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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两粒,她们拿回去了,总会分给家里的小的。农家出身的小姑娘,从小就被教着要顾着弟弟meimei一些,男孩儿的话,得的大多是谦让,以至于他们长大了,想的顾的都是自己。而她多嘴也没用,养活她们的又不是她,她教她们顾本吃到嘴里,但回去了挨父母耳刮子受疼的是她们。不一会收到了王阿蛋家,王阿蛋在家门口跟着他阿娘在等着,莫叔跟他娘在算鸡蛋,他吸了吸鼻涕水,跟宋小五道:“我跟你去你家跟你耍呗。”宋小五掉头就看向王阿娘。不用她说什么,王阿娘一巴掌就扇在了儿子脑门,怒骂:“猪草打了半篓就想玩?玩玩玩成天就知道玩,还不快去扯,耽误了猪吃食我把你切了喂猪!”王阿娘嗓门之大,不愧为王阿蛋的娘,她叫得宋小五耳朵嗡嗡作响,宋小五等莫叔算好钱给她,不等莫叔来牵她,她就先牵了莫叔的手,撒开腿丫子就往家中走。王阿娘在她背后喊:“小五娘,得空了,跟你阿娘来我家串门啊。”王阿娘声音很大,宋小五的步子因此便迈得更快更坚决了。**宋小五回去还早,她撵走了莫叔自行放好鸡蛋,离她补觉的时辰也差不多了,她洗好手爬上了床。宋张氏收拾好灶房来看她,见小娘子睡得很沉,她给小娘子捏了捏被角,摸了摸小娘子的小脸蛋,坐着看了小娘子一会儿歇了口气,出了门去做针线活。等过几天学堂夫子休沐,大儿他们得一天的空闲,她就带着他们跟相公一块儿上县城去,顺便把小娘子的布扯回来。宋张氏坐在小堂屋捏着针线,盘算着这几天家中的事,莫叔干完活,坐在院子井边的树下打盹,树上偶尔有虫掉下来,他闭着眼睛伸掌扇了扇,此厢,一时之间,宋家的小屋静得只听得见那树上停留,天上飞过的鸟儿清脆的叫唤声。一连几天过去,莫婶也归家了,带回来了宋张氏探望的张二姐的回礼。张家二姐打发了宋张氏一匹上等的灰布,宋大郎他们这天归家,听二姨给他们送了布做衣裳,宋三郎一听到就开口道:“先给meimei做了,有剩的再给我们做就是。”“二姨给你们的,就给你们做了。”宋张氏喜逐颜开,但这布太灰了,做不来小娘子身穿的衣裳。宋家几兄弟一回来,就从meimei那拿了一块米糕啃着,等着莫婶做好饭,二郎得了两块吃得不亦乐乎,吃到最后把手头剩的那点往meimei嘴里塞,此时正好都吃完,他转头对母亲道:“把我的给meimei了,我穿爹的旧衣裳,能穿好几年,换不着做新的。”二郎哥塞得粗鲁,坐在他旁边正神游太空的宋小五被他塞了一嘴塞了个措手不及,朝他怒目视去,在他手上狠狠捏了一把,宋二郎不喊疼,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拍她的背,哄她道:“吃慢些,莫呛着了。”第5章在宋家,四兄弟素来让着meimei,吃喝穿戴都是meimei挑过之后才轮到他们,小娘子是家中唯一的meimei,几兄弟当这是理所当然,但宋小五清心寡欲,凡事只要过得去,她就由着宋张氏替她张罗了,且多的她得了也没用,最后还是会回到这几个哥哥身上。别人家的小娘子还喜欢吃个甜嘴儿的,宋小五一点也不愿意沾,到她手里的末了都便宜了她这几个萝卜条哥哥。宋二郎吃得多,但他几个兄弟的胃口也不遑多让,宋张氏不好厚此薄彼,给他们的吃食都差不多,所以他夜半起来喝凉水,宋小五没见到就罢了,见到了,就会化两个鸡蛋给他吃。他们一回来,宋小五就把她的那份米糕塞到他手中了,倒不是她偏心宋二郎,而是宋二郎是几兄弟当中最需要多吃点的那个,宋二郎却当小meimei是偏心他,最后一口了,不好自己都吃到了,就塞到了meimei口中。此时吃了米糕的他心中欢喜,人高马大快及父亲高的他伸着大掌小心地拍了meimei的背两下,还道:“甜吗?”米糕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粗粮制出来的一种糕点,不过是加了点糖而已,小孩儿们喜欢吃,但对宋小五这上辈子什么精细东西都吃过了的人来说,这东西刮嗓子得很……宋小五好不容易咽下,气得瞪宋二郎,“说了我不吃这些个。”说着还不忘从他腿上跳下来,气极道:“成何体统!”说了不许碰她,更别说抱了。“我也抱个。”宋三郎在一旁还笑嘻嘻地伸手,宋小五烦了这群小鬼头,不想跟他们呆在一块,板着脸出了门,去灶房找莫婶去了。宋张氏看着他们叹气,“又招她烦,她不喜欢你们抱,你们就别抱好了,看看,不高兴了。”“我给她赔礼道歉去。”宋三郎朝母亲扮了个鬼脸,冲出去喊:“meimei,快来,三哥带你后面爬树掏鸟窝。”“我也去,我背她。”宋二郎也去了。“别听他们的。”宋大郎头疼三郎老爱带着家中的小娘子调皮,便出去拦人。宋四郎走在最后,跟宋张氏道:“把我的也给meimei,我不穿新衣裳。”说着就冲出去了,嘴里嚷嚷道:“meimei,四哥给你多掏几个鸟窝烤鸟蛋吃。”宋小五还没走到灶房就听到背后一阵阵的嘈杂声,听着她就想叹气。熊孩子们啊,还一窝就是四个,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头?**几天一过,乡塾休沐一天,一早宋家几兄弟就起来了,三郎四郎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着,大郎带着二郎帮莫叔莫婶把一些刚才村里人送来的青菜用井水洗好,拿草绳打好结,这些等会要一一送去县城里家中认识的人家。宋家住在马儿沟但并不种菜,家里忙不过来,也无意花钱买奴请长工,就收着租子养点鸡下点蛋,但饶是如此,家中的活计也让宋张氏每天从早忙完,得闲的时候不多。宋韧老家不在葫芦县,而是在青州的主城青州城,当年他被分出来身上没什么银子,所幸他老师一个同窗来了葫芦县当县丞便带了他来打下手,虽没官职在身,但也是个文书,只等县丞三年期满走前替他举荐,这县丞位置就是他的了,但好景不长,他这位他要叫师叔的长官死在了任上,宋韧未经他举荐与县丞位置无缘,后来又等来一位县丞,宋韧蹉跎了又三年,把后来的县丞送走,迎来了新的县尊,他这才把县丞之位谋划到手。宋韧是经过了大燕新制科举考核之人,乃秀才出身,但他刚得秀才之名,他父亲就病逝而去,有算命的术师言下之意道是他夺了其父的福气,他母亲兄长便在父亲死后把他分了出去,族亲也当他是会夺运之人,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母兄把他驱赶出了家中,此事皆因宋韧年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