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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离开,几个叔嫂对着梅挽致说了几句话也一起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们这些年轻人。季青简主动和梅挽致握了手,两个人多年前也见过,“季青简。”“梅挽致。”季青简带着剩下的小辈们依次认人,季家的子孙并不多,堂里面也才坐了五六个,剩下成年地基本都在学校或者在工作,也回不来,屋子里的只有闲的比如季青简,还有一些年纪还小的,在家里接受国学教育。小辈们好奇地打量梅挽致,这是一个陌生人,他们知道眼前人是隔壁正在修葺的老宅子的主人。“宅子修的怎么样?需要帮忙吗?”季青简带着人走出去,一边客气地询问,几个人来到了一个会客室,很大的一个屋子,里面都是很现代的物件,和整个建筑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不用,基本上已经修葺好。”进了会客室,佣人端进来茶点和茶水。佟夭把面前的红茶放在梅挽致面前,梅挽致低声说了句谢谢,佟夭对着他低垂的眉眼抿着唇笑了笑。她不喜欢茶味太浓,特意让人又加了一勺蜂蜜和一勺牛奶。季青简觉得她口味太过少女,梅挽致却说正好,季青简无话可说,也许是情人眼中样样都好,只对梅挽致说小心她恃宠而骄,被娇惯地太厉害。佟夭怒目而视,梅挽致只是笑了一下,于是她的心竟然意外地平静下来。她看见有小辈在旁边玩乐高积木,已经拼了大半,小辈是一个小姑娘,做事时也是认真地厉害,不像别的小朋友,不过这样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孤僻,佟夭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小姑娘的手上。“这个拼错了。”佟夭指了指。她以前也玩过这个,老友记迪士尼哈利波特,她也曾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女,做着自己是公主的梦。小姑娘看了她一眼,默默纠正。佟夭喜欢她这种性格,想起家里有鲁班锁,准备下次带来送给对方,不过在此之前,应给和梅挽致说一声,那是对方送给她的礼物。临近中午的时候,渐渐有车子驶进平山顶,几位季家的姐妹兄弟能回来的都赶了回来。整个会客室也热闹起来。佟夭站在梅挽致旁边介绍人,“这是我表妹,还在大学读书,在家里排行第六,你叫六妹就行。”季青娇也回来,还穿着校服,从外面小跑进来,看见佟夭和梅挽致很开心,“姐,梅家哥哥。”梅挽致笑。佟夭说,“你们幸好回来了,等下去找季叔拿礼物。”季青简高兴欢悦出声。屋子里热闹起来,有佣人进来把季青简唤了出去,季家的小辈中季青简最大,今天午餐的菜单需要他来检查一边,因为有重要客人,有些禁忌厨房里的人不知道,要询问客人后才知晓,他等下还要去厨房试菜。佟夭被叫了过去,“梅家的人有忌口的吗?”“忌口?”佟夭想了一下,她和梅挽致吃饭时,大多时候对方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好和厌恶,可此时要是说不知晓,又太过没脸面,最后压下有些许的愧疚和反思,佟夭说道,“他不吃内脏类。”在一起吃饭时,两个人从未触碰过动物内脏类的食物,姑且算是不吃吧,至于梅家其他的人,佟夭表示,“我等下去问问梅挽致。”季青简嗯了一声,跟着季管家去了厨房。佟夭回到会客室,坐在梅挽致身旁,他正在和季青娇说话,小姑娘年轻活泼,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和问不完的问题。佟夭狠心问道,“你今天下午有课吗?”季青娇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些失落下来,看着佟夭有些不满,“表姐,你太坏了。”她找了一个远离佟夭的地方,和别的姐妹开始说话。佟夭这才戳了戳梅挽致的胳膊,低声询问道,“你在吃食上有什么忌口的吗?”“忌口?”梅挽致顿了一下,他工作后吃饭都有人照顾,已经很久没有人去问过这个问题。他沉思片刻,佟夭顿时睁大了眼睛,“你不会忌口地太多了,一时说不完吧。”像季青山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就是当贵公子的命,还是上辈子是个王孙贵族的子弟,不是一般的挑食且讲究,先不提他忌口过敏的食物,光是不喜爱的食物就可以写一张纸,真正的矜贵人物,真亏得他出生如此钟鸣鼎食之家,不至于养不起。佟夭曾打趣对方,就算去出家去庙里当和尚,也要从家里再带一个厨师一起出家,简称买一赠一。“不是。”梅挽致失笑,“我没有什么忌口的。”他身体健康,基本上过敏的情形还未遇见过。佟夭有些不相信,闲闲地说了一句,“那就是对厨艺很讲究了。”梅挽致沉默不出声,算是表示默认。佟夭就知道,心道果然。“不过,平常的食物我也能吃。”梅挽致看见佟夭的神色不由还是加了一句,为自己辩解一下。佟夭当然明白,要不然对方这几年住校的大学生活怎么度过的,不过在一个月前,两个人还在纽约曼哈顿吃过不健康的油炸食品,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填饱肚子,对于梅先生来说,味道远远是达不到他心中的标准线的。她又问清楚梅家跟过来几人的忌口,大多都未有,只不过有不甚喜欢的食物,佟夭列了一个单子给季青简发过去,特意注明可能让人过敏的食物。不过在会客室又坐了一会儿,并没有他们的事,佟夭觉得有些无聊,见会客室中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聊天者聊天,玩手机者玩手机,没人注意他们,于是和一旁的一位兄长说后,在兄长意味深长的眼神下厚着脸皮让佣人带他们去一个空房间准备休息一会儿。梅挽致今天起来应该很早,现在估计有点累。她提着电脑进了房间,季家院子有几十个房间,大多都常年空着,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屋子才有人气,热热闹闹地,这间屋子佟夭常住,她过去有几年都在这房间度过。里面的床是四柱木床,请木匠定做,花纹是家里的一位长辈勾画的,他从事艺术行业,爱护家中小辈,乐的抽出时间让小姑娘开心一下。“你可以去床上躺一会儿,我在这边赶会稿子。”佟夭坐在窗前迎着光的一个书桌前,把电脑放在上面,推开了窗户对着一旁的梅挽致说道。梅挽致扫视一圈。佟夭笑着说,“我在这里住过几年,床上有一根柱子上面还有几道刻痕。”梅挽致走过去,手指在一根柱子上摩挲了几下,刻痕的高度在他胸膛以下的地方。“那是我……嗯,身高。”佟夭想要回忆一下是几岁刻上去的,也忘记了,只记得是季青简帮她刻上去的,她在季家的那几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