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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用语,姬昭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说出口,说完回头就跑,生怕太子改变主意,“不打扰殿下!我走了!下回再来拜见!”他立马跑了。宗祯还在皱眉想着姬昭的话,一派胡言,越来越不知所谓。“爱”这个字眼也敢随便拿来说?简直不登大雅之堂!宗祯顿时有些后悔,不该叫姬昭这么得意,今日老实进宫交代张家做的事,其实也不能代表什么,他何必这么宽容姬昭?他张口就要叫人将姬昭再叫回来,却见保庆与程深却都低了头装傻。他「哼」了声,算了。他起身,没忘拿起那只荷包,往后殿走去。姬昭冲回府里,还没进门,就叫赶紧收拾东西,要出城去庄子。紧赶慢赶,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出了城。姬昭好歹也是京里名人,他那马车很华丽,只要有点见识的人,都认识。他出城没多久,姬重渊就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姬昭又出城了,他立马激动地回家去,他的机会来了,他得谋划一番!他们到庄子上时,已是夜里,姬昭从马车里探出身,看着灯光下的雪夜,满眼惊艳。他跳下马车,尘星追在后面跑,往他身上披披风,姬昭走得飞快,尘星差点追不上。在庄子里,怎么样都好,姬昭也不急着玩,反正还要在这里待许多天,他先泡了个温泉,再好好睡了一觉。隔日醒来,他开始在庄子里四处走来走去,到处看看。尘星擅长丹青,他还叫尘星将雪景画下来,搞得倒是很有诗情画意。下午时,夕阳余晖落在雪面上,姬昭终于想起宫里的领导。他就是记吃不记打,这会儿,他又觉得领导是个好领导了。他走出尘星作画的亭子,蹲下身去用手捧起地上的雪,披风全都拖到雪地上。殷鸣跟出来,问道:“郎君,您要干什么呢,雪凉,别冻着了。”姬昭回身看他,笑道:“你回屋里,找一匣子红宝石、绿松石、黑曜石过来,再找几块好看的布料来!”殷鸣应下,也不问是做什么,回屋里去找了。姬昭开始滚雪球,滚了大小雪球,还不许人帮忙,开始拼凑大大小小的雪球时,大家终于看出来了,这是要堆雪人啊!可乐们跃跃欲试,要帮忙。姬昭不让:“不成,我得自己来。”他将小雪球堆在大雪球上,又捏了个长长的鼻子出来,他看着,拍着雪地直笑,大家便也跟着笑。殷鸣抱着一堆东西跑了来,跑得倒是一身汗。“来啦?我看看!”姬昭已经直接坐到了地上,有厚厚的大毛披风垫着,屁股倒也不凉。殷鸣蹲在他面前,他从殷鸣手中拿来匣子,挑了两颗最好看的黑曜石,安在雪人脸上作眼睛,又找颗红宝石,安在嘴巴的位置,指着笑:“樱桃小嘴,哈哈哈!”大家也跟着笑。他又拿了很多颗宝石在手里,在雪人头顶绕了一圈,欣赏片刻,点头赞道:“这个王冠不错嘛!”他再挑挑布料,找出一块他最爱的蜜合色的,压有吉祥暗纹,勾了金线的布料,给雪人绕到脖子里,就做围巾了!他这里捏捏,那里整一整,拍拍手:“大功告成!”他极有成就感地观察很久,大家更是跟着拍马屁,倒也不是完全拍马屁,毕竟这个雪人的确搭得好。堆这雪人的功夫,天已经黑了,侍女们提着羊角宫灯在一旁为他们照明。姬昭回头叫亭子里的尘星:“尘星,你快来啊!看看你们郎君我堆的雪人!”“我稍后就好!”“你干什么呢?别画了!”“好了,好了,这就好了!”尘星搁下笔,也很得意地拿着画纸下来,摊开给他们看,“你们看!”殷鸣他们倒吸冷气,“是什么?是什么?!”姬昭着急地伸手。尘星蹲下来,给他看,“哇!”姬昭张大嘴巴,尘星画的是他!堆雪人的他!画得特好!景中的他可真好看!姬昭爱不释手,眼睛胶在了画卷上,直到天空中又飘起雪花,他才回神,伸手给殷鸣,扶着站起来,笑着说:“尘星可真厉害!”尘星弯腰帮他拍着披风上的雪,笑道:“都是郎君教得好呀!”姬昭卷卷,将画卷卷起来,藏在怀里:“这我得收藏!”尘星非常激动:“我以后常给郎君画!郎君不嫌弃就好!”殷鸣笑道:“好了好了,往后再画,咱们该回去了,又开始下雪了,别冻着郎君。”“嗯!”尘星说着就要扶姬昭,姬昭回头看他的雪人。殷鸣道:“郎君您放心,我们把他移回去,就放在您的院子里,您想看就看。”“不,我不是为了自己看。”“啊?”可乐他们忽然就懂了。果然姬昭看向雪碧,笑眯眯:“你陪殷鸣回城吧,送给太子殿下,明日再回来。”作者有话要说:^-^这是29号的更新,更得早。30号晚上23点更新哦,之后还是正常的早晨9点更新,这两天特殊情况。26、雪人送个雪人回去,可比送枝花要难多了。他们先小心再小心地将地上那个雪人给起起来,姬昭坐在雪地上看得呼吸也快要停下来了,就怕他们手一软,或者一歪,小雪人「啪嗒」给掉地上。他顿时后悔,当时就该找块木板来垫在下头的。殷鸣早把马车牵了来,先将雪人给放到木板上,小小一块木板,一人手拿一角,气也不敢喘,好不容易给平稳地放到车上,也不敢放在马车里,就怕化了,就放在车门旁的车板上。还得拿个镂空的架子架着,四周围上布,以防被新下的雪给坏了模样。这么一折腾,小半个时辰就没了。姬昭又亲自送到庄子门口,他还叮嘱殷鸣:“若是路上实在是颠坏了,那就算了,你就把这几坛山泉水给领——给殿下。”差点口快说成领导。殷鸣应下,看着他们用最慢的速度往城里赶,姬昭这才算放下些心。山里的雪蔓延至城里,一年里最冷的时候,金陵城里也下起了夹着雨珠子的小雪,东宫的寝殿里暖融融,窗户开了小半扇,再用屏风挡着,这是防着屋里太闷,也怕风太冷。宗祯才回来不过几个月,虽说努力强身健体,身子就在这儿放着,不可能那样快就好。他对自己的身子有数,也不硬扛,看着天冷,早早就洗漱上了床。他也睡不着,双手平静地交握在肚子上,在想张家的事。上辈子他与父皇的双眼,被所谓的仁善蒙了个干干脆脆,心也跟着被蒙了。张五白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