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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子。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就不应该活着!不应该贪生怕死的活着!漆黑的眼眸中闪过扭曲疯狂,他的发丝迅速生长,而后一寸寸变为白色。“再容纳我一些吧——”身体里的声音发出满足的叹息,温柔道:“就像现在这样,再容纳我一些——”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我们彻底的融为一体,我会为你废除掉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在相融中永存。“好痛苦啊……”青年伏下脊背,嗓音哽咽着:“真的好痛苦啊——”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一定必须是我。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数不清的几十亿,为什么会是我?阿德里安捏了捏指腹。他cao作着陶杨的身体回到椅子上,把赵西卫叫了进来,让赵西卫将陶杨的身体推回去。看着陶杨不成样子的身体,赵西卫牙齿酸了一下。不得不说,他们少爷真的是残暴得过分,当着沈舒宁的面这样做,明明以往都是私底下。他的目光转了一下,落在弯着脊背哭泣的青年身上,看到青年长到地的雪发,愣了一下。阿德里安直勾勾的看着他,他连忙偏开目光,推着轮椅走去出去。在快离开房间的时候,赵西卫听到阿德里安的声音:“带着药箱过来。”“好……”赵西卫处理完沈舒宁身上的问题时,已经是深夜时分。船依旧在不明海域航行,cao纵着它前行的船长可以避免开一切的暗流漩涡,并往着既定的目的地驶去,在失去磁场的不明海域中,他们却能依旧拥有准确到可怕方向感。而他们的目的地,也在这不明海域中。夜风随着洋流刮卷,船身微微晃荡。“还要把沈先生关回去吗?”赵西卫侧头询问着站在黑暗中的阿德里安。沙发上的沈舒宁在治疗中已经陷入昏睡,呼吸平稳。垂下来的密长眼睫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安静的安详,并不像醒来时的那样崩溃和绝望。光影的暗处,阿德里安靠着墙壁,一遍一遍用力摩擦着自己的手指:“不用,送去我床上。”“嗯?”赵西卫缓慢的,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送去,少爷您的床上?”啊,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这是要趁沈先生最后的生命阶段,把自己想做的做了?嘶,会不会太折磨人了?沈先生看起来是一个很正常不过的直男,应该不能接受这个吧?“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声音变得寒冷,提醒着赵西卫收敛自己的想法。看来是他想太多了。赵西卫耸了耸肩,将药剂收回药箱中,合上了药箱,“好吧,那我怎么把沈先生送去少爷您的床上呢?他试探地问了一句:”抱着去可以吗?”阿德里安将昏睡中的沈舒宁放在床上。卧室中灯没有开,海上的明月照耀着,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落在宽敞的软床上。被放在床上的青年脸色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有着微微的血色,雪白的长发散落在枕被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就像冰棺中沉睡的睡美人。阿德里安的视线落在那雪白的长发上,修长冰凉的手指覆在上面,将发丝往自己的手指挽了一个圈。【你谁都不是。你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怪物,一个堆砌的零碎的集合体……东拼西凑出来的……最恶心肮脏的东西。】缠绕着白色长发的手指顿了顿,而后死死扣住了掌心,阿德里安退后了好几步,“我会杀了你……”他说。又冷又潮的声音。仿佛唇齿间含着深藏于海底的冰川。不知道是在对沈舒宁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接下来的几天,沈舒宁没再看见阿德里安。每隔两日,他就会被带去之前的房间抽血,他的听觉变得越来越灵敏,只是在房间里,就能听见船上其它人的窃窃私语。“等到了岛上,融合应该就能完成了吧。”“夫人和先生已经等很久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解开身上的诅咒了,到时候,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诅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再不解开的话,我们就全都完了。”他也会听见远处传来的哀嚎声、痛喊声。然后是坠入深海的声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取血了,沈先生。”赵西卫换掉他背后的血瓶,“你很快就可以解脱了。”“意思是说……我要死了吗?”沈舒宁低低的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亡是他渴求的最好的归宿。只有死亡才能洗脱身上的罪孽。只有死亡才能摆脱一切的痛苦。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一切。他曾经害怕死亡、畏惧死亡。甚至为此自欺欺人的活下去,而命运也让他为他的软弱和躲避付出了代价。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死。但他死不了。割腕也好,做什么也好,伤口会很快愈合新生,这具变异的身体不给他任何死去的机会。他将要彻底地成为一个怪物。被那该死的神明、阿德里安、他的未婚妻,扭曲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他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而他也无法再成为人类。他想去死。赵西卫将最后一支血瓶放入专用的插盒中,关掉了仪器,叹了叹气道:“是的,轮船将在明晚抵达无名岛。”也就是说,明晚就是沈舒宁生命尽头的末路。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顺便给大家介绍我一下我的新脑洞,指路作者专栏预收。我真的可以拍着我的平胸保证,它是甜文。什么时候开不知道,先甩再说。简介:安宿的隔壁新建了一幢大洋房。大洋房搬进了新的邻居。新的邻居有着金色的柔软的到下巴长的短发,深湖绿的眼睛,看起来和他一样大的年纪,白天见不到人,只有晚上才会出来发呆长草,冷冰冰的,沉默寡言。安宿被邻居的脸迷得神魂颠倒。【好漂亮、好可爱……天使……想和天使做朋友……】三岁的他脸颊红红,抱着自己最喜欢的零食和玩具,对邻居迈出试探的手手。好不容易和邻居成为朋友,随着时间的发展,安宿却发现他的邻居,好像有点奇怪。喜欢吃的食物是毛血旺和红苹果,动不动就抱着他沉迷地吸嗅,手指和脚踝受伤流血,邻居会抬起来一点一点舔\舐干净。“约书亚,你再舔我我要生气了。”初初长成的青涩少年皱着眉头,“这种感觉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