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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裴念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的,我在门外等着你,你进去吧,我不会离开的。”沈舒宁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走进了科室。科室里,赵西卫打开保温杯,仰头灌了一口水,看到沈舒宁走进来,他抬手,示意沈舒宁坐下来。沈舒宁坐在了他的面前。赵西卫喝完水,清了清嗓子,将保温杯盖上,“不好意思啊,沈先生,嗓音有点不太舒服。”“好了,我们开始吧。”他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询问道:“这三天里状态还好吗?”“和以前的状态差不多一样。”沈舒宁低声道。“有幻听?”“有……”听不见应该听到的声音,应该是幻听吧。“有幻视?”“倒没有……”他不能告诉赵医生他眼睛有问题的事。“时有时无的惊惧,总会认为自己即将遇到什么可怕的事,见到什么可怕的存在?”“对……”“嗯……”赵西卫沉吟了一会儿,在沈舒宁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办法的时候,他听见赵西卫问他,“你吃早饭了吗?沈先生?”“嗯?”沈舒宁错愕,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问这个问题。“吃了……”他说。然而尽管如此,赵西卫还是弯头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个小袋子,他打开袋子,将袋子推到沈舒宁面前,小袋子里装着点心,“那吃一点点心吧。”赵西卫说。“这……不用了,赵医生……”“没事,吃吧吃吧。”赵西卫摆了摆手,“你吃东西我们更好的聊天。”沈舒宁迟疑了下,抓了一块点心放在口中,好吧,这点心的味道还不错。赵西卫从桌子旁边抽了表过来,推到他面前,“这是一份量表,沈先生可以一边吃一边填。”“这样好让我为沈先生开具诊断。”有哪里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沈舒宁只能按照赵西卫说的话,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填量表,填完之后推给赵西卫,赵西卫将量表取了回去详看了两遍,放在一边,离开椅子取了几瓶药给沈舒宁。“吃药就可以了吗?”沈舒宁看着药瓶,疑惑道。“啊,当然不是,吃药只是程序之一。”赵西卫微微一笑,“精神疾病通常会影响到脑部和神经系统的功能,尤其是神经递质的紊乱,一些递质的变化会直接影响人的情绪与认知,药物对这些会很有用。”“心理疾病的治疗通常需要外部与内部共同治疗,药起的是外部作用,内部治疗则需要自我的力量,这些力量从身边的环境与周围的人身上汲取。”“我先给沈先生开药,接下来的我们慢慢说。”沈舒宁点了点头。半个小时之后,沈舒宁拿着两瓶药走出了科室,门外裴念坐在长椅上,双手放在裙摆上,双腿并在一起在椅子半空微微来回晃荡着,她似乎觉得无聊,在以这样的举动打发时间,并没有注意到有不少的人正在走廊的尽头偷偷看着她,就连经过的医生,无论男女,也忍不住多瞧两眼。正当有人鼓起勇气想要过来搭话要联系方式时,正巧撞上出科室的沈舒宁。“念念,我好了。”沈舒宁说。裴念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住了他,仰头亲密的抱怨道:“我可等好久了,好无聊。”沈舒宁摸了摸她的头发,她踮起脚来,亲了亲沈舒宁的脸颊,弯了眉眼,“那我们现在回家吧。”沈舒宁嗯了一声。看着俩人十指相握的离开,一名科室的医生喃喃道:“太好服气了吧,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这要是我,一辈子当个穷光蛋也没关系啊,不,让我只活到三十岁我也是乐意的。”从科室里走出来的赵西卫伸了个懒腰,“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你怕是一天都活不了。”“赵医生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啊?太打击人了吧。”已经坐诊结束的赵西卫在科室里就换下了白大褂,穿着一身休闲常服,他轻笑一声,“就嘴上那个意思。”“没看过倚天剑吗,越美丽的女人越有毒——”“更何况有时候你还不知道她是不是人。”他朝医生挥了挥手,“我现在回去补觉了,下个周见。”每个周赵西卫只有半天的坐诊时间,其余的时候就是国内国外来回飞,为了以防万一,一有时间就补觉是他的习惯。赵西卫离开后,留下来的心理医生摸了摸鼻子。他实在搞不清楚赵医生在说什么?越美丽越有毒这句话还能理解,不是人?这又是个什么意思?那位病人的女朋友不是人?这怎么可能?“赵医生怎么说?”上了副驾驶座的裴念好奇地询问。沈舒宁弯身帮她扣安全带,“让我不要想太多,遇到什么害怕的事就催眠自己都是假的,按时吃药,积极对待生活,寻找可以发泄自己情绪的事,差不多就是画画了……”“听起来很普通的样子。”“但很奇怪……”沈舒宁扣好她的安全带,把自己的安全带也扣上,笑着道:“从赵医生口中说出的话,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如果具体形容的话,就像念念一样,他的情绪可以从中得到平复和安稳,并且不由自主的去相信。“至少我现在感觉状态很好。”他朝裴念眨了眨眼睛。是的,他现在的状态很好,他能够感受到,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裴念弯了弯眼睛,“那就好了呀,这样你很快就会痊愈了。”她伸出手,抱住沈舒宁,喃喃着:“你要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等明年复活节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复活节?”这个词汇让沈舒宁握住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裴念松开他,靠在车椅上,歪着脑袋看他,甜腻道:“是啊,复活节。”“四月十二,是西方一个很重要的节日,复活节啊——”“象征重生与希望的复活节,神会在复活节的那日重生于世。”“复活……”沈舒宁恍了一下神。原来……他们的婚期,是复活节吗?神重生于世……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它驱散了刚才的阳光,沉重的阴霾再次压在头顶。而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其实不太懂,死都死了,复活做什么。”温温柔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沈舒宁抬头看去,她的未婚妻正抚摸着自己的小指,垂下的眼睫无害温顺,嘴里说出的话却并不无害,反而透着一股天真的……恶意的冰冷,“毕竟死都死啦,重新活过来,其实让人有些头疼的。”“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