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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照片上差很多?”梁栋想了想:“是的。”顾宜乐嘴上:“我这阵子在家闷白了,顺便减了个肥。”顾宜乐心里:完了,他果然喜欢黑皮肌rou女装大佬。晚上逛街的时候越发兴致缺缺,顾宜乐无精打采地走着,眼神无焦点地四处乱飘,直到一道明亮的乐声闯入耳朵。这条街很热闹,到处有各种肤色的人载歌载舞。前方有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站在路边拉琴,拉的是首匈牙利舞曲,难度不高,胜在欢快悦耳。顾宜乐被起伏热烈的乐声吸引过去,听着听着,手就痒了。他扭头想回车上取琴,看见梁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将琴盒递了过来。顾宜乐不记得下车的时候梁栋是不是就把琴带上了,但时间不等人,他把琴取出来,稍微调了下音,在一个小节过去之后拉动琴弓,适时加入演奏中去。两重琴声令曲调更加饱满醇厚,却轻盈更甚,络腮胡大叔笑着欢迎同道中人加入,主动拉起了和声旋律。音乐会说话,无需沟通就配合融洽,抑扬顿挫,起承转合,跳动的音符自琴弦流泻,短暂的一曲结束,驻足欣赏的路人纷纷鼓掌,奏乐者亦酣畅淋漓。放下琴的络腮胡大叔冲顾宜乐比大拇指,顾宜乐也笑着回了个大拇指,伴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回身时,刚才为他递上琴的人站在人群之外的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暮色四合,灯火阑珊,顾宜乐捕捉到梁栋嘴角的浅笑,忽然间,初次见面的生疏,惴惴不安的惶恐,摸不准对方心思的颓丧,一切的不确定仿佛都凭空消失了。他飞过九千多公里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让无数次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的面孔、被软件压缩失真的声音,还有属于他的微笑,与真实世界严丝合缝地重合在一起。夜里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走在路上,梁栋要把风衣脱下来给顾宜乐挡雨,顾宜乐抓住他的手说不用,许是怕路滑摔倒,两人自然而然地牵住对方的手,沿着潮湿的石板路向前走。车就停在前面,顾宜乐走到路缘石下方,仰头望时,梁栋也在看他。雨声静谧,心跳喧嚣。鬼使神差地,顾宜乐垂眼,目睹着地上的影子一点点靠近,他提起一口气,在气氛正好的时候又猛地抬头。意外就发生在瞬间,两个互相接近的人由于没把握好距离和力道,一个低头去寻一个仰头去够,仓皇之下猝不及防错了位,牙齿撞上嘴唇,痛呼和闷哼同时逸出喉咙。本该缠绵旖旎的初吻场合,演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流血事件。十分钟后,顾宜乐等在二十四小时药店门口,手指摩挲着唇角新鲜的伤口,明明又麻又疼堪比琴弦崩脸,却一点都不难过,甚至没忍住笑出声音。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街道凉风习习,两人没回车里,在路边找了把长椅,坐下给对方上药。梁栋的伤口在下唇角,回想当时似乎是下牙碰的,顾宜乐又想笑,弯唇牵动伤口,痛得直皱眉。“幸好我学的不是吹奏乐器。”他咝咝地吸气,“不然就得退出比赛了。”换梁栋给他抹药,沾着药水的棉签轻轻在伤口涂开,梁栋很低地说了声:“抱歉。”“有什么好道歉的?要不是我……”要不是我起色心,也不至于……顾宜乐臊得说不下去,又觉得确实得怪梁栋,今天那么多机会他不亲,偏偏跟自己撞一起,这难道又是什么情侣间的神秘默契?他站了起来,搓了搓发烫的脸,说:“很晚了,走吧。”“去哪里?”梁栋问。这段对话顾宜乐曾在脑海中演练过,按照原设定,他应该觍着脸大言不惭地说“跟你回家”,可实践高于理论,此刻话到嘴边,愣是开不了口。梁栋也站了起来。他身量高,肩膀宽而平,头顶有一盏路灯,落在地上的影子刚好将顾宜乐笼罩其中。这让顾宜乐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于是勇气复燃,顾宜乐飞快转过身,抬手环住梁栋的脖子,脚后跟离地,再次尝试用自己的唇去够他的。许是在刚才的几分钟内做好了准备,这次梁栋的回应恰到好处。他微微躬身,低头压下,臂膀揽住顾宜乐的腰,温柔地回应这个吻。两人的动作很轻,缓慢、青涩地互相试探,把对方的气息纳入自己的领地。分开时,顾宜乐伸出一截舌头舔了下嘴唇,因为缺氧而潮红的面颊染上一丝难掩的尴尬。“药味的。”他皱着鼻子说。梁栋又笑了,不过依旧很淡,不仔细分辨看不出来。他毫不避讳地直视顾宜乐的眼睛,说:“你和照片不一样。”顾宜乐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他说:“乐乐更好看。”后来,在雨后的路灯下,顾宜乐还是回答了梁栋提出的问题。他把手伸过去,掌心向下,摆出等待握住的姿势。人地生疏算什么,不解风情又怎么样?他想,谁还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只要满溢的喜欢藏不住,就总会找到属于他们俩最合适的时候。“手给你了。”顾宜乐昂着下巴高调宣布,“带我走吧。”第27章别看它,看我回去的路上,短暂的车程,梁栋抽空想了些有的没的。他很少想没有结果的事,这次例外。他在想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房间是什么状态,算不算干净整洁。又想客厅收拾了没,不知道董俊哲有没有乱扔垃圾。还有冰箱里除了速食还有没有别的食材,顾宜乐晚餐吃得不多,要是饿了怎么办。最后想,房间的床似乎不够大,顾宜乐今晚留宿的话会不会嫌挤。…………梁栋在等红灯的间隙偏头看向副驾,打算问顾宜乐是否介意睡一米五的床时,发现人已经睡着了。难怪好半天都没说话。顾宜乐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浓密的睫毛覆在眼下,这双眼睛睁开时瞳仁黑而亮,注视着谁的时候,仿佛能把人融化在其中。说不清是因为喜欢这张面孔而喜欢这个人,还是因为喜欢这个人才觉得这张面孔好看,这种目光只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的感受梁栋只体会过一次。所以梁栋只花了很短的时间思考,毕竟问题就是用来克服的,与其忐忑地做计划排步调,不如事到临头视情况而定。所以哪怕问题很多,想把顾宜乐带回家的迫切仍然占据上风。顾宜乐这一觉睡得并不沉,也没做乱七八糟的梦。他醒来的时候车刚停,副驾门是开着的,梁栋躬身看着他,一手搭在他后颈附近。“醒了。”梁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