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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刘奶奶亲戚的女儿所在的位置。姜棠转身,那女生还在意外姜棠就是大师这个事实真相,陡然被姜棠一盯,猛地抬起了脑袋。和姜棠对视的那一刹那,女生几乎是下意识的、仿佛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姜棠和十分钟前完全不一样。那双眼睛漆黑如夜,却带着令人难以言喻的压迫。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垂下眼眸。姜棠收敛了身上的气势。目光落在女生身上,见对方惊慌害怕地垂下眼眸,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姜棠在某种时刻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变化的,看习惯了他平时软乎乎的样子,便很难接受他气势深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虽然卦盘指向眼前的女生,但姜棠在仔细看了女生的面前之后便将心里的猜测给排除了。刘奶奶丢戒指的理由无非也就这么几个。一是不小心弄丢了,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刘奶奶身体不好,成天躺在床上,戒指就算丢了也在这个房子的范围之内,照理说女生找了这么就铁定是会找得到的。二就是被人拿走了。而眼前的女生照顾了刘奶奶很多年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戒指对于刘奶奶而言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她没事拿人家的戒指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女生的面相显示她这一生功德圆满,压根不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可卦盘还是指向了女生。姜棠收起了心里的那些想法,冲女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可以冒昧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当然。”女生点头,“我和奶奶一个姓,叫刘妮。”“刘小姐。”姜棠弯眸笑了笑,“你平时都是一个人来照顾刘奶奶的吗?”刘妮敏锐地察觉到姜棠的言外之意,在这种时刻,姜棠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询问自己问题,足以证明某些猜测。刘妮的脸色不太好看,然而目光重新与姜棠对上时,少年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清澈眼眸却清楚地倒映出了她的影子。刘妮愣了愣,在迟疑之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差不多,但我是不可能拿奶奶的戒指的,我知道那个戒指对于奶奶而言意味着什么。”刘妮的语气带冲,她也明白自己作为照顾刘奶奶的人,极有可能被定罪为嫌疑人。但刘妮依旧不快。费大爷看看刘奶奶再看看刘妮,他作为村里的人,很清楚刘妮是怎么对待刘奶奶的。他张张嘴想要告诉姜棠,事情不可能是刘妮做的。然而嘴刚一动,燕时便声音平静地开口,“你想多了,棠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是跟你一起照顾刘奶奶的,那么刘奶奶的戒指便有可能是他拿走的。”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如果是你,他会直接问你把戒指藏在哪里了。”姜棠的手背在身后,悄悄往燕时的身边走了几步,紧接着便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燕时的手指曲起,也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姜棠弯了弯眼眸,恨不得直接扑进燕时的怀里挂在他身上。燕时太了解他了。刘妮没注意到姜棠和燕时的小动作,她被燕时的一番说得愣住了。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她的手指揪了揪衣服,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问道:“是这样吗?”姜棠温和地点点头,“对。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喜欢帮助别人,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但卦盘指向你,只能证明带走刘奶奶戒指的人,或者与你相识,也或者就是你的身边人。”刘妮没再说话。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前阵子她有事情要忙,便让同事帮忙带点东西到刘奶奶这边来。她的同事也是个义工,两人上大学便认识了,而后一起工作甚至连房都租在一起。关系好起来便不分你我,同事对于她拜托的事情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同事帮她带了东西过来,又照顾了刘奶奶两个小时左右她就匆匆忙忙赶来了,紧接着两人一起在这里做了饭,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去。刘妮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时,表情很难看,“刘奶奶的戒指丢了以后我问过她,她告诉我她压根没见到刘奶奶的手指上有戒指。”刘妮压根就没有多想,只以为刘奶奶的戒指丢得更早。刘奶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而且她的戒指不是戴在手指上的。刘奶奶的手指指关节肿大,戒指戴不上,于是她只能放在枕头底下。但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平时还是刘妮提醒,刘奶奶才会翻枕头。她说着便抿了抿唇,“奶奶的戒指不值钱,我那个同事家里也算有钱,犯不着拿奶奶的。”“得见到她才知道。”刘妮叹了一口气,“但是她这两天不在京市,如果真的要找她的话,可能得等她两天。”费大爷和姜棠对视一眼,看到姜棠点了下头便走到一边去和刘奶奶说话,“大娘,咱们争取后天就给你把戒指拿回来,你先等我们两天好不好?”刘奶奶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好”。刘奶奶像是很相信姜棠的本事,尽管在此之前她压根不认识姜棠。费大爷和刘妮都在门外,姜棠坐在床边和刘奶奶嘀嘀咕咕地说了一番话,刘奶奶指着燕时问姜棠:“这个是谁呀。”姜棠笑弯了眼,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他啊,他是我对象,我俩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刘奶奶听了半天才听到‘结婚’二字,顿时自言自语道:“结婚啊,结婚好。雪松当年也说要和我结婚的……不过他一直没来找我,不知道是不要我了,还是出事了。”姜棠已经从费大爷和易嘉熙的嘴里听过刘奶奶的故事,然而此刻还是觉得有点心酸。这两个结果对于刘奶奶而言,没有一个是好的。姜棠没有应和,只是听刘奶奶轻声说着不太清晰的话。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刘奶奶便睡着了。姜棠和燕时离开屋子,走到门外时,燕时忽然问他,“是想要帮刘奶奶找人吗?”姜棠登时诶了一声。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捏了捏燕时的手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不是蛔虫。”燕时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蛔虫这玩意听着怪恶心的,他勾了勾唇,换了一种说法,“我是你老公,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轻轻戳了戳姜棠软乎乎的侧脸,低声道:“不够这都过去几十年了,不好找。”当初替费大爷找易嘉熙就无异于大海捞针,若不是姜棠运气好,也不可能找得这么快。而现在,他们还要找一个已经离开了五六十年的人。燕时沉默半瞬,“说不定人已经不在了。”“但总归是要试试看的嘛。”姜棠晃了晃他的手,在他耳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