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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终于有时间聊天了,向他打招呼:“hello?”后头还接了个动画表情。刘洁的微信也来了:“你和关队去哪了?卢队提着刀在找,记得戴三级头回来。”郑余余按灭手机,一条没回,正要说话,关铭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该回去了。”郑余余抬头看他,有些茫然,关铭把手放在他头上,又划到后脖颈将他带起来,说道:“我有好的地方你不学,非学我优柔寡断的,郑余余,你得向前看。”郑余余想问,什么才叫“向前看”?就是和命运死磕的意思吗?俩人回去的路上,又是一阵沉默,郑余余短期之内难再鼓起勇气提起这件事,此时只觉得泄气。人要是倒霉,感觉喝凉水都塞牙,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信息?回到分局时卢队果然在生气,看到郑余余的一只脚刚刚迈进警局的门,卢队的98K已经瞄准了他,刚欲开口,关铭说:“卢队,我带郑余余出去了一趟。”“干什么去了?”关铭实话实说,交代了大致的情况,然后拿起一件衣服说:“累,我睡一觉了啊。”刘洁说:“关队!受点累吧,我们外勤——”“自己想办法解决,”卢队说,“关队不方便出外勤。郑余余以后这种事你自己过去,别麻烦关队,他身体不舒服。”郑余余还挺意外,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人话,然后就听卢队说:“我们破案还指望着他呢,他一生气回了武羊咋办?”刘洁盯着疲惫的黑眼圈,用最后的力气问道:“他身体怎么不舒服?”整个警局谁的身体能比她还需要休息?刘洁及其唾弃这样的偷懒行为。“哪儿缺人?”郑余余用比她还疲惫的声音说,“我去。”卢队说:“你睡了几小时?”“好像是三个,”郑余余脑袋已经不转了,感觉有些空,说道,“好像是吧,不记得了。”“再去睡一会,”卢队说,“天天这样,快要猝死了,那天你们关队说,一半的民警都是猝死,太可怕了,再去睡俩小时。”刘洁:“我呢?”“你去范大成那,”卢队说,“任局调人了,还没过来呢,你先去盯一下,那边八小时没换岗了。”刘洁艰难地站起身来,说道:“成。”郑余余还是想去,被刘洁拦住:“你这两天真的太累了。”郑余余自己倒是感觉还好,他主要是精神波动有些大,感觉时刻压着一座大山。刘洁却是觉得两位队长似乎都极其爱使唤郑余余,看着都心累。郑余余去休息室睡觉,关铭正埋头躺在沙发上,长腿耷拉在地上,转眼间就呼噜震天了。他找了个地儿窝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他看见时间吓了一跳,身边的关铭已经不在了,竟然没人叫他。去了审讯室才知道是出了事了,刘峰被逮起来了,任局亲自在里头审,已经进去一小时了。郑余余疯了,对小赵说:“任局在审我在睡觉?你为什么不叫我!”“你不在?”小赵说,“我以为你和刘洁去换班了。”“关队呢?”郑余余平复了下心情,问。小赵:“在审讯室。”“关队和任局在审讯室?”郑余余仿佛听错了,“那卢队呢?”小赵:“任局没让卢队进,那应该在外头挠墙皮吧。”他就去审讯室眼见为实,卢队果真在外头挠墙皮,摸着下巴倚在窗前看里头的情况。郑余余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卢队:“?”“你在模仿关队吗?”郑余余说,“这个姿势?”卢队站直了,说道:“他申请专利了吗?”郑余余哈哈笑了,说道:“你比他帅多了。”“刘峰来自首了。”卢队说。这消息挺让人震惊的,郑余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自首啥啊。”“都招了,”卢队说,“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根本跑不了。”人都说命案必破,那像这种级别的案子,更是根本不可能成为悬案,基本上上头想查,无论如何也要查到底,区别就是落网的时间和落网的罪名而已。叶局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刘峰无论如何也没有,几方利益纠缠,最先舍弃的卒都是刘峰。在这边自首争取做污点证人,确实比死于非命要好很多。卢队说:“中午你睡觉那会儿,技术部那边查了叶局女儿的账户和房产,他女儿在边江那边有一套房,一百二十平的复式,上下两层,一开门,全是人民币。还没查,等审完了刘峰,调几个武警和银行的柜台,你们拿点钞机跟着去把钱数一数。”“得数个一天半天的,”卢队说,“数完了就回家吧,睡够了再回来。”“好有钱,”郑余余说,“你们证据不都搜集的差不多了?还用得上刘峰吗?”“用得上,”卢队说,“你现在只能治他的贪污罪,当然了这就很严重了,这金额死缓妥妥的了,但是未必只有贪污。”“没见过贪这么多的,”卢队还在啧啧称奇,“好像不止是他贪的,他还挺会做买卖的,绿贸那一票就赚了不少,账户上明面上的钱也洗白得差不多。”卢队说:“资金是叶局投的,挂名让尚博来做,范大成掺和进来就是为了给叶局省点装潢费,那也不是个小数字,变相行贿。”“刘峰是个什么角色?”郑余余说,“他和杀人案有关系吗?”“跑腿的,”卢队说,“出了事顶包的吧,刘队的妻女已经不在九江了,他可能自己已经安顿好了。连环杀人案没认,他说不知道。”第27章破阵之乐(一)郑余余:“……所以说,现在绕了一大圈,那六条人命还没找到主儿?”“没有,”卢队说,“清点不出到底是谁头上的,为什么杀的。”“那咱们查什么呢?”郑余余说,“查了一回,九江都要拔下一层皮,连公安局局长都要落马了。”卢队:“去问你们关队吧。当时并案的时候,他信誓旦旦说一定有交集,我才跟任局打包票了。”“是他说的?”郑余余忽然说,“他告诉你并案?”卢队:“啊,当然了。我倒是也觉得有问题,但是也不敢确信,他一说我就信了,本来任局也犹豫,但是他的建议很他妈的有说服力啊。”关铭却没告诉过郑余余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关铭分明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不回武羊。任局不放他,可能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郑余余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再一细想,关铭真是做了个非常混球的决定。卢队还沉浸在案情中,说:“昨天尚博找了刘峰,打听情况,他看见叶局被查害怕了,唇亡齿寒,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孙子还想帮叶局找个地儿藏钱呢,他怕是不知道,那么多钱,怎么运都是个问题。”“接下来怎么办?”“接下来,”卢队沉重地说,“捕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