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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女子放下琵琶规规矩矩坐在那边道:“仙君想问什么?”“凤姑,你可知道这人?”“知道。”“我想知道她的事情,全部的。”女子略微沉吟了一下:“那我就从我知道的开始讲吧。”“凤姑原是徐家的长女,徐家也是做水运生意的,在漓江城也算是大户人家。只是那年沉了船,千箱万箱的丝绸落到了渡渡江中,她家一朝翻了天这才出来讨生活。”“不过她刚开始是在厨房做事,说她未婚夫等她未婚夫从闽南那边回来了就会接她回去。不曾想等了两年,她那个未婚夫确实是回来了,却是给她送来了一封解婚书。解婚书上说她在花楼做事,实在是不体面。”雅意道:“你瞧瞧,这就是男人。据说当年徐家不收季家水运费,白白帮着季家把商行做大,就是想让自己女儿嫁过去享福,谁知道竟然弄成这样。”“这就是男人啊,狼心狗肺的男人!”雅意越说越激动:“我早就跟凤姑说了,男人没得一个好东西。她就是不信,这下子好了吧。”施清干咳两声:“那个,咱们能不能先说重点。”女子平了平语气,自己倒了杯茶喝:“后来凤姑为了钱,开始出来卖唱。只可惜她老娘病得厉害,就算是出来卖唱的钱也不够给她老娘买药。这么一来二去拖到今年还没有开春的时候就没了。”“她老娘没了一个月,偏巧那个季家少爷出来游逛,一眼就看到了凤姑。这下可好,那个油脂蒙了心的又跟着那季家少爷回去了。这么说起来也有半年了吧。”孟如归道:“还有吗?”女子摇摇头:“没了,不过我听说那季家公子大房好像是凤姑的表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谁知道呢。”“她觉得好就好吧,反正旁人也无法干涉太多。”“凤姑死了。”女子听了这话猛然抬头:“你说什么?明明一个月前我还见她出来买吃食……”施清继续道:“死了不过二十天。”花了二两银子,花费了一个时辰,得到几条零零散散的消息。孟如归带施清走到江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此时正是太阳当头,光映在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施清看着孟如归:“师尊,我觉得那凤姑死得好冤啊。她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我以前常听闻那种当家主母打死小妾后扔到井里,然后对外谎称小妾自己跳进去的传闻。”“不对。”孟如归冷不丁开口:“若是那样她必然会先杀掉季王氏,而不会去动别人。”“她是想护住季谨言,三七之时她必然会杀死季王氏。”“那我们先去把季王氏接别的地方去不就好了。”施清嘟嘟囔囔:“我看那季王氏也不是什么好……”好东西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施清就闭了嘴。施清本人不会在身后语人是非,他要是说出来只怕又要挨一阵电击。“恭喜施清触发漓江城副本,依安穿书指导提醒您,本副本后有彩蛋哟。”施清皱眉:“你怎么又出现了?”依安穿书略微羞涩道:“穿书指导生病了,就只能我来了呀。”当年九钓王八在这个副本中砍了大纲,最后施清只知道凤姑死了,里面种种隐情并没有讲出来。施清没有再搭理依安穿书,他跟在孟如归身后道:“师尊,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干什么去?”孟如归道:“回季家,睡觉,三天后再说。”三天弹指一挥间。这期间凤姑依旧在府中作妖,疯狂暗示屋子里面那两个人赶紧离开。施清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之可惜他脑子迷糊,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孟如归并没有理她,只是夜里画符白天睡觉。三天后便是三七,季王氏带着婢女早早躲到孟如归房中。孟如归递给季李氏一把短刀,刀上满刻着西黄所用的驱鬼符文。自己则带着施清守在外面,静静等着凤姑来。子时一刻,窗户上隐隐出现了一个影子。影子敲了敲门开口道:“凤姑来请jiejie安,听闻jiejie有了身孕,特意来看看。”这季王氏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冷不丁见到死人说话整个人都在发抖,牙齿碰撞发出咯吱咯吱声,她战战兢兢看向孟如归。孟如归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凤姑仍旧是笑嘻嘻的:“jiejie怎么不开门让我进去啊。”又等了一会,里面仍旧是没有人说话。凤姑等的不耐烦,重重敲了三下门:“那我便自己进去了。”一阵强风刮过,生生刮开房门。一个红衣女鬼满脸鲜血笑嘻嘻站在门前,这种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施清紧紧抓住孟如归,孟如归抓着常寂等着那女鬼下一步动作。女鬼绕过孟如归就要往里面走,孟如归长剑挡在凤姑前面:“及时收手,尚且还有轮回之日。”女鬼抓住剑鞘,剑鞘陡然发出寒光。“你觉得我还想轮回吗?你这修士,我这些天跟你说的都是白说了。”“我们自家恩怨,又何须你来插手?”凤姑嘴里发出一声嘶吼,右手被剑鞘灼烧燃起熊熊火焰,她顺势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将火焰熄灭之后。左手伸长无数倍,直直抓向季王氏喉咙。季王氏吓得惨叫一声,直直扑到施清身上,差点将施清扑到在地。“仙师救命,仙师救命。”季王氏抓着施清领子,施清被勒得面色肿胀。别仙师救命了,你再勒着仙师,仙师就要脚踏祥云头顶三花一名呜呼立地飞升了。凤姑调转方向直直插向施清方向,孟如归索性一脚将凤姑踹出大门,两个人在门外纠缠。孟如归道:“她腹中尚且有胎儿,你为何要如此狠心。”“你确实是自杀,又哪里来的怨气。”凤姑怨气暴涨,神志几乎磨灭,她咬牙切齿一招一式之间是夺人性命的狠厉。孟如归挡了她报仇的路,她恨不得将孟如归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孽种……不生……也……罢。”但是她道行浅薄,这样缠斗了不过几招就被孟如归按到在地。孟如归右手撑起一金印,将凤姑压在地上,但是并未当场诛杀。凤姑在印中咆哮不已。孟如归见状,从袖中掏出一只竹哨,试图用哨声镇压。竹哨吹出调子断断续续,尖锐刺耳,吹在夜晚里使施清头皮发麻。凤姑听了这哨声倒是渐渐安静下来,渐渐恢复神智。正当孟如归想要继续逼问凤姑为何杀人时,季谨言从外面跑来。他一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