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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都能被他夸张百倍。何亚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微笑点头。“哎,小竹的同学们也都厉害……”向杰说着说着突然大发感慨,“家长个个非富即贵,还有开保时……”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向杰下意识地闭嘴,迎着何亚宁疑惑的眼光,坦然一笑,“现在的小孩儿挺幸福的。”他不想跟何亚宁说起徐英阅的事。他和徐英阅在cao场上溜达了一圈之后,徐英阅就回去了。他也在小竹的家长群里,看到小竹班级开家长会的消息,自作主张就跑了过来。“我不知道他叫了你。”徐英阅又满怀歉意地笑了笑,“那家伙,每次家长会都有事……”向杰抱着胳膊挑着眉,看着徐英阅。“如果他有事没法参加,那一般会是谁去呢?”徐英阅愣了一下,继而笑道,“那就看各自安排了,一般是他母亲……”向杰扬眉,“那您呢?”“我?”徐英阅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好笑,“我很忙的。”“那么我想您恐怕没什么资格来指责他。”天边最后一抹云霞已经消失殆尽,沉沉的夜幕降了下来。向杰承住这男人的目光,忽然他觉得,这家伙其实也不比他高明多少。“他也有自己的事业,也很忙。”向杰轻轻地笑了,“如果连您自己都无法做到每次参加孩子的家长会,那您又何必这样要求他呢?”徐英阅愣住。向杰神色如常,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走着,仿佛不觉刚才自己对对方说了什么指责的话。驰骋纵横律界多年,徐英阅从来志得意满,不觉自己在某方面有什么亏欠。今天突然被这小子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有些事也是没办法……”他犹疑地嘟哝一句。向杰并没有反驳他,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这让徐英阅心里一跳。“既然他请你来,那我就不必留在这儿了。”眼看着开会的时间要到,徐英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往外走出几步,他又回过头,“方便的话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小竹的情况麻烦您跟我说一说。”顿了一顿,他又道:“如果有什么烦恼,我也欢迎你来跟我探讨--”他苦涩地笑了,“毕竟我曾经也以为,自己可以永远爱他。”“向杰?向杰!”猛地回过神,对上的是那双温柔的眼睛。何亚宁正一脸忧虑地看着他。“怎么了?”向杰下意识地往沙发上一靠。“你是不是累了?”小竹已经去睡了。毕竟是分化前的小朋友,需要多多补充睡眠。何亚宁伸手探了一下向杰的额头,又将手缩了回来,落在他自己的额上。“没烧啊。”他喃喃道。“就是有点儿累了。”想到徐英阅临走前跟他说的那番话,向杰心里跟卡了一根鱼刺似的,有点儿疼,却又寻不见踪影。只剩下自己难受。“抱歉,今天麻烦你了。”何亚宁小心翼翼地捱过来,“这本来不该是你做的事……”“说什么呢!”向杰笑着拍了一下何亚宁的手背,“咱俩之间,不说这些。”不是小孩子了。向杰清楚地意识到,与何亚宁在一起,要谈的,可不是一场简单的恋爱。那是一个比他年长近十岁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向杰要做的,不仅是一个情人,有时候还是一个父亲。家庭的责任。向杰想,也许莫过如此。“小竹马上要到分化期了。”他听见何亚宁低声嘟哝着,“有时候想想,还真是有点儿怕……”向杰不解其意,转过脸看向单薄的恋人,“没事,还有我呢。”他的分化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分化成alpha那阵子,个子猛蹿,饭量大增,连成绩都往前进步了几十名。他本来想说分化没什么的。但何亚宁是个omega,向杰便住了嘴。毕竟二者有本质的区别。alpha或许很轻松,可向杰记得,当时班上分化成omega的同学,可都是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向杰抿了抿唇,伸出胳膊,结结实实将何亚宁搂进怀里。何亚宁刚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向杰忍不住低了低头,唇角碰到何亚宁还有些湿润的发梢。好像过了电一般,令他有些目眩神迷。亲吻一枚连着一枚,在何亚宁的眼角眉梢,都印上薄荷味的吻。那天傍晚手指间缠绕着的薄荷与柑橘的香味,再度从向杰的记忆里苏醒。他的手臂收紧了点,又紧了点。神智的弦一点点在大脑里绷紧,他听到了弦迸裂的声音。“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何亚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却换来那个家伙收得更紧的手臂,和压抑的喘息。“我现在没办法回去。”向杰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鼻尖在何亚宁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光滑的后脖颈萦绕着甜香,引诱着向杰咬下去。何亚宁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向杰的信息素仿佛细密织成的蚕茧,紧紧地包裹着他。他仰着头,急促地喘了口气,却未能获得短暂的清明。反而在这一片令人迷醉的海洋里沉浮起来。今晚恐怕在劫难逃。何亚宁试图推开向杰,因那炙热的肌肤已经险些让他本就躁动的躯体更有些发热。可那双手却失了力气,或者说,他的意志本身,就已经宣告缴械投降。当向杰的手抚上他的喉结,手指擦过他的唇,撬开他的齿,触到柔软的舌尖时,何亚宁微微震颤,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片晕沉的幻影中,只看见天花板悬着的琉璃灯摇摇晃晃。仿佛置身于变幻莫测的热海,那guntang的热度一直传递到指尖。他压抑地低喘,却总也不够。身体是一团燥郁的火苗,心里却逐渐清明起来。在随波逐流的震荡中,何亚宁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对这个家伙,这个看似金玉其外的家伙,产生了深深的迷恋。“不许咬脖子。”在几乎丧失神智的时候,他喃喃说道。第47章蚀骨是什么滋味,向杰第一次深有体会。一路辗转着纠缠着回到卧室,向杰急不可耐地将对方抵在墙上。一股热潮扑涌上来,他是溺水的人,唯有连绵的亲吻才能换取生存。屋里充满了信息素的甜香,薄荷与柑橘的融合让他腿软心颤。何亚宁的衬衫已经褪了一半,月光下,触目所及是精巧的锁骨,莹白的皮肤。他一低头,吻上了那起伏的胸口。何亚宁歪着脖子,哀哀地低吟了一声。好像是被捕获的天鹅,凄艳而决绝。向杰心一狠,将对方精致的手腕高举过头顶,牢牢按住。他自上而下看着对方,沉浸于令人迷恋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