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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蝼蚁而已。姬恒也逐渐感觉到不妙,一步步后退,却又始终抱着侥幸的心理,企图等待傀儡的臣服,可下一秒他便被傀儡那和他头一样大的手捏出的脖子!随后立马便听见了自己脆弱的脖子传来咔咔作响的声音,好像只要这只手再那么用力一点点,他就要死!“啊!放开我!你难道忘了是谁给你复生的?!我是你主人!放开……咳咳……”散修姬恒翻着白眼,口齿不清起来,一面无力的挣扎,一面涕泗横流想要施法干脆毁了这个傀儡!可无论他怎么解除契约,傀儡都仿佛不受他控制的继续捏着他的脖子,等他不再挣扎,只能等死的时候,却又松开了他。姬恒劫后余生,心想一定是契约发挥了作用,不过这个妖奴,实在不好控制,到底是用一次,让他去杀了云洲的那对狗男女再毁掉呢?还是现在就毁了?他咽了咽口水,喉结却干涩疼痛的让散修反胃,两人对峙数秒,姬恒一狠心,不甘心的继续命令说:“杀了云洲赤月门的仙姑了云和她道侣张裕。”巨人傀儡淡淡的看了一眼姬恒,走出洞府去,出去的同时直接撞毁了整个山洞,可姬恒却大喜,连忙跟上去,想要一睹复仇之快。洞府之外是赤地千里,然而姬恒并不在意这些小事,欢天喜地的佝偻着背,以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可谁知道巨人傀儡却只是朝着云洲的方向前进了两步,便又停下。姬恒不耐烦,咒骂道:“快去啊!妈的,难道你想死吗?!”巨人傀儡阴冷的无法透进任何光芒的眸子扫了一眼散修姬恒苍老扭曲的脸,没有任何感情的望向天空,以沙哑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有、龙……”散修心里泛起一丝古怪,但又想,或许这个傀儡生前就是被龙杀死的,所以才会惦记城这样:“你说的龙冢十年前便没了,但真龙如今还有一条,你要报仇吗?”“等你杀了我的仇人,主人就带你去杀了那条龙……如何?”散修如今因为这个傀儡,也自觉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什么想法都敢有,什么话都敢说。他可不知道,他十年未曾出过洞府,如今修真界可不是十年前的修真界了,那条十年前的幼龙也不是幼龙,今岁正巧渡过了相比龙生而言十分短暂的幼年期,即将迎来第一次长达百年的发-情期,整个修真界都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只要是个有头有脸模样上乘,家世清白,希望鱼跃龙门的有志男修士都在准备参加镜山门的比武招亲。第40章040镜山门外有一座小城,自命世外桃源,所居者皆是淳朴乡民,偶有外门低阶弟子放弃仙缘便住到小城里去,在此安居乐业,也算还是镜山门中人。郭师兄便是这样一位。他曾也辉煌过,花费几十年的时间终于做到了外门首席弟子的位置,然而十年前的一次望虚之战将他一击打落,从那天起回来镜山门后也没有接受更好的治疗,经脉运输灵气的通道时时受阻,已然是登仙无望,只能做一个永远在筑基期的小道。郭师兄郭童也痛恨过,可恨谁也没有比恨自己更加可怕,颓废的日子里,他遇到了一个同样资质不好,在达到筑基期后便很难继续升上去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商量过后便搬去桃源里,成为专门为镜山门打理庶务的管事之一。近日来前往桃源暂住的修士们很多,几乎比所有大选弟子的那段时间还要热闹,源源不断的外地人和散修带着津津乐道着镜山门如今的风云人物顾北芽顾小师叔的事迹。郭童正巧开了一家客栈,客栈只接待修士,他本人没有什么事儿干,雇了当地的乡民做掌柜和跑堂、厨子后,就只管每个月拿钱,平常便坐在靠窗的位置思考怎么改善一下自己店内吸引客源的法子。每月处理庶务的所有管事可都还有考核,若是连续销售垫底两次,那这管事一职就将花落旁人,他就得退位让贤,到最后恐怕连镜山门都进不去,被彻底边缘化。郭师兄也是有些血性的,他前两日才去看望了一下柳师弟,柳师弟如今已然成为年轻一代的翘楚,名声越来越大,几乎很有当年顾凌霄在镜山门中遭受喜爱的程度。不过柳师弟为人谦逊腼腆,又不会说话,平日里除了修炼便是偷偷去跟着小师叔后面,意思大概是想要保护小师叔,可上下门派谁人都晓得,这为痴情的柳师弟分明爱慕小师叔,小师叔却不待见他,为此不少目击证人表示曾看见柳师弟以泪洗面好多次。郭童想了想,简直欲哭无泪,却觉得还真可能是柳沉冤干得出来的事情。客栈里生意红火,日日神仙酿供不应求,不少在这里住了有些时日的修士们已经相熟,混在一块儿谈天说地,好不快活,没酒了便大喊一声叫‘拿酒来’!一壶神仙酿可需要一块儿中品灵石,一坛则需要一块儿上品灵石,喝下去便全当灵气吸收了,算是修真界一大畅销品牌。郭童这会子正拿着算盘计算自己和对家管事年终收益差距,皱着眉头发现自己居然差了不少,对家住进去了好几个其他大洲的巨富散修,每天散出去的灵石那都犹如流水,郭童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将那几个巨富散修拐来自己的店内。他咬着袖子苦恼,大门外突然迎来了几个让人摸不清修为的男男女女,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双手挂在自己的长剑上,潇洒帅气,皮肤黝黑,剃了个光头,东张西望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繁华热闹的地方,看什么都觉着新鲜。后面是两个模样绝美的女子,皆是一袭粉衫打扮,姿态柔媚,行路扭动腰肢的样子更是一绝。最后那位一袭黑衣的男子气势磅礴,手里提着两个人头,血滴了一路,杀气滔天。提着人头的右手缠绕着白色的绷带,眸色幽深难言,坐下便将人头丢在角落,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困倦慵懒之态毕现。这一行人过于古怪,又十分张扬,放在所有以低调内敛为终生教条的在做修士中,便突出非常,有人轻蔑之,有人多看了两眼那两位女子,还有人嗤笑光头男子的土包子行为,却对黑衣男人丢到角落的两个人头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有人闲来无聊,又恰巧认得那两个人头属于谁,立即碰了碰身边的桌友,声音极小,说到:“喏,你看,那不是李兄与独孤兄么?”另一人点了点头,却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他们两人本就投机取巧惯了,大抵是惹到了那位,所以落了个如此下场。”“咦?随意在镜山门的底盘杀人,也不怕被处罚吗?”又有人疑惑。“镜山门那么多的事情,又要准备几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