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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啊?至少何亚宁回到家到现在,一直都挺开心的。男人心,海底针。向杰重重地叹了口气。何亚宁一把将房门带上,整个人便贴着门板,仿佛被抽了脊椎似的,一点点瘫软着往下滑。他伸手试图解开衬衫的领口,可惜扣子系得很紧,他有些烦躁,使劲一扯,扣子崩掉了几颗。何亚宁大张着嘴,狠狠地喘了两口气。薄荷的香气淡了,何亚宁吸了吸鼻子。向杰凑近了说话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何亚宁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好像要把那股浓烈的薄荷香驱散似的,另一只手掌撑地,一使劲,勉强站起。他艰难地挪到衣柜边,“吱呀”一声拉开,弯腰,从最深处拖出一只药箱。何亚宁半蹲在地上,之前的药已经吃完了,他得重新再开一瓶。瓶盖旋得很紧,何亚宁指节泛青,“嘣”地一声,勉强旋开。被alpha信息素困扰的感觉并不好受,仿佛低血糖,眩晕,严重的时候更是坏了的电视一般眼冒金星。何亚宁伸手扶了一扶柜子,好不容易稳住。他手腕一翻,把药片倒了出来。红的,黄的,白的。他数了数药片,就着圆几上的半杯水,一饮而尽。“照你这种情况,要是严重了,除了吃药,还得打针。”连鸣是这么叮嘱他的,“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你之前就是一般的抑制药物吃多了,才产生了耐药性。”何亚宁抹了抹唇边的水珠,皱着眉,计算了一下自己的热潮周期。也快到了。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你还好吗?”向杰敲了敲门,得到应允,才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道缝,露出半张脸。“你是不是肠胃不舒服?我熬了点山药羹,你要不要喝一点?”何亚宁把自己裹得跟小粽子似的,有点虚弱地冲向杰点了点头,“先放那儿,我一会儿吃。”向杰不敢多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还冒着热气的羹汤放在旁边的圆几上。何亚宁歪着头,眯了一会儿,没听到关门的声音,于是诧异地睁开眼,发现向杰还站在那里,一脸欲言又止的小表情。何亚宁看了他一眼,微抬了一下下巴,“怎么了?”向杰一张脸憋得泛红,得到允许,小心翼翼地蹲在何亚宁的床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向杰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不满意?”也许是吃了药,何亚宁的状况已经有些好转,他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向杰,“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而已。”显然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向杰满意,他还是有些不安地,“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做。”“这不是已经够了吗?”何亚宁挣扎着坐起来,向杰赶紧抓了一只靠枕,垫在他的腰后。何亚宁示意他把山药羹端过来。向杰又靠近了些,见到何亚宁皱眉,又自觉挪开,保持安全距离。“你不用想太多。”何亚宁喝了两口,又对向杰说。山药被磨成丝絮状,又加了切得极细极薄的瘦rou,味道调得很好,入口软绵。向杰蹲在那里,眼神落在床单繁复的花纹上,若有所思。“……说不担心,不想多,那是假的。再说了,我这人,心窝子浅。”向杰想了想,开口,先来一段自我剖白,“我吧,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长性,难得做一份工作,能坚持到现在……”向杰说着,微微低下了头,“其实我挺感谢你的,虽然咱们也只是雇佣关系,但何律,你在我心里,就跟大哥一样……”何亚宁舀羹的手顿了一顿,微怔了几秒,随即笑了一下。“真的!”向杰觉得蹲着有点儿腿麻,也顾不得凉,干脆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托着腮,“我也不怕你笑话,在我看来,你就跟我哥一样。又成熟,又稳重……”还很亲切。很温柔。向杰犯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错误,早就把何亚宁狠狠地得罪透了。可他现在还能在这里,向杰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感激。在他看来,何亚宁无异于再造父母,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听完向杰的真诚剖白,何亚宁把手上的羹喝完,手心里还托着碗,“我还没当过哥哥。”向杰眨了眨眼睛,不解。“我是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也很荣幸,能让你觉得亲切。”何亚宁斟酌了一下,尽量表达得委婉而克制。“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会尽力给你一点建议。”困难?向杰一只手托着腮,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困难,无非就是担心何亚宁对他不满意。何亚宁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你做得很好,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你只需要按照现在这样,继续做下去就行。”他转过头看着向杰,心里默默感叹一声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不必给我留饭。”“那……”向杰又有些不知所措了。“是工作上的事。”何亚宁把已经空了的碗塞进向杰手里,“你真的不用想太多。”“五天,起码五天。”老连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给何亚宁报了个数。何亚宁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都被老连错过。等他醒了回电话一问,才知道了这事。也不奇怪。连鸣虽然是个beta,虽然是个赤脚医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犄角旮旯里混,但他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向杰是alpha,还是个存在感很强,信息素影响力大的alpha。这是连鸣第一次见到那小子的时候,就得出的结论。何亚宁一遍揉着太阳xue,一边跟连鸣打着商量,“五天也太长了吧?”“哎我的祖宗,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呢?又不是我规定的!”老连一边剥了颗蒜,一边嘟哝,“热潮都得占个三天左右,还有易感期--老何,你也不是没常识的人啊!”“--那打了针呢?”何亚宁犹豫了一下。“不行,没得商量。”老连嘎吱嘎吱嚼着蒜瓣,“何亚宁,我警告你,别玩命。是药三分毒,就算要用药,那也得循序渐进慢慢来。你要是不放心小竹,就送到你mama那儿去,就这几天的事,她总不会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吧?”何亚宁沉默了一下。连鸣的建议其实很中肯。他就是太要强、太爱cao心了,凡事都想着要亲力亲为。所以才把自己拖得那么累。“要我看,这几天你干脆也别工作了,好好找家酒店,就当度假。反正你钞能力也很强嘛--”连鸣道,“哎,对了,我听说现在有专门的机构,专门照顾你们家小竹这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