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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地按,姬昭躺在床上,闭着眼道:“这样好麻烦的,直接冰敷好了。”“那样多凉?”“这样好浪费时间的,你还是去崇政殿吧,或者去六部衙门。”“闭上你叽叽咕咕的小嘴。”姬昭皱了皱鼻子,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感受着眼上的冰冰凉,只是甜了会儿他又不甜了,嘴巴又开始瘪。“我的小祖宗,又怎么了?”宗祯问。姬昭双手抓住被子,不高兴地说:“那你是不是其实喜欢的是那个姬昭……”宗祯好笑:“我若喜欢他,要等到你来?”姬昭又高兴起来:“那我们才是绝配嘛,你再活一次是为了遇到我!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也是为了遇到你!”宗祯附和道:“是……”“你的语气很勉强嘛!”姬昭说着就要睁眼。“祖宗,眼睛还肿着,老实闭着。”姬昭噘嘴,宗祯低头亲一口,道:“再噘嘴就再亲。”“…”姬昭继续皱鼻子,宗祯又低头亲一口鼻子,姬昭「啊啊啊」地蹬了蹬腿,大声道,“你真的很烦!”“哈哈哈!”宗祯畅笑出声。后来,宗祯又道:“倒是你,那个王曦。”“我不喜欢她的,但是她真的很可怜……她是真的喜欢我的老祖宗……所以我不太舍得凶她。”“我能理解……”“往后能帮的,我们就帮她好不好?别再让她落得上辈子那个境地。”宗祯答应他:“好……”姬昭高兴地抿嘴笑,宗祯看着,没忍住,又低头亲了口。两人一直低声说着亲密话,直到眼睛渐渐消肿,姬昭「啊」了一声,想起这次过来的重要事!他慌忙坐起身,差点撞到宗祯脸上,宗祯扶住他:“急什么?”“我有特别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刘蕤?”“你怎么知道?!”宗祯不太好意思地把暗道的事情说出来,姬昭也没有怪他,毕竟那都是很久前的事了,而且也都是有原因的嘛!他还高兴道:“那后面这几天的你肯定不知道!刘蕤想下山,我猜他是要办坏事!”“这些你放心,都交给我,只是他与你是兄弟这件事——”“你听他瞎扯!二娘子那副德行,我还觉得有些可惜呢,这才叫有血缘关系,我看到那个刘蕤,心情毫无波动,铁定是他编来骗我的。况且就算他真的是我兄弟,我也不愿认,我没有这样的兄弟。”“倒是殷夫人,怕是的确与那个德妃有关。”“我也是这样想的!”姬昭仰头看他,“那我下面怎么做?”宗祯便教他怎么说话、怎么做,听说庆旸公主也来了,姬昭立马坐直,气道:“是那个不要脸的公主!”宗祯笑:“还惦记着这件事呢?”“我会永远记得!她不要脸!”“好好好,她不要脸,咱们不管她,不见她,总之让他们兄妹自己闹去,我已经派人去传信于刘苍,等刘苍派人来收拾他们。”姬昭才又再笑:“就是,这样的破事我们才不要管呢!”宗祯换了身衣服要去崇政殿处理政事,姬昭坐不住,刚想下床,又倒回去。宗祯走回床边,捏捏他的鼻子:“小可怜,今天只能好好躺着。”“怪谁啊!”姬昭闷闷不乐。宗祯笑,坐在床边,喂他吃完早膳,才出门。当天,郑王宗谧终于被「找到」,具体什么情况,也没有多少人看到,只听说是狩猎时一个不慎掉下山崖,郑王似是被野兽袭击,身边也有个侍卫陪着,好歹有些干粮,不至于饿死,但是双腿受伤严重,这双腿怕是废了。仁宗听说之后,非常可惜,太子宗祯更是亲自去郑王府探望。姬昭在宫里休息了一天,很不舍地继续去山上,毕竟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按照宗祯的说法,宗谧废了,刘蕤不会再寄希望于宗谧,这趟金陵之行注定是虚行。他先把宗谧受伤的事告诉刘蕤,又道他从太子侍卫的口中打听到一件事,他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测。驸马得太子看重这件事,就连凉国人也知道,裴容也曾说过。刘蕤很相信,立即问:“何事?”“他说,你meimei也在金陵!”刘蕤心狂跳,他一直想找到庆旸,他拱手道:“哥哥你就别掉我胃口了,快些告诉我吧!”姬昭都快要吐了,「哥哥」可不能乱叫!他故意生气地问:“你还说呢,你说我们俩是兄弟,又叫我哥哥,却不告诉我你meimei在金陵的事!其实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你meimei吧!”“冤枉啊!”刘蕤指天发誓,“我是当真不知,月初庆旸公主出嫁,嫁到西北部落去,西北距燕京遥远,恐怕此时消息才传到燕京城呢!”“那你meimei为何要到金陵来?”刘蕤叹气:“她不想嫁给那名郡王,可这是父皇的意思。”“好吧……”姬昭做出个勉勉强强相信的模样来,把地址告诉他,又道,“你若想去见她就去,可别闹出是非来,这到底是在金陵,我们还有大业要做,需得小心谨慎!”“你放心你放心!”“那你夜里下山吧,我会派人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小心。”“多谢哥哥!”刘蕤眼睛再红。刘蕤走后,姬昭当真是干呕片刻,此人实在太恶心!宗谧知道,错过医治的最佳时刻,他的腿是真的废了,有三天,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府中下人都不敢来他屋,宗谚默默地替他端汤端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宗谚也早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天真的五公子,他看得出来,这事有蹊跷。可是又能如何?他哥,是真的废了。他们整个郑王府还得生存下去,他开口道:“哥,待你身子好了后,只要勤加锻炼,还是能站起来的,过个一两年,娶个王妃回来吧,再过几年,生几个孩子,咱们关起门来过,这日子总能越过越好,不是吗?”“越过越好?”宗谧总算开口,声音低沉。“日子从来是越过越好的。”宗谧拿起他手中的碗,用力砸到地上,怒道:“就是这样的越过越好?!”宗谚不忍心跟他吵,知道劝他也劝不住,起身打算再去拿碗药来,宗谧又抓起床边的茶盏往地上砸去。宗谚背对他顿了顿,低声道:“哥,从来悲剧都来源于贪心。若是从一开始,你、母妃,没有贪图太多,我们又何必如此?”“住嘴!你知道什么?!”宗谚转身看他:“我从前是不懂,如今全都懂了!你们惦记着那个位子!可是那个位子到底有多难,你知道吗?!已经到如今地步,非要拉得所有人一同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