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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将他一直送到门口,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姬昭见那来叫宗祯的小太监满脸焦急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无奈开口:“你快回去吧!我还要看逍遥子的回信呢!才没空和你说话呢!”宗祯兴许看出他是故意的,深深看他一眼,这才上车离去。姬昭挥着手目送他。宗祯的马车不见之后,姬昭沮丧地回头,深深叹了口气。好舍不得。122、王曦上元节后,宫里、衙门里,都开始恢复「上班」了,姬昭听说,宗谧再度被陛下启用,据说是太子的意思,如今金陵近郊的那些官办的学堂,就都由宗谧负责督导,这个差事,远离政治权力中心,却也不轻松,但是到底与读书有关,若能办得好,很容易得到好名声,也容易受人敬重。总而言之,这是个对宗谧,甚至对郑王府来说,都很好的差事。宗谧为此进宫谢恩,与仁宗说了几句,仁宗说太子要见他,宗谧便有些吃惊。他还从来没有单独与太子宗祯见过面,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上次在山里寻找姬昭那次。他被带去东宫,在书房见到宗祯。宗祯坐在书桌后,抬眼看他,波澜不惊的模样。“拜见太子殿下。”宗谧先行礼。“坐……”宗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宗谧走过去,从善如流地坐下,再朝宗祯笑了笑。“是姬昭给你求的情。”“…”宗谧非常吃惊,他很好奇宗祯见他的原因,甚至猜他要说什么,哪里料到太子上来就是这么一句,非常直接!宗祯双手交握,摆在桌上,眼睛平静地看他,声音更是平静:“若不是姬昭为你求情,我是不愿用你的,宗语很不错。”宗谧忽然觉得脸上guntang,宗祯太会打人脸,然而他还无话可说,更不能说。当初之所以连挣扎都没有,举家迁来金陵,是信了传闻中的太子的软弱与无能,是想来捡个好果子,如今已知其中有大出入,他早就开始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容易地过来!来到金陵这么久,宗语早就进了宗正寺办差,就连年前禁足的时候,有要事,宗语也能进出郑王府,宗谧的心已经不平许久,却只能忍,也必须要装得更为淡泊。他的手在袖中悄悄握紧。宗祯根本不在乎,宗语的确很好用,他不介意扶持一个人来跟宗谧对抗。他把宗谧叫来,就是要宗谧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姬昭,不能姬昭做了好事,那些人还不知道,这些人必须要承姬昭的情。另一个隐隐的原因,他耿耿于怀上辈子姬昭与宗谧的亲密,如今,姬昭可是跟你宗谧半点关系没有了!姬昭跟他更亲近。“宗语在宗正寺做得很不错,父皇常夸赞,就连几位王叔也颇为欣赏。往后,学堂的事交由你,你是宗语的兄长,更是郑王,当要做得比宗语更好才是。”“臣领命……”宗谧起身,脸被打得再疼,也得起身站着受。宗祯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这些便放他走了。宗谧也是头一回来东宫,来前多少有些期待,离开时竟有如释重负感,心中有屈辱,更有恨,还有无奈与自嘲,然而只能用淡淡微笑来掩盖。出了宫门,他问随侍:“五公子呢?”“五公子今日好像去驸马府上了。”脑中飘过姬昭的脸,宗谧的心终于暖了些,他翻身上马:“我们也去瞧瞧!”他不怕太子误会,太子既然告诉他,就是要他知道姬昭的好,他去感谢姬昭,总没有错吧?宗谧到的时候,姬昭正在劝宗谚:“我是真的不爱办差事,就喜欢无所事事,你将来总要娶妻生子,不找个差事做吗?”宗谚兴致缺缺:“我就算想做,也得有人愿意让我做啊,你认为太子会答应吗?”姬昭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对于好朋友,他还是解释道:“太子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看,你二哥这次不就接了个好差事吗?你若是想办差,我去帮你跟太子说!”“说到这件事,我们都觉得奇怪,不会我哥这回的事,也是你去求的太子吧?”姬昭还没说,宗谧就上门了,宗谚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看着姬昭感慨万千,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往后,万死不辞!”“哈哈哈!”姬昭被他逗笑,也招呼起宗谧来,留他一起用晚膳。姬昭近来的心情奇好,看谁都是笑眯眯的,笑得比蜜还要甜,宗谧看在眼里,只觉得被太子打过的脸与心,在慢慢复苏。他想,姬昭真的是难得的一个心思纯净之人。其实他又何尝没有利用过姬昭?按照原本的打算,来金陵后,太子愚钝,且又体弱,若想代替太子的身份,姬昭作为驸马,是非常重要的对象。只可惜一切都早已偏了轨道。姬昭却依旧愿意帮助他们郑王府。想当初,初来郑王府,连文相的小厮都敢给他们脸色看,也是姬昭出手相助。天底下怎会有姬昭这样的人啊?宗谧仰头喝尽杯中酒,听姬昭跟宗谚正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秦文,还有两个月便是春闱,他们去慰问一番,宗谧心中满是烦躁与不平,不平于这样的人,竟然被福宸公主所拥有。宗谧喝醉了,是被侍卫们扛着走的。晚上,姬昭坐在榻上,趴在矮桌上给逍遥子写回信,表达一下自己对于偶像的崇拜之情,也有些游记中的问题要问他,写得很入神,写着写着,他想到自己喜欢宗祯那件事,他想与人分享,要不干脆跟逍遥子说一说?反正大家只是「笔友」,谁也不认识谁,逍遥子心性开阔,想必能给他不少提点。他正犹豫着,犹豫得出了神,直到——“在想什么……”“啊!”姬昭吓得扔了笔,立即抬头看去,就见宗祯坐在他身边!他吓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一边说话,一边赶紧拉了东西挡住那几张信纸,明明还没有落笔呢,还是很心虚!宗祯看在眼中,很好奇姬昭这是在写什么,才会怕成这样。往常他给别人,例如秦文、宗谚写信、写帖子,或是写游记,他都见过,姬昭从来大大方方任他看的。他不动声色地问:“这是在写什么呢。”“写给逍遥子的信啦!”姬昭赶紧将信纸藏起来,笑着问他,“你怎么这么晚还来啊!”“有些不放心你,听说宗谧在你这里喝醉了。”姬昭就扬起眉毛:“你不是说不监视我!”“没有监视,我出于关心,着人来问的。”“那还不是监视嘛……”姬昭嘀咕,不过他心情很好,很快又笑起来,“那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