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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满了箱子,不方便过人,不过老宅子就是侧门多,两个人转了一圈从一侧小门里走出来,刚走了几步就碰见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季青山,他正在通话,脚步匆忙。似乎准备下山,看见佟夭两个人才停顿脚步,对着手机那边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佟夭慢慢走上去,“哥,你要下山?”“嗯,工作室突然告诉我有一组片子有问题要去重拍一下。”季青山解释说,脸上带着些歉意,“你们在山上可以多玩几天,有事情去找季叔。”佟夭点头,艺人工作从来是不分昼夜和工作日与非工作日地,她表示理解且同情,让对方下山时注意安全。季青山又和梅挽致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就向外面走去,一辆车正停在路口,驾驶座上是季青简,看见佟夭两个人还探出身体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佟夭笑,对着梅挽致说,“我这二哥性子没定性,吃喝玩乐样样都行,现在还没个正经工作,舅舅和舅妈都愁个不行。”“可是你们都很喜欢他。”梅挽致道。“对。”两个人一起往回走,穿过一道门后,佟夭继续道,“他对每个兄弟姊妹都很好。”O四一夜晚降临,整个宅子在很早时就点上了各种宫灯,点点星光似的烟火笼罩住整座平山顶。孩子们没有睡,提着做好的各种花灯准备去游湖,平山顶上有一片很大的人工湖泊,引得是来自山上的活水,里面种满了莲花,这个时节正好有许多莲蓬。佟夭没有去,她在屋子里改稿子,等到夜深了,她听见外面的喧闹声,走出门,走廊上都挂着各种重檐灯,有佣人急匆匆地从走廊上跑过去。她抓住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有少爷小姐掉进湖里了。”佣人说完又急匆匆地离开,她要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山上的外面深夜气温下降地有些厉害,佟夭回房间拿了一件很薄的外衣披在身上,再次出门就碰见了走过来的梅挽致,他神色担忧,看见佟夭后眉头才松了下来。佟夭走上前去,解释说,“佣人说是有游湖的少爷小姐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他们向外走了几步,就看见林管家带着一群人向这边走来,季青简怀中抱着一个女孩,后来还有一个孩子也被抱住怀中。两个孩子被放在一个房间里,幸好救上来及时,并没有出事,季青简一身湿漉漉地在旁边站着,林管家看见让人回去换洗,这天气虽热,可湖水冰凉,也容易感冒。佟夭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家庭医生赶到,给两个孩子检查了一下,就是有些受惊,其他并无大碍,调养几天就好了。季青简换了衣服站在门口,头发也还是湿润地,整个人都带着湿气,佟夭去询问,他才说是在船上,两个孩子在吵架后一个人不小心推了对方一下,结果船不太稳,两个孩子一起掉了下去!他当时正在岸上,听见声音就跳了下去。如果他当时不会水性,这两个孩子指不定要出个好歹。梅挽致听了后,问,“当时船上的佣人是谁?”季青简这才生气起来,“是四小姐的奶妈。”这就是季家的家事了,梅挽致不易过问,佟夭也说不上话,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些龌蹉。后半夜,两个孩子没有发烧,在旁边等候的一群人才依次散开,几个老人家也松了一口气,人到晚年,一头白发,最怕地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小辈们有个什么不好,心里都疼得厉害。怕有闪失,家庭医生依旧留在宅子里。林管家让佟夭他们也回去休息,梅挽致送她回房间。闹了一番,感觉睡意都消失,整个人精神不少。“四小姐的母亲一直跟着五少爷住在国外。”等走了一段路,佟夭才开了口,“五少爷在国外私立中学读书,她不放心佣人的照顾,便跟过去陪读,四小姐的父亲又是位忙碌的商人,在家的时间很短,所以她一向是奶妈照顾。”有时候佣人照顾就会一味地宠溺和娇惯,或者是无视,让四小姐的性格也有些古怪起来。这次四小姐和一位少爷同时落水,这位奶妈照顾不周也是事实,估计徐应华应该会让这位奶妈离开。梅挽致从佟夭的话中可以提取到一些信息,可能这位四小姐的母亲应该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所以才扔下年幼的女儿去陪伴在精英学校读书的儿子。他没说话,这时候突兀地点评他人的家事也不是明智之举。佟夭说,“如果我有了孩子,一定会自己教养。”这是她此时真心实意的想法。不过她此时说这话只是为了表示对只管生不管养这种不负责行为的谴责,并没有想到别的方面,二十出头的年纪,她还想不到那么远,生孩子对她太过遥远。梅挽致在思考一会儿说,“其实那位小姐的父亲也有责任。”他握着佟夭的手,笑着看向她,“我相信你不会像那位夫人一样。”佟夭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别有意思,于是有些温吞起来,走了几步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我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梅挽致点头,眼中却有笑意。佟夭觉得解释不清了,嘟囔了一句话,小小地负气。梅挽致见她有些生气这才说,“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佟夭侧过身看向他,梅挽致神色却很认真,“爰爰,我们还很年轻,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交往,订婚,结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也许是因为在国外长大,且是婚姻观与众不同的德国,他对结婚并没有执着,只是觉得如果两个人足够喜欢,为了忠诚和信任,他不介意用一纸契约来见证。“如果你没有子嗣,你的父亲不会有意见吗?”这是佟夭的真实想法,她从大家族出来,见过里面再温情的场面,也见过父子闹得不欢而散,就像她父亲一样,这辈子两个人都无法和解。“梅家有足够多的子孙,不需要我来传宗接代。”梅挽致说的很明了,“你不需要把自己绑定在一个界限上,而且我的父母很开明,他们并不是古旧之人,我会一直就站在你身旁。”佟夭的手被梅挽致握着,她突然就感觉一切由于今晚上意外事件引起的负面情绪都消失殆尽。在走过一顶三檐花灯时,佟夭抬头看花灯上的画,梅挽致低头突然在她的额前轻轻地一吻,他很少有这样轻浮而突兀地动作,就算轻吻也会用眼神温和而平静地等待她的首肯,这是第一次他用一种年轻而少年气的行为表达他的亲近,佟夭摸了摸额头,愣了几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吧,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她选定的那个人了,不会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