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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曲两个考完的日子,于是打算邀这贤枢一块儿却去接他二人再到富春楼吃盏好茶、点两出好戏消遣消遣。谁知,他刚派人去忠顺王府传话,就被告知王爷带兵西征去了。带兵西征?!贤枢射箭的准头连自己都不如他征什么去?于是,段子真紧赶慢赶赶到忠顺王府想要问个明白。去到忠顺王府被人请进去吃了一盏茶,被告知王爷确实西征去了,三日前连夜出的城,随后连翘急匆匆的出来,塞了一封书信给他,说是王爷留下的。宫中有事,连翘急着进宫,将信塞给段子真后就匆匆离开了。因贤枢并未在信封上写半个字,连翘又是塞给他的,于是段子真理所应当的认为贤枢这信使留给自己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段子真长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赌气,去西征不知会自己一声就罢了,如今留一封信又是怎么回事?那是战场,不是儿戏,他要去也该带上自己才对,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还不能在一块儿出生入死吗?思及此处,段子真并未打开信件,而是将它揉成了个纸团儿,随手扔进香炉烧了。林琅玉和文曲星相携从贡院里走了出来,途中遇到了匡志,三人寒暄了一番后各自离去。“见你心不在焉的,怎么?没考好?”文曲星问道。林琅玉摇了摇头:“我的文采你是晓得的,说不上太好,也不至于太差。”两人刚走到门口,松绿、槐枝便迎了上来:“爷!”段子真也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持一柄描金折扇,一摇一摇的走到二人跟前儿。“考完了?走,爷带你们找乐子去!”段子真说道。林琅玉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着贤枢的影子,心下不由得陷下去了块儿,难不成他真去了西疆?只是为何他不告诉自己?“你不是同他交好?看来也没那么好嘛!”那位巡官儿的话在耳边回荡着,林琅玉只觉得心里一揪。从前贤枢对他都是无话不说,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如今就因为他们关系变了,所以这十多年的情分也要跟着变了吗?“成啊!”文曲星兴奋道,这些日子为了会试,他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虽说他有天赋,不过与人家自幼熏陶在四书五经的举子们比起来,他要吃亏不少,所以想要弯道超车、杀出重围踏遍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如今,好容易考完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文曲星说道:“叫上贤枢一块儿,咱们听曲儿去!”一提贤枢,剩余两人脸色具是一变。文曲星察觉到二人的异样,于是开口询问,林琅玉不答,段子真挥着扇子没好气道:“那小子西征去了!一声都不吭一声就走了,只留了一封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也不知会一声!”闻言,林琅玉脸色有些泛白,他淡然一笑:“他还给你留了信啊!信里头说了什么?”“无非就是些好好保重之类的话。”段子真不在意道。好好保重……林琅玉垂下眼帘,自己连句好好保重都没有。文曲星转头看向林琅玉,怪道是琅玉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原是为了这个。只是进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么出来就闷着了?难不成他还能是在考试时知道的?只是,贡院考试、谁能任意进出传递消息?密探?会试这般严肃,哪怕是皇家之人用密探传这么点儿小事,也不太好吧……文曲星心里琢磨着,不过贤枢对琅玉向来还,他俩情谊本就不同于旁人,想来这也算不得什么。“成了,不提那小子!干脆死在西疆算了。”段子真翻了个白眼儿,接着对林琅玉和文曲星道,“东西扔给小厮,让他们带回去,咱们去乐咱们的。”文曲星有些担忧的看着林琅玉,接着说道:“考了三日,实在乏了。我们先回去沐浴、休息,顺便给爹娘报个平安,明日再说吧!”“爷特地来接你们的。”段子真咬牙说道。文曲星冲他使了个眼色,段子真这才留意到林琅玉脸色难看,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于是道:“那成,你们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再王府设宴犒劳你们。”“王爷要不去府上吃一盏茶?”槐枝卖乖道。“不必了,我进宫一趟。”段子真挥袖道。闻言,林琅玉立马来了精神:“可能带我一块前去?”段子真愣了愣,后来想到他应该也是去问贤枢的事儿。虽说外臣无召进宫不太合规矩,不过林琅玉从前也是进过宫的,圣上也分外喜欢他与文曲星,再说由自己带进去,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于是,段子真道:“也成!你俩跟我一块儿去吧。只是……我瞧你脸色有些难看,你确定不回家休息休息在找个大夫号个脉?”“不必。”林琅玉连连摇头。段子真点了点头,所说琅玉身子向来不是很健壮,不过也不至于弱到考个试都能并一场的程度,毕竟是个半大小子了,哪儿还真能是个病西施?于是,林琅玉、文曲星便跟着段子真上了马车进了宫。槐枝、松绿带着他二人的东西回了林府,这两日林家已从贾家搬出来了,贾敏想着家中人不多,于是便让那个湘云常来住着。大观园自然是林家的,与荣国府相连的那头院门从里头上了锁,如此便是将两府隔开了,宝玉从里头搬了出来,姑娘们照旧住着。原本是说,待府上两位爷从贡院回来后再般,但前些日子闹的那一出,让贾夫人急哄哄的搬了出来。说起那事儿也是荒唐,原是几个姑娘耐不住性子,贪玩儿跑了出去,谁知回来后竟然牵扯到了宝二爷与宝姑娘的婚事。太太说什么都要退婚,姨太太不肯,说来宝姑娘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的性子也是烈,说什么都要和贾家断了。只是这婚事才定下三日便退了,纵然两家对外宣称说是两人的八字不合,但不信的也大有人在。说笑话,定亲的时候没合八字就定了?如今才说八字不合,是个人都能听出不对劲儿来。原本是亲上加亲的喜事,如今平白成了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薛家也没从荣国府搬出来,想来两家人也没翻脸。那这说好的亲事怎么说作废便作废了?其中定有什么隐情。既然是隐情,那定然干净不到哪儿去,经千张嘴一说,自然更入不得耳。薛家本就比不得从前,又是商贾之家,日后宝姑娘说亲怕是不好说了。黛玉晓得后,气眼泪直掉,湘云嚷嚷这要去撕那群嚼舌之人的嘴。儿身为当事人的宝钗则淡然的极了:“旁人要说任他们说去,一个人的嘴好撕,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