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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秦宿昔也不可能真没品到让一个小姑娘请他吃饭,早就提前付了帐。李朝如心里过意不去,临走前便又约着秦宿昔明天一起去戏院里看戏。而且还几次三番强调,这一回必须得她请,秦宿昔自然是欣然答应。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早把自己在皇宫里干得那点儿丢人的尴尬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连带着明天要还要教小崽子读书的事,他也一起选择性失忆了。系统:……回顾过去的那些经历,系统对自己的新宿主深感‘敬佩’。你还真别说,它绑定的这玩意儿是真牛啊!自打它带着秦宿昔穿越到现在以来,这货就有本事在短短一个月里,给自己找了儿子、meimei、兄弟。简直可以说是杜绝了身边所有同性、异性发展成恋爱关系的可能。他要是不单身,那简直就是没天理!第52章原来是个‘气管炎’“秦兄,这里!”次日中午,李朝如早早的就站在戏院门前买好了票等着秦宿昔。本该是教小崽子读书的时间,秦宿昔最后还是在鬼使神差下,硬着头皮来和他的‘小赵弟弟’到梨花院里看戏来了。说实话,他昨天结交到新朋友,一时有些高兴。等答应完了李朝如要来看戏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貌似还有什么正事要做。但是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总不好放人家鸽子吧?而且,哪个学生不用上课会不高兴?更何况昨天还那么尴尬,不去一天,应该也没什么事……强行给自己洗脑后,秦宿昔才勉强让自己‘理不直气也壮’地跟着李朝如进了戏院子。梨花院的台柱子,本是那日在湖心楼帮他表演姑娘之一的文白。但自那日表演过后,文白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红得发紫,听说没过多久,就被抬进了某个富商家里做贵妾。今日出台表演的,便是梨花院里的新台柱——文香。或许是因为‘文香’这个名字太出戏,再加上这家戏院的凳子貌似不是那么舒服,所以秦宿昔总是看一会儿就走神了。半场戏下来,他满脑子都在想小崽子现在在干嘛,几乎都没注意到台上演的是什么。系统:“宿主,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哪哪儿都不自在,不但坐立难安,还总是心慌意乱,就好像考试作弊一样?”秦宿昔:!“统子,你怎么知道的?”“唉……”系统长叹了一口气,同情道:“宿主,你完了。你这是典型的妻管严啊!”虽然谁是‘妻’还不一定。“气管炎?”秦宿昔听的一脸懵,“我没有气管炎啊,我呼吸挺顺畅的。”系统:……系统决定换一种方式和自己绑定的这个二货沟通。“我的意思是,宿主你昨天一声不响的走了,今天也不进宫。就不怕金阙离和你生气,不理你吗?”“你可拉倒吧!”秦宿昔满不在乎地对系统嘲讽道:“我家小崽子多乖多听话,他最喜欢的就是我了,怎么可能不理我。”系统:“……你开心就好。”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秦宿昔还是忍不住琢磨系统所说的话,开始暗自反思自己昨日的行为。昨天一声不响的走了,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有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头。可他生的是自己的气,不是金阙离的气啊!哪怕他也没说过什么重话,但小崽子真的就不会多想吗?那孩子性格本来就有些敏感,有时甚至给秦宿昔一种: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在心里揣摩数遍,才会小心回答的感觉。现在人好不容易在他面前活泼开朗了一点儿,就好像是收起了爪牙的流浪猫一样。虽然他不知道,这只猫是否有一天会对他露出软软的小肚皮,但却也不希望看见猫将收起的爪牙再伸出去的那一天。感受到自己身边那个人总是神情恍惚地动来动去,李朝如不由转头。她疑惑地小声问秦宿昔道:“秦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忙啊?我怎么总是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没有啊!”秦宿昔强打起精神,将目光转到戏台子上看戏。台上也不知是演到哪一出了,只见那当红小花旦文香衣着精致,背对着一个身着状元郎戏服的书生。她颔首轻垂,似是正掩面轻泣。书生面露不耐,狠狠一甩衣袖,转身怒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如今我已高中状元,又岂可娶一青楼女子为妻?”“不过,我也并非那忘恩负义之人。”“你若是个知规矩、有体统的。看在你曾拿出银两助我赶考的份上,我便也不计较你的身份,将你一顶粉轿抬进府中做妾,如何?”这种画本子无趣的紧,爱看的多半都是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她们一边感慨着庆幸自己命定高贵,一边又掉着眼泪对戏中人唏嘘不已。可能因为秦宿昔是直男的缘故,所以并无太大感触。就好像你炒股看中了一只潜力股,哪怕知道风险大,还是要硬着头皮买一样。等买完以后才发现,那支所谓的‘潜力股’简直就是一绿到底!本以为这个凤凰男的故事到这儿就以文香的决不妥协结束了,可没想到居然还有反转。只见文香淡然一笑,擦干脸上本就没有多少的泪水,转身柔柔道:“郎君命定不凡,妾身自知卑贱,不该拦了郎君的锦绣前程。”“也罢,也罢……”她话说的谦卑且温柔,秦宿昔却偏偏听出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好像是……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书生听言并无丝毫愧疚,反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背着手,一副欠揍的嘴脸道:“你既知道便好。”“看你也算是识时务,只要你日后不做纠缠扰了我的宏途,你先前拿出的那点银子,我自然成倍还你!”文香轻笑一声,幽幽道:“妾身本不爱那金银之物。”“只是午夜梦回,总想起曾经初遇郎君时你我一同埋下的那坛喜酒。”“如今不敢再有奢望,只求郎君陪我一同饮下它。哪怕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也再不敢有一分记挂。”书生犹豫了片刻,像是有些心软。但最后还是狠下心来,挥手道:“也罢!你便将酒拿上来吧。”文香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她转身从柜中端出一坛还未开封的酒。因为常年用土封着,待再开封时,酒坛上沾着的喜字早已被磨灭的不成样子。她将酒倒入杯中,递于书生道:“郎君可曾想好?如若饮下这酒,你我再无回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