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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郑余余没再说话,等他自己找好节奏再开口。余斌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关铭是个杀人犯。”余斌说。郑余余看着他,没有进入他的节奏里。于是余斌接着说:“你以为我在说张智障的死吗?别搞笑了,根本不是。而且我给你说,我连我杀的人也不算他在他的头上,他关铭就是一个纯粹的杀人犯。”“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他,”余斌说,“刘连栋判了刑,我爸跑到乡下去喂猪了,那我妈去了哪儿?”郑余余说:“你什么意思?”余斌:“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谁没什么事儿会跟他过不去,他要了我家两条命,我折磨他一辈子,这不公平吗?”“你妈死了?”郑余余说。余斌:“自杀啊,关铭来我家,告诉我妈,刘连栋杀了四个人,要判死刑,他自己告诉我妈的啊。”郑余余不可理喻地说:“这事难道他不说就不存在了吗?”“首先,”余斌说,“关铭说的是,我妈教育失败,才会教出这样的儿子,刘连栋杀人,都是她的错。其次,我告诉你,那人不都是刘连栋杀的,他没那个本事。”但是郑余余却没有全信他说的话,一个是因为关铭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案情的涉案人员都没什么感情,像这样主观情绪如此浓重的话,不像是关铭的能说出来的,另一个就是,警察很多时候都要因为办案的需要,控制住嫌疑人的家属,关铭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也估计是有原因的。余斌说:“人民警察身上背了这么多条人命,你爱得还这么火热,真是可笑吧?”郑余余:“所以你才恨关铭?”“当然不是,”余斌说,“我不怎么恨他啊,我觉得他有种,他打不死的小强,我挺喜欢她的。”所以他是个疯子。“我告诉你吧,”余斌说,“我就是想搞他而已,我对他,比你对他还了解,你信不信?”郑余余说:“那你真够恶心的。”“还可以吧,”他说,“我主要是比较用心,不像你们总是吵架。你知道当年你回九江的时候,关铭去机场找过你吗?”郑余余不知道这件事,他没说,但余斌从他的反应也看出来了答案。余斌说:“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他都没到机场,半路上他打的车撞车了,他脑震荡住了两天的院呢,和郑长城一个医院,但是连郑长城也不知道,都以为他去找你了呢。”郑余余说:“是因为你。”“当然是因为我,”余斌说,“不然谁能这么倒霉?”郑余余坐在这里,看见余斌,想起了当时自己在武羊的机场,刚刚接过郑老的电话,他一心想走,但是在候机厅等到了最后一刻才登机。在他心里,他不知道关铭已经告诉了郑老他俩的关系,他以为郑老只是作为一个长辈想劝住他,所以根本没有在乎,但如果这个电话时关铭打的,甚至不需要关铭来机场找他,结果都可能是不一样的。郑余余都不怀疑,他一定会回头,只要关铭挽留他。关铭是真的不止一次的踏出了这一步,但是他一直到一年后才知道。余斌说:“我是真的想见你一面,想让你知道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玩弄他的。”郑余余这才知道,为什么关铭执意不让他见余斌。他第一次经历一场单方面倾听,只有偶尔才会说两句话的审讯,出来之后仿佛天旋地转,手机从半小时前就一直在响,他挂断了,还在响,索性就直接关机,出来之后再开,电话又马上打进来。电话号是关铭的,接起来却是武羊的王明轶。“诶?接了?”王明轶还挺不可置信,伸长脖子去喊人,“关队,姓关的!郑余余接了!”关铭过了一会儿接过电话,半晌没说话,郑余余等了一会儿,说道:“说不说?不说挂了。”“你见到人了?”关铭问。郑余余:“啊,嗯。”“算了,”关铭说,“永远说不听你。”第43章英雄葬礼(五)郑余余非要了解关铭,他一定要让关铭对他像是对自己对他一样坦诚,因为这是他能不跟关铭生闷气的前提条件,但对于关铭而言,可能打开心房是一件难事。郑余余主动走出去一次又一次,非要等到他能坦然了为止。关铭说:“我觉得你这样做没什么意义,这件事我知道了,就只影响我的心情,你也知道了,余斌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影响了我们两个人。”“我根本不在乎那个余斌,”郑余余说,“我不在乎他到底开不开心。他之后有的是罪要受,我只是很不喜欢你什么都瞒我。当年咱们俩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你这么快就忘了?”郑余余觉得,关铭从心里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什么都不想让郑余余知道,也不想让他来帮忙。他就自己这样活着,自己承担。郑余余是体会过孤独无助的感觉的,他不知道关铭在面对这一件又一件的糟心事之后,回家打开灯后,看见无人的客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难以入眠。“好,”只要郑余余搬出当年,关铭就无话可说,仿佛当年两个人的冲动,都变成了他自己一个人的错,“我要回去开会,你晚上记得换药。”郑余余知道他是生气了,现在不到四点钟,他俩一天打数个电话,关铭现在就交代让他换药,意思是今天不会再打电话了。“好吧,”郑余余说,“那我向你道歉,我没尊重你的意见。”“别来这套,”关铭,“你下次还敢。”郑余余:“你既然知道,就想想这是为什么。你不给我安全感,我只能自己去想,但这明明是你说几句话,我就能放心一点的事。”关铭说:“知道了,晚上再聊,有事跟你说,现在真的忙,俩局长在等我。”“快去,”郑余余马上说,“晚上见。”关铭是一个比郑余余还好哄的人,基本上没有任何脾气。郑余余在遍地是倒霉的事的生活里稍微感受到了一点开心,回来的时候,卢队拉住他:“怎么样?”“你不是都看见了?”郑余余不留情地戳穿他,“你能不偷着看?”卢队站直了:“看了,这个余斌真的不是东西啊。”“嗯。”郑余余低头发消息,告诉他妈他今晚要回去吃。卢队瞥他的手机,郑余余看了他一眼,卢队索性问:“关队联系你了吗?”郑余余简直要被他的猥琐打败了,说道:“打了,你都告诉他了,他肯定要联系我的啊。”“我不能不告诉啊,”卢队说,“你如果是我,你说你怎么处理?”郑余余本来也没觉得卢队做错了什么,就说:“你不用管关铭,别听他的。”“我只是挺喜欢他的,”卢队刚说出口,又觉得尴尬,马上说,“我是说欣赏。”郑余余也尴尬了,“啊”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