表情。那双鸢色的眼睛迅速灰败下来。“早川先生……”他喃喃地问,“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什么价值吗?”吃完了饭,早川八月开车带太宰治回去。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太宰治并不为自己说的话是否有所冒犯苦恼,反而为和早川八月的“对决”中终于扳回一城,而感到有些愉悦。太宰治一路哼着小调,八月将车开进车库,找到车位停了下来。太宰治走下车,才发现,这一整个地下车库——竟然只停了这么一辆车。他还没回过头,就被人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他像是触电一样下意识一甩身,从那个怀抱中脱离出来。他抬起头。空旷的地下车库里,白发红眸的青年俯下身,那双天然带笑的眸子微微下垂,好像盛满了悲伤的色彩。太宰治不知道他在悲伤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和自己有关。青年拉起他的手,那指尖的温度,温柔又宽容。他说:“太宰,我们回家吧。”第7章加油人类之间的肌肤相亲,太宰治几乎没有那样的回忆。作为罕有的、能够消除异能力的异能力者,在异能被发现的那个瞬间,他就注定生活在一片利用与被利用的腥风血雨。所有人都希望他做个没脑子的交易物品,静静等待交货日期的到来,所以他背叛了。只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有人替他干活,何乐而不为?交易成立的那一天,血溅在他的脸上,太宰治拿着那本完全自杀手册,若无其事地跨过所谓父母的尸体。那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东西。人类是愚蠢又喜欢背叛的生物,这是太宰治在人生的头十二年里,学会的唯一道理。太宰治的目光怔怔地停在两人相连的手掌。拉住他的那双手不算温暖,甚至有些凉薄,那触感却停留在指尖,久久未曾散去。【你很难过。】吉光说。【为什么?】他有些茫然地问。【难道那只崽子会魔法?】虽然和早川八月相伴十几年,吉光也不敢说自己完全看透这个青年。但可以确定的是,早川八月少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大多数人做的大多数事情,对他来说都好像微风拂过水面,甚至掀不起一丝涟漪,他看起来温柔包容,但那都只是假象。你不能说他毫不在乎,但事实是,他没什么感受,也没有和对方感同身受。哪怕面对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大部分时候也是如此。这个人温柔得可怕。同时也冷漠得可怕。早川八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打开公寓的门,暖色的灯光从照射出来,电视上放着转播的棒球赛。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站在餐桌前,好像在准备明天早餐的材料。“呦,你回来了。”织田作之助先发现了他的存在,挥了挥手,“啊,这个孩子就是你在line上说的太宰治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快步走来的早川八月抱了个满怀。“呃……”织田举起沾着面粉的双手,避免沾到他的身上,迷茫道,“八月,怎么了?”八月没说话,松开他,又转而抱住旁边的中原中也,头垂在他的颈边。“怎么回事!”中也一下子就炸了,“是不是这个小鬼欺负你了!?”他气冲冲地向门口看过去,挥起拳头,一副要上前质问的模样。八月摇了摇头——轻柔地按下了他的手。“不是……”他低声道,“我就是……想你们了。”说完,就恢复了往常的语调,笑眯眯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太宰治,森先生托我照顾的孩子,接下来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啦!”织田作之助淡定地挥挥手:“噢,欢迎啊,太宰,我是织田作之助。”他转而对八月道:“上面给我们放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这几天我都在家。”“诶——”八月扁嘴,“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赶赶工作也挤假期出来。”织田无奈:“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才不告诉你的好吗,好了,我们周末再出去玩。”八月眼前一亮,拉长声音道:“真的嘛——那我去查旅馆和车票——”中原中也将信将疑,但还是压下了自己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