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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画面紫苑实在不忍打破。江何面不改色喝完药,让人撤去碗筷,很快婢女们都退出院外。“你还在喝药。”沈清宵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且今天的耐性特别好。江何点头,“是。”吃得有点撑了,他起身揉了揉小肚子,当然,还刻意背对着沈清宵。他要尽量避开沈清宵,免得某个人说他喜欢他。沈清宵像是没看到,只冷静说道:“可是药里有毒。”“毒掺在药里,药是对我身体恢复效用最好的灵药。”“即便如此,药里还是有毒。”江何道:“我自有分寸。”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江何又不会痛,喝点毒,药有什么问题?沈清宵微皱眉头,似是不赞同。“江钰并非良善之辈,能给你下毒,想必早存了杀心,你竟还能这般镇定。”“不然呢?”江何反问:“去质问他为何这么对我?谁能证明毒是他下的?外人会信他还是信我?”的确,江何的名声不如江钰。外人对他的评价,说好听些是年少轻狂,风流倜傥,说难听些,那就是是不识好歹、白眼狼。不是没人知道他和江钰不和,但很多人宁愿相信江钰,也不会相信他这个城主。沈清宵不语。难得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料没一会儿紫苑又来了,说是纪若的人来传话,已备好酒菜请江何过去一叙。这种类似后院争斗姨奶奶到正房夫人屋里抢老爷的既视感不要太强烈,江何按着额角无语凝噎。沈清宵善解人意道:“去吧。”江何点头起身,沈清宵抢先接过紫苑递来的外袍,亲自帮他穿上,江何只好忍着不适配合他,在抚平衣襟时,沈清宵低声道:“小心纪若。”江何微皱眉,“他是什么人?”“等你回来再说。”沈清宵拍拍他肩膀。边上的紫苑只听见沈清宵最后这句话,脸颊微微红润。城主和夫人其实还是很恩爱的,夫人多温柔呀。出去采药也有七八天了,江何确实许久没见纪若了。正逢黄昏,金灿灿斜阳余晖洒了满湖,波光粼粼。这是江何头一次来纪若的住处,靠着仙府后山,房门前便是湖光山色,极美,湖边亭中的红衣人更美。真是妖孽。江何心道。还是老老实实带着紫苑过去。纪若早就在亭中备好了酒菜,一见江何便笑,十分美艳。“阿容可是许久没过来了,方才见这湖光山色十分秀美,想来阿容近来因病重无法出城,这般景色却不能错过。”江何步入亭中,纪若请他坐下,接着道:“就是不知道嫂夫人也在,阿容还是来了,嫂夫人会否生气?若是如此,那便是我的罪过了。”江何顺势坐下,淡定道:“这倒不会。”他也不在乎。石桌上摆了一桌珍馐美酒,可惜江何刚吃得太饱了,实在是吃不下了。纪若这个人说话相当有趣,江何陪他在湖边亭坐到天黑也不觉得无聊,赏完落日便回来了,一点意外也没有发生,纪若的试探都像是打到棉花上。推开房门里头没人,紫苑问过门前侍女,告知江何沈清宵回了望月楼,江何回头一看,上回被沈清宵遗忘,连日摆放在床头的乌金长剑也不见了,应该是沈清宵自己收回去了。不在也好。江何无视绕在脚边喵喵叫,一心想知道他出去后发生什么的系统,取了换洗衣物哼起小曲去浴池泡澡,天大的事也别来烦他。系统心急如焚,就说被踢出识海后一点也不方便!它现在完全没办法步步紧跟江何随时给予嘱咐并得知现状,气得在浴室门前只挠门,小爪子挠得滋滋响。紫苑怕吵到江何,偷偷把沉迷磨爪子的系统抱走了。吓得系统大惊失色,在半空中拼命踢腿,除了江何和顾云栈外它还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别人!“喵喵!”“乖,别叫了。”紫苑以为小猫怕生,抱在怀里温柔哄了哄,突然被埋胸的系统浑身僵直,简直羞耻得无法言语。等江何终于出来找系统时,它正在紫苑怀里晕乎乎地踩奶。江何捏着系统后颈拎出紫苑怀里,笑骂道:“小□□。”紫苑:“……”突然脸红。系统:“……喵喵!”才不是!事实胜于雄辩,江何才不信。系统被日常蹂,躏了一番,瘫在床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无数次暗骂江何个死毛绒控!自从被迫进入猫身后,江何跟它说话都温柔了好多,它也没再被困住,想想也是悔不当初,一开始就变成猫的话待遇大概会好很多。房中点上了明亮烛火,摇曳拉长珠帘外的颀长身影。沈清宵轻咳一声,引来江何视线,开口道:“回来了。”江何侧首望他,长发自耳边滑落,擦过脸颊,略有些痒。许是在浴池里泡久了,脸颊晕开淡淡的绯红,双眸也被熏上一层雾气,眉目间分明还有几分苍白病态,唇瓣却是透着不正常的嫣红,长衫单薄,堪堪挂在肩头。俨然一副病美人之态。人算不上绝色,可那双眸含着错愕望来时,眼底光芒仿佛胜过万千春色,如墙头上一枝独秀的芙蓉。沈清宵眼前一怔,竟从未发现这位江城主也会有这般惊艳的一瞬。怀里小猫被无情丢开,爪子无声触及地毯,快速钻进床底。江何不悦道:“你怎么又来了。”沈清宵回神道:“不是说过了吗,我保护你。”这几个字自然而然的就从他嘴里冒出来了,沈清宵也有些错愕,而后接着道:“近来不太平,我会贴身保护你,只要你……”“只要我帮你找到东西是不是?”这话江何都听烦了,见着沈清宵就知道没好事,不过也抱着被子往床内蹭了蹭,让出个位置。“我有话在先,我就睡床,这是我的房间。”沈清宵发觉自己竟没半点要拒绝的意思,在屋中设下结界,朝床前走去,一面解开身上幻术。英挺俊美的身姿慢慢舒展开来,真是引人垂涎,人不是正常人,可脸和身材是无辜的。江何支着下巴默默欣赏,等他走到床边才问:“现在要跟我说江钰的事了?”都提了一天了。沈清宵也是沐浴过才来的,但身上凉的很,一上床,江何就感觉到那凉丝丝的冷气,缩了缩脖子。“倒不是,来给你治病。”“什么?”江何问。“江钰给你下的药毒性并不强,但连日积累,对身体并无好处,我先帮你解毒,而后助你疏通丹田。”沈清宵上了床,道:“礼尚往来。”江何皱眉,“因为我送你的青叶果?”沈清宵点头。“还以为你不会动我送的东西。”江何撇嘴,“你吃了?”沈清宵默认,“需要帮忙吗?”竟是莫名的很是温柔,冷厉凤眸中还亮着光芒,直直望着江何。江何眉头皱得愈发紧。床不小,但沈清宵就盘腿坐在他面前,见江何犹豫甚久,眸中渐渐露出几分不耐,“信不过我,是吗?”这倒不是。沈清宵可是在他面前立过天道誓的人,除了他,江何什么人的话都不会信,但他也只能信三分。于是江何点头,“那便有劳了。”“客气。”江何自觉转身,背对沈清宵盘腿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