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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大概几个月吧。”陈医生嗔怪的看了眼迟言:“哪有几个月这么简单,几个月都算短了,至少也得一两年。”迟言张大嘴,指了指俞简:“不是,为什么啊?这不就是他接近我,感觉到高兴,然后再重复重复就可以吗,怎么能需要这么久呢?”俞简耐心给迟言解释道:“你那是理想情况,但你不保证中途会不会反弹,会不会恶化,一旦恶化,适得其反。”就好像做数学题一样,看一遍你觉得嗨呀就这么简单,实际上做起来困难重重。迟言从墙上撑起来,盯着陈医生道:“不可能,肯定有什么更简单的办法。”陈医生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道:“你看你同学自己都不急,你急什么呢?”俞简点点头,脸上扬起笑意对着迟言道:“对啊,我觉得挺开心的,时间也不算长,能治好花多少时间我都愿意。”“只是,脱敏的过程中,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俞简眼睛里闪着光看着迟言,用眼神询问道。迟言啊啊啊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挣扎了一会儿无力的放下来。脱敏时间需要两三年,这么久?那他怎么和俞简走在一起看画展,怎么手把手教俞简画画,他还想着下个星期就让俞简搬回他旁边呢!俞简看着头发被自己抓得乱糟糟的迟言,心疼道:“你怎么了?”迟言盯着一双濒临崩溃的眼,摇摇头,咬牙切齿道:“没事,慢慢来就慢慢来。”不就是三年嘛,大不了就循序渐进,总能等到他手把手教俞简画画的时候。陈医生若有所思看着迟言,半晌咳了一声开口道:“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是在这两三年里,你们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脱敏治疗,关键还在脱敏上,让俞简试着和你多接触,记录一下每次的反应,然后定期到我这里来复查,做个心理诊疗。”俞简高兴的点点头,脸色红润:“好,谢谢陈医生。”迟言有气无力的扒拉着墙。陈医生呵呵笑了两声,慈祥道:“叫我陈叔叔就好,我看你这孩子挺乖的,指不定以后能治住迟言。”迟言继续扒拉着阳台上花盆里的兰花,歪着脑袋薅着上面的叶子,兰花没多久就秃了一朵。俞简摇摇头:“我们是好朋友,他还帮我这么多,以后还得一直帮我脱敏,我得听他的。”陈医生吹了一口茶,恩了一句摇摇头:“信我一句,他以后得听你的。”俞简眼睛里充满着疑惑,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陈医生笑笑,也没明说,开口道:“你以后就知道了,行了,不早了,你俩赶快回吧,晚上怪冷的。”“哦对了,”医生转过头对迟言道,“你俩要是走回去的话,可以试着靠近,记录一下身体的反应。”迟言眼中燃起死灰复燃的星光,连带着看兰花都格外这朵花格外清新脱俗,他把刚拨下来的叶子又给歪歪斜斜的插回去,跳起来道:“真的啊,靠近是什么意思?”手牵手肩并肩?陈叔叔一眼凉薄的看向迟言,无情开口:“字面上的意思,至于多近,看俞简的接受程度了。”迟言拿起衣服开口,迫不及待穿好衣服:“走走走走走走走。”俞简无奈的和陈医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和陈医生告了别,走出小区门口。两个人到小区的时候是七点左右,现在出来已经九点了。云城的风吹得人脸生疼,耳朵里面的骨头像是被风吹断了一样,风声在耳边刺啦啦作响。迟言把帽子带上,冲着前方的俞简大声喊:“哎哎哎,等等我。”声音被风吹掉大部分,只有一小部分飘到了俞简耳里。俞简转过头,停下脚步等着迟言追上来。迟言兴冲冲往前走,走了两步犹豫住,停下来看着俞简,像是冲着山那边大吼道:“哎,你有感觉吗?!”俞简默默看了眼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三四排树。这个距离……教室的两端也不过一两排树的间隔吧?他伸出手臂对着对面大力的挥了挥手,示意没有。迟言又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对着对面大声吼道:“这样呢?!你有感觉吗?!”俞简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朝着迟言走去。一步,两步,三步。俞简走得很慢,但也很坚定。随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小,俞简的思绪也有点飘忽。他以前在书上看见一段话。说是人这一辈子要走很多路,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和你相互扶持,共御风雨,那这一段路就可抵过终生。俞简哈了一口冷气,看着对面跳脚的迟言,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自己真的体会到了句子里的说的那种感觉。随着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俞简脸慢慢变得不自然,通红的耳廓一半是因为风吹的,另一半是因为过敏导致的。迟言看着俞简紧闭的双眼,朝后微微退了一步,担心道:“就在这里,你别过来了。”俞简摇摇头,撒谎道:“不是,风太大了,沙子吹进眼睛里了。”他抬起手,低下头,揉了揉眼睛,以此向迟言证明自己眼睛很难受。低下头的一瞬间,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脖子和后背上发麻的刺痛感密密麻麻向他袭来,好像是无声的警告,告诉他此刻的距离就是极限,警戒他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俞简此刻的侥幸心理却格外活跃。再走一步,就走一小步,肯定没有问题。看着对面期待又担忧的眼神,俞简牵动脸上僵硬的肌rou笑了笑,又往前挪了一步。迟言兴奋道:“可以可以真的可以哎,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俞简用力的点点头,身体却浑身脱力。刚才走的那几步像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俞简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就这里吧。”迟言点点头,兴高采烈开口:“行,你饿吗,要不要去吃饭?”俞简现在浑身难受得想吐,根本没什么胃口吃饭,他摇摇头:“有点累了,我想回去睡觉。”迟言噢了一声,点点头道:“也好。”他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陈叔叔不是让我们做能让你轻松愉快的事情嘛,说这样能减轻不适感。”俞简恩了一句,没什么力气回应。迟言皱着眉头,半晌,他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有没有用。***两个人坐在肯德基里面,隔着不远不近的两张桌子的距离。俞简累得趴在桌子上,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