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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靳无尘继续问,丝毫不拐弯抹角。颜珞飞现在心情不错,所以难得配合地回答了他:“我离开人界太久,不知如今的人界是何景象,本想花个一两天时间四处走走,先熟悉下环境,现在既有了你,这个步骤便省了。接下来嘛,自然是一边收复法宝,一边游山玩水~”“你可知你的法宝都在何处?”问这话的时候,靳无尘的语气稍稍好了一些。颜珞飞支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不知。我能感知到何处有魔气,可那魔气是不是我的法宝,得近了才知道。总之,哪儿有魔气便先去哪儿吧。”“是个办法。”靳无尘说着,终于第一次拿起面前的酒杯,学着颜珞飞的样子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放下空掉的酒杯,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袖一边说,“我去安顿下翎羽阁的人,你且在这里住下,等我回来。”顿了顿,加了一句,“不准闹事。”颜珞飞勾起唇角,悠闲地看着他:“你说不准就不准?我若闹事你奈我何?”“我说了,你若伤人,我会亲手杀了你。”靳无尘说罢,不等颜珞飞回应便起了身,一甩衣袖朝外走去。颜珞飞转头看着他的背影,戏谑道:“让我这个魔与人同住,你放心?”靳无尘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至少现在,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大师兄。”说完,又是不等颜珞飞回应,他离开客栈,径直走向医馆。颜珞飞目送着他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现在心情十分愉悦,不是因为靳无尘愿意相信他,而是靳无尘说要陪在他身边。入魔之后,颜珞飞并不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相比之下,他更在意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第一想做的自然是把靳无尘撩到手,靳无尘若是心甘情愿自然最好,倘若不从,他也不介意动用些强硬的手段。第二嘛,便是把自己丢了的法宝都找回来,倒不是怕他们闹事,而是——自己耗费了大半辈子心血炼制的东西,没有不找回来的道理。凡修炼之人,修真也好,修魔也罢,修炼之道绝非一种。修真分剑修、体修、符修、丹修、器修等,修魔也一样。天阳仙门是剑修门派,可颜珞飞偏爱炼器,门主见他在炼器上天赋异禀,最终放弃将他引回剑道,又去收了靳无尘,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靳无尘。颜珞飞虽也教了靳无尘一些东西,但大多是些跟修炼无关的东西,比如琴棋书画什么的……“唉,现在想想,修真的日子可真够无聊的,哪有修魔这么逍遥自在。”颜珞飞说着,又喝了一杯酒。当他想再给自己倒一杯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了他的酒杯之上。靳无尘已离开,阻止颜珞飞倒酒的除了劫影还会是谁?劫影皱眉看着颜珞飞已有些泛红的脸,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喝下去:“主人,您不胜酒力,为免走火入魔,还是适可为止……”他话音未落,颜珞飞的手一斜,酒壶里的酒就这么浇在了他的手上。劫影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颜珞飞拿着酒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冰冷的酒壶贴上他的胸口,危险地眯起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你是在反抗我?”“不敢。”劫影说着,眼睁睁地看着颜珞飞抬手,就这么把酒倒在了他的胸口上。清澈的酒水沿着他的胸口蜿蜒而下,染湿了他一直开到腰际的衣襟。劫影一阵愣神,英气逼人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一时间竟不知是该跪下请求恕罪,还是站在原地任由颜珞飞胡闹。同样站着的情况下,颜珞飞比他低了半个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有那么一瞬间,劫影竟产生了一种颜珞飞很柔弱,需要他来保护的错觉。可下一瞬他便知道,这确实是错觉。因为下一瞬,他就被颜珞飞掐着脖子摁在了墙上。“区区一条鞭子,也敢阻挠我喝酒?”颜珞飞冷眼看着劫影,视线在他脸上顿了一下后,沿着他身上水流的方向往下。近了看,发现劫影身上的肌rou线条还挺好看。劫影任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完全是全身放松由着他摆布:“主人若是气我,打我一顿便好,可酒还是别喝了,主人堕魔之前便不胜酒力,堕魔之后想必也……”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颜珞飞一膝盖顶在某处,发出一声惨叫。颜珞飞松了手,任由他的身体沿着墙面滑落,就这么站在跪到地上的他面前,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欸?怎么突然就只剩这么一点了?罢了,确实喝得有些晕了,不喝了。这样想着,颜珞飞把酒壶放到桌上,然后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劫影,若有所思:“即便是器物,入魔后被攻击了那里也会疼?如此说来,你入魔倒反而变弱了。”劫影好气,可最终也只能捂着某处咬牙切齿地解释:“并非我弱了,是主人太强了……毕竟差了一个境界,还请主人手……腿下留情。”“罢了,也算是确认了你真有那东西。”颜珞飞说着,看着劫影忍痛的样子,刚才突如其来的那股怒气突然散了,笑着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倘若法宝中有女的便好了,你们交合生个小法宝,也省了我炼制的功夫。”“主人,虽然不想打击您但是……”劫影边说边并起双腿,以防颜珞飞一气之下再来一脚,“我们以您之血炼制而成,与您的灵魂紧密相连,您是什么性别,我们便是什么性别。”颜珞飞:“……看来你那东西是没用了。来,把腿分开,再让我踹一脚。”劫影:“……”*与此同时,另一边,靳无尘赶到了医馆。这个时候翎羽阁受伤的两名弟子都已治疗完毕,正躺在床上休息。两人见靳无尘进来,激动地想要下床,被靳无尘挥手制止。“伤势如何?”靳无尘询问。回应他的是一名未受伤的弟子,看起来最年长,应是另五人的师兄:“都是些皮rou伤,我四师弟的脚只是脱臼,大夫已帮他接了回去,六师妹的伤也不重,不碍事。”“如此便好。”靳无尘说着,不太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在茶几旁坐下,接着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否详细道来?”说实话,他不相信是颜珞飞先动的手,他那个大师兄以前最怕打架,师兄弟们的切磋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赖掉,赖不掉便随便挥个几剑认输了事,也只有在面对魔的时候才会认真战上一战,实在很难想象那样的他竟会对这几个刚筑基的弟子动手。而且,魔婴期的他与筑基期的修真者动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