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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让迟言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俞简不是喜欢自己,那为什么俞简会搬来和自己做同桌?并且在自己拒绝他之后,还毅然决然要坐下?强人所难不像是俞简会做出来的事,除非他当时是迫不得已或者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可是会有什么苦衷呢?迟言百思不得其解,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脑海里都是司言对自己说的话:“我不觉得他喜欢你。”迟言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到处都不得力。俞简不是喜欢他,他误会了这么久。迟言看向右边,俞简正专心的趴在桌子上做作业,眼睛都没抬一下。那现在问题解决了,俞简不喜欢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以为,两个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割不断的放不下的,按理说也应该结束了。但是迟言就是觉得烦躁,觉得看什么都没有颜色,无来由的觉得心烦,脑海里一直想着一个问题。他对俞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建立在他以为俞简喜欢他的基础上的吗,现在知道了俞简不喜欢他,那他的俞简的心思又该怎么安置?还是说根本不该有这些心思?*俞简正在座位上做着作业,突然桌子被人挡住。毕飞站在他面前,拿着一本书对他道:“简哥,你帮我讲个题呗?”俞简抬起头,拿过资料书草草扫了一眼,然后翻到了外壳:。俞简:“……”他悠悠叹了口气看向毕飞,认真看着他:“学习要稳扎稳打,别想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毕飞哎了一声,搬过一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很认真的开口:“我知道我知道,简哥,我这不是想尽快有所进步吗,你就给我讲讲呗。”俞简拿着笔,刷刷刷在草稿纸上验算,头也不太道:“可以但没必要。”毕飞眉心跳了跳。不是吧,听简哥这个口气,看样子他是会的啊,难道真的和迟言说的一样?毕飞把书推到俞简面前,盖住他草稿纸,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道:“简哥,我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一个物理学家,能发射卫星,还能造导弹,我看到这个题,就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兴趣,我虽然不会做,但是看到他,我就畅想到了我的未来,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造着导弹……”俞简啪的一声放下笔,打断他一通胡扯,揉揉眉心道:“行行行,我给你讲,怕了你了。”毕飞停下自己的演讲,高兴的看着俞简:“行行行,简哥你给我讲,越详细越好,别像平时那样只给我勾公式,这个题太难了勾公式不够,你不给我仔细讲我不会做。”俞简摇摇头,看了眼题目,大概回忆了一下从桌子上一大堆书里抽出一本学校统一发的物理辅导作业书,依旧是在前面勾勾画画:“公式有点多,就不给你勾了,你看这个例题,和这个奥赛题的前半部分是一个思路,还有这个题,”俞简又翻开书另外一页,在书旁边打了个圈圈:“第二问就按这个套路做,看不懂也没关系,高考不会考,题太难了。”毕飞点点头,心有不甘的看着俞简:“简哥,你仔细,仔仔细细的给我讲讲呗,我是真的看不懂。”俞简低着头继续打草稿验算:“我不是说了吗,看不懂也没关系。”毕飞犹豫的看着俞简的书,开口问道:“那,简哥,这资料书,我能拿走吗?”俞简疑惑的抬起头:“你不是有书吗,记下页码,然后回去翻翻,参考答案都在最后面写着呢。”毕飞随口撒了个谎,哎了一声道:“我这不是,这不是,打球的时候弄丢了嘛。”说完也不等俞简同意,好像生怕俞简会抢回去一样,一路抱着书小跑着走了。俞简疑惑的看着毕飞远远逃走的身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他摇摇头决定不去想,拿起笔继续验算。这几天落下的课程太多了,根本补不过来。面前这道题,最基础的题型,除了计算能力什么都不需要。他已经对着这道题费了六七页草稿纸,花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他抬起笔准备继续运算,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算到哪儿了。面前的数字根本不进脑子,只有迟言的话在自己脑海里盘旋,占据了大片大片的篇幅。俞简放下笔,叹口气望向左边。迟言依旧玩着手机,没有抬头。迟言应该是生气了吧?俞简有点懊恼的揣测,自己果然就应该直接告诉他,真的是榆木脑子,就算告诉了他,他追问到底,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原装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迟言不和自己置气就好。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明明两个人就坐在教室的两端,却没有办法更近一步,解释清楚。俞简心烦意乱,索性把草稿纸团成一团,也学着迟言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装睡觉。*毕飞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一个脑子两个大。这本辅导作业书这么难,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题,一个比一个变态,简哥是怎么做到每个题都做了,还做的和标准答案一模一样的?毕飞关上书,朝后看了眼,确定俞简坐在座位上,正趴着睡觉,忙迈着小碎步走到了迟言身边。迟言从消消乐里抬起头,看了眼东西挑挑眉:“他给你讲那个题了?”毕飞凝重的摇摇头,像特务一样小心回望了一眼俞简道:“没有,他不肯给我讲,但是我拿到了他的物理辅导资料书,虽然过程略有艰辛,但好在简哥没有怀疑。”迟言翻了个白眼,拿过书道:“行,给我就成,你去吧,至于补课,有不懂的题问我就行。”迟言原本是让毕飞拿着物理辅导题去问俞简,想看看他怎么讲。没想到俞简居然没给毕飞讲,不过好在有物理辅导资料书,有了这个迟言也能知道俞简的真是水平。以前他一直觉得俞简是个学渣中的渣渣,所以对他的资料书和做的所谓笔记一直都没兴趣。迟言拿着书,看着不算新的辅导作业书有点出神。直到毕飞和司言相继陆续告诉他,他才正式去正视俞简之前对他说过的话。给他做笔记,帮他复习,这些画都是从俞简口里说出来的,没有一丝怯意,很平常的就说出来了。迟言开始想,俞简的真实水平,是不是真的就像他表现出来嘛那样?毕飞见于柯和司言都不在,一屁股坐下小声对迟言道:“那啥,我觉得,这本资料书参考价值不大。”迟言挑了挑眉,开口问:“为什么?”毕飞认真道:“我看了,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