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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该怎么启动。”“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嫌疑?”“也不算吧,”关铭微微皱眉,看着手机屏幕,“现在谁也排除不了。”郑余余彻底丧失和他谈话的欲望。“这样,”片刻后,关铭订完外卖,一拉椅子坐过来,“你觉得王洪有问题?”郑余余:“其实没觉得,我看了他履历,顺风顺水的学术型人生模式,没什么动机。”“嗯,”关铭先是肯定,然后又说,“不要太依赖犯罪特写。”郑余余:“那你呢,你现在什么想法?”关铭说:“老实说,没想法。现在这个游戏就是交集点,但是到这儿就断了。”这感觉十分让人难受,证据就放在眼前,但是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看着。“凶手是通过什么手段联系的受害者?”郑余余边问边自己分析,“在游戏里交朋友吗?”“但是这样很慢,”郑余余反驳自己,“凶手杀人几乎没有冷却期。”关铭适时说:“游戏很多年了,可能是慢慢收集下来的受害者的信息。”郑余余认真地想了这件事,然后说:“但是还是不太对,一般的凶手会把锁定的受害者留着,然后一波带走吗?”“除非他提前就知道了这个修路的项目。”郑余余说。关铭点头,说:“很有可能。”郑余余:“提前知道这个项目的人,有几个?”“我不知道,”关铭说,“这是你的活儿。”郑余余还在想这件事:“所有受害者的房间的门窗都没有闯入的痕迹,按照受害人的性质,肯定是在家中动手更方便,那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线下有过见面。”郑余余说。关铭撑着下巴等他继续说,没插嘴。郑余余说:“凶手是一个年龄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年轻男人,沉迷游戏,智商很高,很可能接触过土木工程专业,按照年龄推算,现在可能已经有一定社会地位了。”“往后推六年,”关铭提醒,“年龄。”郑余余说:“你觉得对吗?”“就这点线索,”关铭说,“能确定的就这几条,剩下的都是瞎猜。”“那你瞎猜两句。”郑余余满怀期望。关铭说:“有杀人前科,截止到作案前未婚,本地人,或者在本地居住过很久,大学以上文凭,身体强壮。”郑余余:“且听你一一道来。”关铭说:“先说好,我猜的。”郑余余一挥手:“没劲了吧。”“犯罪凶手很明显不是激情作案,”关铭说,“有组织,有预谋,有反侦察能力,犯罪手段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这么短的作案时间间隔,没有一个心理上的安全期,不图财不图色,他不是为了发泄,是为了表演。”“额,也许图色……”关铭随手甩给他几张受害者的照片,说道:“凶手一个身体强壮的,自大的年轻男性,这可能吗?”郑余余低头扫了眼照片,放下了:“你这话太政治不正确了,不过算了。为什么说身体强壮?那几个两三米的深坑?”关铭:“几具尸体没有一起埋,证明不是一晚上完成的,身体再弱一晚上豁出命去也能挖个两米,这倒不算什么,我考虑的是他怎么移动的尸体,一个男人托着一个一米七五以上的尸体上下楼,多半都是伪装成其中一人醉酒了,这估计就是中胚胎型凶手才能做得到了,就算是你驮着那么大个人也费劲。”郑余余说:“凶手选择的这几个受害者都是外地人,离群索居,住所分散在城市的各个旧小区,甚至连当时失踪后取证都没有找到目击者,证明他对城市街道非常熟悉,这么有胆量,外地人也没这个心理素质。”“差不多吧,”关铭没反驳,但也没肯定,“我是觉得,他能获得修路的这种属于国家机密的信息,应该在九江混了挺长时间。”郑余余升起了一种很澎湃的感觉。胸腔里养了一只雄壮的公鸡,此时它挺起胸膛嚎了一嗓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他激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眼前都冒金星。音乐爱好者第一次弹致爱丽丝可能就是这种感觉。他都快忘了当初为什么爱上了关铭,因为他办案时的冷淡和轻松。情绪再度被唤醒,将他绑架勒索,郑余余又感觉到了窒息。关铭说:“外卖怎么还没来?”郑余余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这案子牵扯的人很可能涉及到高层泄密,或者干脆凶手就在其中。关铭乐了:“我没有心情不好。”郑余余却觉得他的确是心情不好,否认没什么用,他的雷达准确,尤其是在对关铭的时候。关铭说:“其实你刚才思路也挺好,可能是游戏工作人员的问题,他们收集信息会更快。”郑余余:“那么,两头一起?我觉得那个王艺宏好像有点问题。”“那就有问题,”关铭说,“审问时觉得有问题的人十有八九有问题,盯准他。”郑余余:“还有什么高见?”“这不都是你的高见吗?”关铭站起来,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起来,我下个游戏。”但是郑余余确实觉得他情绪不对,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怕是因为案子,隐隐地担心,也害怕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刘洁在外头敲了敲门,叫他俩:“吃饭不,你们哥俩。”“点了外卖,”郑余余说,“你和你的姐妹去吃吧。”关铭没有抬头,于是刘洁用丑陋的表情恐吓郑余余,郑余余耸肩表示无奈,指了指关铭,意思是真的订了,没有骗她,而且是关铭订的,和他无关。俩人哑剧数秒,关铭抬起头来,问:“怎么了?”刘洁一甩手:“无事,卑职告退了。”关铭抽出了一根烟,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仨人,还算上了他们哥俩,关铭抽得毫无罪恶感,外卖来了,派出小兵郑余余去取,看着游戏下载的进度条,显得遗世独立的悠闲。郑余余送来外卖,说道:“你咋点这么多?”“有钱。”关铭随口说,没有帮忙的意思。郑余余认命伺候这位爷,挨个打开了一次性饭盒,关铭订的是上次他俩去的那件东北菜饭店,一口气点了五个菜,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郑余余拿着这么多饭盒连上楼都觉得罪大恶极。关铭招呼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说:“来吃饭,不差这会儿。”仨人吃饭,这顿饭怕是除了关铭自己,剩下俩人都有点食不甘味。关铭老大脾气,不爱社交,这边的人其实和他不熟,有事儿都是通过郑余余或刘洁沟通,或者直接去找卢队,关铭落得个清静,自己干自己的,有时候也不干,不干的时候比较多。郑余余和同事活跃气氛,关铭偶尔回应,还得担心卢队回来了骂他们。那同事也还年轻,觉得关铭才当出了一个刑警样儿,很是有些崇拜:“哥,这案子破了,你就回武羊了吗?”关铭说:“不然我在这你给我开工资?”同事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