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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穿着加绒秋裤,怀里抱着暖暖手宝,热气将他体内的瞌睡虫全都烤了出来。“这几天你消停点,别搞什么幺蛾子。”黎野难得没有处理邮件,四平八稳的坐在车里,叮嘱祁锦尘。“嗯..”祁锦尘困到直点头。“如果你想见王昊他爸,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别挑我不在的时候去见他。”黎野像是即将远行的老父亲,不放心的叮嘱还在叛逆期的儿子。“嗯...”软绵绵的尾音逐渐弱下去。祁锦尘瘫在后座里,脑袋瓜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黎野屏起呼吸观察片刻,不动声色的将肩膀凑了过去。平稳行驶的迈巴赫突然拐出一个S弯,祁锦尘被晃的跟着转了个弯,将睡将醒的睁开眼两秒又睡着了,脑袋还朝玻璃窗那边歪了过去,咚的一声抵在窗户上。黎野凌厉的目光杀向司机。“刚..刚刚窜过去...一条狗。”司机战战兢兢的握着方向盘。祁锦尘抱着暖手宝睡得香甜,靠着车窗的脖子以刁钻的角度扭曲,颈项的拉扯让他薄唇微张,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透明液体。“你是猪吗?”黎野不满的推搡祁锦尘肩膀,将他摇醒。“嗯?到了?”祁锦尘猛地惊醒,还以为是到学校了,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口水,眯缝着眼睛瞄向黎野。黎野冷哼一声,别过脸。祁锦尘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大清早的这是发什么神经,挪动屁股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暖手宝继续小鸡啄米。迈巴赫停在学校门口,祁锦尘眯缝着眼睛摸下车,红白交错的压痕挂在脸上,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样子。“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按下车窗,黎野脸上的表情淡的让人瞧不出情绪。“放心,保证不给黎总惹事。”祁锦尘勾着书包带,用力甩到背上。一路上黎野就跟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祁锦尘从没见过他这么墨迹的时候,好在他有一坐车就睡觉的毛病,也算是让耳根清净好阵子。“嗯。”黎野不放心的点了点头,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哎,你等一下!”看见黎野要关上车窗,祁锦尘将手机掏出来,调到相机模式,对着他咔嚓就是一张。照片里的黎野被车窗框在里面,仿佛是一幅油画,纯黑色长款毛呢大衣,搭配深V领毛衣,毛衣的领口的红绿边色,是黎野身上唯一鲜明的颜色,倒也不显得这两个颜色放在一起有多跳脱。V领里面的浅米色薄衫,远处看起来就像裸露的胸膛,祁锦尘有幸摸过,结实又富有弹性。“你又在搞什么?”黎野想不通祁锦尘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花花肠子。“馋你身子。”祁锦尘眨着左眼,朝黎野疯狂放电。“神经。”黎野黑着脸将窗户升上去,让司机赶快把车开走。将照片好好保存到手机里,祁锦尘快步朝学校里走去。“卧槽,三哥今天走的是哪国的潮流路线?”胖子急吼吼的跑到教室,一进门就看到了祁锦尘的装扮。虽然腿上这条白色破洞牛仔裤不是昨天那条,但款式基本差不多,甚至破洞的面积比昨天那条更大,身上的红色连帽卫衣倒是还挺应景的。“你懂什么?”祁锦尘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指着腿上的秋裤道,“这是爷爷深沉的爱。”“这个世界上有种冷叫,你爷爷觉得你冷。”胖子坐在椅子上幸灾乐祸,一不留神连人带椅子的翻了过去。简单的和他们聊了会儿,祁锦尘塞进嘴里一颗薄荷糖,迅速进入学习状态。就算他再怎么天资聪慧,落下这么多功课,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补上的。黎野不在家的日子,祁锦尘有课上课,没课就泡在自习室啃专业书。几天熬下来,祁锦尘还没觉得有什么,黎老爷子反倒是先心疼起来。祁锦尘抱着书从自习室走出来时,已经是十点多了,这几天他一看书就忘记时间,手机静音放在商议口袋里,更是接不到任何人的电话,直到走出校门外,才看见停在门口的白色劳斯莱斯。“爷爷?您怎么来了呀?”祁锦尘拉开车门钻进车子,黎老爷子立刻递给他一个充好电的暖手宝抱着。指尖刚刚恢复知觉,黎老爷子又递过来一个保温杯。祁锦尘拧开保温杯的盖子,里面浓郁的奶香夹杂着姜汁的味道,在车厢内散开。“我来看看是谁天天压榨我孙子。”黎老爷子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不开心。祁锦尘被黎老爷子的孩子气逗得哭笑不得:“我前阵子落下的功课太多了,如果不追进度,期末肯定要挂科。”“挂科?谁敢让你挂科?我去跟老孙说!我看他敢不敢让我孙子挂科!”黎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别别别啊,”祁锦尘突然想起来孙校长和黎老爷子的关系,上次王昊那件事,黎野好像也是找的孙校长,“爷爷,学习马虎不得,更何况我还是学医,以后是要治病救人的。”黎老爷子也就是一时嘴快,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那老爷子以后就拜托祁大夫多关照了。”“呸呸呸,爷爷身体好着呢,哪里用得到我。”祁锦尘嘴甜人又乖,一路上哄得老爷子喜笑颜开。“只要你和小野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老人家的心愿,大概都是希望儿孙幸福。祁锦尘脸上的笑容凝固,悄悄别开脸看向窗外,这句话他不敢答应黎老爷子,毕竟他和黎野现在的关系不上不下,虽说是合法夫夫,却有名无实,怎么也不名正言顺。恐怕,黎老爷子的期望要落空了。回到家里,祁锦尘连饭也不想吃,回到卧室一头扎进床上,用脑过度后的疲惫感涌上来,困意一波接着一波。已经好几天没人揪着他去洗澡了,即使他不换衣服,直接躺在床上也没人念叨他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再也梦不到热乎乎的抱枕了。祁锦尘不太明白,心里这种空落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原本填的满满当当,突然被人一下子掏空了,怅然若失。这几天他一直试图用啃书来填补,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即使白天可以得到短暂的安慰,深灰回到家,躺在床上时,这种失落的情绪还是会涌上来。随意丢在床上的手机屏幕漆黑,静悄悄的躺在一边,祁锦尘唤醒屏幕盯着壁纸看了好半天,又生气的将手机丢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气那个人走了好几天,连条消息都没发给他?可笑。祁锦尘气冲冲的锤了下柔软的床铺,怨气无处发泄。-我太累了,没换衣服就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