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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心尖跳了跳,猛地看向游轮内部。嘭的一声。玻璃和门全部碎裂开来。他脸色苍白的反手拉住陶杨的手,“快跑!”听到声音的陶杨也看了过去。在骤然而起的尖叫声中,数不清的触须蔓延出来,还有飞散开的密密麻麻的紫蝶,在它们散开后,湿濡的触手在地上攀附着,摇摇晃晃抬起了自己的吸盘。它们在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沈舒宁意识到了这一点。陶杨的语气不可思议:“怎么会……”沈舒宁抓着陶杨想把陶杨送上逃生艇,但是当他们跑到逃生艇的方向时,所有的逃生艇都已经挤满了人,并且已经行驶出好一段距离。剩下的人因为刚才的变故惊惶恐惧的叫着。“这他妈的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怪物吗?!”他们的声音吸引了那些蝴蝶和触手,它们显然易见的转了方向,在看到沈舒宁以后明显的躁动疯狂起来。祂看见了——祂的伴侣,祂的爱人。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开始日更了。真的开始了。愧疚和卑微淹没了鸽子,期末考试一结束,我就堕落成这个鬼样子,疯狂沉迷游戏和熬夜。七月不完结未婚妻和人设,我就改马甲叫鸽难医。47、第47章“那是什么?”“沈舒宁?”陶杨抓住了沈舒宁的肩膀,神色和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恐慌。在他的手碰到沈舒宁的肩膀上时,嘶嘶的声音越来越明显。祂似乎发怒了。沈舒宁将舌尖咬出了深刻的印痕。他没有死在实验基地,却有可能死在这里,听起来有些过于好笑。至少在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他现在后悔极了没有一开始就让陶杨离开,现在陶杨想离开都离开不了了,如果陶杨在这个游轮上出了事,他会痛苦到死亡。这么一刻,他的脑子里掠过一丝恶意:【你当时真应该不用管其他人,让陶杨离开就好。】但是沈舒宁清楚,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导致游轮上的其他人死掉,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这本来就是他的过错,他应该让陶杨和着其它人一起离开,而不是只顾着找念念,让陶杨跟他到现在。在实验基地的经历让沈舒宁并不像其余的人害怕崩溃,至少他还有理智思考一些东西。【要该夸夸自己吗?】有那么一瞬间,沈舒宁的脑子里掠过这么一个滑稽的念头。当然,他很快清醒过来,勉强自己去直面这样他已经习惯的恐怖。这一直面他才发现,原本准备涌过来的蝶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中途停了下来,在原地盘旋着。就像是龙卷风一样——沈舒宁的心提了起来。他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停下来意味着它们要放弃,或许有这个可能性,但更多的可能性是它们有了别的想法。接下来,沈舒宁忍不住露出错愕的神情。因为他发现它们好像……在交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给人的感觉的确如此。交流之后,它们的怒气慢慢转成了忍耐,心不甘情不愿的发出不满的叫声,沈舒宁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蝴蝶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蝴蝶是否可以发出叫声,不过此时它们发出的声音对于人类的身体而言就像是一种精神污染。那是一种不属于这个维度的声波,它能穿过人的皮rou,将人的脑组织得一团乱,就像一只手探入了你的脑子肆意的抓弄着。紧接着它们在原地翩翩飞舞起来,翅膀变得柔如春水,澄净通透的颜色从翅膀尖上往里蔓延,还泛着细碎的光芒,就像最为漂亮的月光织就的像水一样的丝绸。那些让人看着脑袋就要崩溃的触手也慢慢退到了它们身后的黑雾里,消失得干干净净。纯净的透明之后,它们的翅膀逐渐染上了别的色彩,缤纷艳丽极了。它们在舞蹈,那种舞蹈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够吸引人的一切心神,陷入一场梦幻无比的幻梦中去。像是极地跳动的极光,肆无忌惮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好……好漂亮啊——”惊慌失措的人群眼神渐渐痴迷专注。仿佛被cao控的傀儡,逐渐失去了思考与恐惧的能力,只剩下生物最单纯对美的沉迷。沈舒宁也陷入这可怕的魔法中去,尽管他努力去抵抗,去也无法战胜生物的本能。他痴痴地看着蝶群的舞蹈。他甚至闻到了一种特别的香气,馥郁香甜,就像浓稠的花蜜,这种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挥之不去,透着似有若无的蛊惑和勾引。“阿宁——”柔弱的呼喊在唤着他。“舒宁——”又是一道呼唤。晕眩的感觉涌了上来,伴随着逐渐跳动得越发疯狂的心脏。在这迷失中,沈舒宁本应彻底失去意识变成和其他人一样的傀儡,但是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黑色的雾气侵占了他所有的视线,眼看雾气即将散去,他的心脏已经跳到顶峰,彻底清醒了过来。“阿宁——”“舒宁——”不,不要……他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想要逃避,但是为时已晚。他骤然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中,而在浓稠的黑暗前方,穿着雪白长裙神色宁静的裴念静静站在那里,凝视着他。“舒宁……”“阿宁……”他猛的往后看去。在他的身后,温柔美丽的未婚妻站在不远处,湿溽着头发和裙摆,她抬起沾着雨水的脸颊,眼中是温柔甜腻的深情。两个一模一样的裴念一前一后,开口说着同一句话:“来我这儿吧……”世界在旋转,就像恐怖画家笔下的漩涡,无论怎么旋转,他的前方和后方,永远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裴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们朝他伸出手,并且在慢慢朝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明明谁都没有动。沈舒宁张了张嘴唇:“不……”不要让他面对这个,他不想……他不想面对。两个裴念已经近到触手可及,她们一前一后站在沈舒宁身边,伸出的手像是柔嫩的藤蔓,缠绕住了沈舒宁。一个从后面攀住他的肩膀,一个从前方攀上了他的肩膀,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一切,就像两把尖锐的掺了毒酒的刀子,亲昵的蹭着他。一双手……不,确切来说,是两只手,它们覆盖上了沈舒宁的眼睛。一只冰冷像雪,一只阴鸷粘腻。她们张了张嘴。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