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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是不敢收,尤其是此时系统还在他识海里说出这样一句话——“宿主,这是主角和你上一世的定情信物……呸,不不不,这只是主角上一世送过给你的礼物。”江何挑眉,啧,系统这说漏嘴的话,到底几个意思?系统没再吭声。再看看顾云栈的表情,少年容颜清秀,不乏英气,五官轮廓美好,长开后也对得起满分才10分的这8分颜值分,只是现在笑容狰狞,满目杀气,就差在脸上写上:姓江的你敢拿走试试?看我会不会当场砍死你?于是江何微笑着将东西推回去,“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你收着就是,更深露重,你快些歇下吧。”顾云栈麻利将挂坠挂回脖子上,塞进衣襟里,清澈的眸子望向江何,“有容哥要回去了吗?我送你吧。”江何摆手:“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小叔叔出去了,仙府里不太,安宁,对了,这段时间有人在仙城失踪了,恐怕是魔修作祟,阿聆,你这几日莫要再出去了,若是觉着无聊,就在仙城里走走,不过千万别靠近地牢。”顾云栈眉尖一挑,为何不能靠近地牢?江何却没继续说下去,说一半留一半,顾云栈一定会上勾,反正线索他是给了顾云栈了,系统给他的任务也完成了,他这身子还乏力得很,说完就冲顾云栈笑了笑,转身就走了。顾云栈被吊得心底痒痒,偏生江何要走了,他咬了咬唇,跟了一步,乖巧道:“那有容哥慢走。”江何背朝着他摆摆手,从哪里来的又往哪里回去了。顾云栈看着那一袭暗紫进了幽暗竹林,才缓缓松了口气,抬手紧紧握着脖子上的平安符。上一世他傻,把父母留给他的平安符送了江何,结果被人一剑刺破胸膛,刚才他没办法,为了掩饰自己出去过,只能拿平安符出来挡箭,但幸好,这一世他没有再把平安符送出去。演了一出好哥哥的戏码,江何觉得浑身不得劲,出了竹林后,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在识海里问系统:“你老实说,我穿的到底是晋江还是某点?什么定情信物?主角和原主原来是基佬吗?”系统装死,很快被识海里的神识缠上,它只好急道:“不是的宿主!他们前世真的只是单纯的友谊啊!”几条藤蔓似的神识重回识海内,江何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我怎么看都觉得顾云栈是被渣攻骗身骗心了才会这么恨着原主的吧?”系统:“……真不是,上一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应得有气无力的,肯定有鬼。江何皱了皱眉,索性懒得去管,反正与他无关,他打开了任务栏——任务一:辅助主角揭开锁阳仙城的秘密完成进度:5%“怎么没动啊?”江何问,“我不是按你说的给他线索了吗?”系统:“主角还没有实质性的举动。”好吧,江何收回桌面,没搭理那跳跃不止的总仇恨值。快近戌时了,江何拢了拢身上厚重的披风,在幽静小径中走着。偌大的仙府自是繁华庄重,后院也大得很,院中栽了各色草木花卉,路过小径时,左右便是两片梅树,不是开花的季节,枝头上光秃秃的。夜莺在晚风中吟唱,歌声清越悦耳,遍布着鹅卵石的小径被路边灯盏幽幽照亮,江何忽地停住脚步。系统茫然:宿主,青莲居在左手边……江何挑眉,神色难得有些紧绷,他没有去回答系统的指路,只望了一眼小径旁,纤细的野草无风自动。有杀气!杀气骤现的那一刻,寒芒自梅林间闪烁而过,光芒映入江何眼底,刺眼得很,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一条黑影自梅林深处飞窜而出,眨眼便到了江何眼前,利器破风而来的声音擦过耳边,森寒至极,江何却迅速避开。那条黑影扑了空,再握着短刀朝江何刺来,短刀裹着灵力,透着阴冷,江何丹田受损,身上使不出灵力,刚才那一避还未站稳,寒刃便又袭来,他只好出手抵抗,可二人都是修士,不用灵力rou搏是不可能取胜的。扣住黑衣人手腕的下一瞬,那短刀在黑衣人被擒住的手腕一反转,短刀便划破了厚重的灰紫色披风,江何垂眸一看,眉头紧紧蹙起。当即拉开距离,堪堪退开几步,江何喘息须臾,黑衣人便又袭来。对方实力其实并不弱,江何可以看出他至少是化神期的修为,但这样一个拥有轻而易举就能杀了他的力量的黑衣人,大晚上偷袭他却并不使出全力。就像是故意在逗着江何玩,虽然每一招都狠辣至极,但每每下刀之前都会收敛几分,江何与他过了几招,已将他的目的看穿,他不是来杀人的,或者说他应该是来试探自己的。此时系统急道:“宿主,我来帮你!”江何暗斥:不必!他刚来这个世界,这个人不可能跟他结仇,只会是为了原主而来,既然对方并无杀他之意……一滴冷汗自江何额角滑落,在脸上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滴向鹅卵石地面的那一瞬,黑衣人刀锋一转,身形灵活而迅速地向江何逼来。既是试探,就不必系统出手了。江何深吸口气,反正他屏蔽了痛感,受点小伤也无所谓,不过若是能不受伤的话,他也不愿意无端受苦。刀锋直逼江何小腹,堪堪至下腹前一寸时竟停了下来。黑衣人裹着面纱包着头,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就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底生着极亮的光芒,他似乎有些惊讶地望了眼江何,只见江何正低首垂眸,他的目光也顺势而下。好险。江何暗松口气,双手紧扣住黑衣人握在短刀柄上的手,雪刃锋利无比,映得黑衣人的手指异常白净,应是削铁如泥的宝器,看得江何眼前一亮,五指微微一动,起了不如顺势夺走这件宝器的心思。可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当的一下……敲的江何脑袋有点疼,当即懵了,当他反应过来时,艰难扶着梅树站稳,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几缕碎发遮掩了他的视线,叫他颇为狼狈。那黑衣人也在被偷袭时早早退开,警惕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江何摸着被磕得麻痹的脑袋,看着黑衣人猛地抬头,他亦望了过去。不远的高阁之上,似铺了一层雪光的屋檐一角——一袭玄衣临风孑然而立,眸光冷冽似亘古不化的冰川,他自茫茫云月中来,背后衬着的是一轮皎皎明月,星河三千里,仿若九天仙君。就着月色,几缕长发被晚风拨开,玄衣人的脸显露在人前,那是一张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但江何只望见他右眼下一点艳色,那是泣血的泪痣,并在心底予以评价:冷,艳,逼格真高!那人无声站在屋檐,俨然,方才的剑气是出自于他,他正俯视着梅林前的二人,只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像是忽然被浓郁的雾霾笼罩,这是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黑衣刺客望了许久,也僵持了许久,握紧手中短刀,下一刻身形一闪,隐没在昏暗梅林里,竟是走了。江何走出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