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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回房间睡觉。阿端将孔明锁放回施清怀中时摸到了那块小小的桂花糕。它掏出来小心翼翼道:“亲,这个东西可以给我吃吗?”施清看了一眼:“吃吧吃吧。”桂花糕刚刚入口,阿端还没有嚼两下就将它吐了出来,捂着自己大肥脸含糊不清道:“疼……好疼……”“哪里疼?”“舌头……好疼……”借着西黄之上还未熄灭的灵石,施清捏开阿端的嘴巴,在里面看到了一块黑迹,黑迹不大,刚刚好是那块桂花糕的大小。阿端皱着一张胖脸,疼得在施清肩膀上哼哼唧唧。孟如归说过那只骨哨上有鬼气,那这块桂花糕必然也是带着鬼气的。施清当下便有些后悔,后悔将这东西给阿端吃了。“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给你吹吹,等一会睡着了就不疼了。”“嗯。”阿端将舌头伸出来:“吹吹……吹吹……”“再吹吹,再吹吹。”*初秋的早晨最宜睡觉,施清听着外面鸟啼声,脚下踩着阿端睡得异常安稳。“起来。”他翻了个身:“不起不起嘛,这才几点,又不用上班,不起不起。”上班?孟如个消化了半天,终于将不用上班这几个字和不用修习这几个字画上了等号。自从从剑上跌落之后,这个孩子就越发的懒了。以前也就是蠢笨一些,但好歹还算勤勉,现在连勤奋都没有了。“起来!”他伸手抓住施清怀中的被子,一把将被子从施清怀中抽出。这一抽,施清紧紧抓住被子的手火辣辣的疼,他睁开眼道:“说了不上班就是不上班……啊!师尊啊,你怎么来了。”孟如归看着施清赤.裸的上身,来回打量。施清下意识夺回被子将自己裹起:“师尊,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起床,穿衣,跟我走。”“早饭时间已过,你就省下这一顿吧。”说完这话,孟如归转身离开,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这孩子实在是太瘦了,以后还是要多开开小灶才好。施清在孟如归来回打量中汗毛炸起。这孟如归不会是真的对他有哪方面的意思吧。其实有也行,毕竟孟如归生的好看,别处姑娘也未必有他好看。只是性子有些不好,不爱笑,有时候还凶巴巴的,若是平时再爱笑一些……孟如归等了许久不见施清出来:“还在里面磨蹭什么?你也要梳妆打扮吗?用不用为师帮你擦粉带花?”“啊?我这就来,这就来。”施清慌忙穿上披上衣服,一面跟在孟如归身后,一面手忙脚乱的系着衣服带子。这衣服实在是有些繁杂,里一层外一层,施清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系好。孟如归停下,伸手帮他整理衣服。施清看着孟如归高挺的鼻梁,这一瞬间,施清竟然有些脸红。一路到了榴山小筑,孟如归站在门口,看着施清还在外面迟疑,他点头示意施清进来:“还站在哪里做什么?”这是?要独处一室?施清咬咬牙进去了,进去时方才发现高嶂和罗晚烟也坐在里面。两人席地而坐,高嶂正在纸上写着东西,罗晚烟抓耳挠腮,见施清进来冲着施清眨了眨眼睛。高嶂左侧还有一张桌子是空着的,上面摞着一叠书。因为书的主人久久没有翻动他,上面已经是落了薄薄一层灰尘。施清坐到那张桌子前,表现的异常乖巧。孟如归走到罗晚烟身边,从她桌子底下抽出一本书来打了两眼,书的封面上是两个男子相抱,画面极其不堪入目。就在施清以为孟如归会发火时,却见孟如归面色未变,只是将那本书化为粉剂,他转头对高嶂道:“她这个月的用度你先拿着,不要让她乱花,总看这种东西是不好的。”高嶂点头,顺便瞪了罗晚烟一眼。“施清先将寻鬼符那一节抄二十遍,今天晚饭前将抄好的放到我桌上。”“你们两个把刚刚布置的题目交上来。”施清在一堆书里面胡乱翻找,他怎么知道那本书上是讲符箓的。孟如归脸色渐渐发黑,高嶂见情况不对,急忙从中间抽出一本来递给施清。施清哗啦哗啦翻了两页,上面全是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符箓。倒回去翻了好半天才又找到寻鬼符三个大字,粗粗扫过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燃烧颜色对应的鬼的分类,大略一看有上百种。这么一看,足足有七八页,上面具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这,都抄啊。”施清将书合上:“能不能少抄一点?就抄些重要的,这也太多了。”孟如归道:“你觉得那些算是重要的?”施清拿起笔刷刷刷在上面画了两行,又在下面零零散散勾了几个字递给孟如归:“师尊,我觉得这些就算是重要的,你觉得呢?”“我之前上初……学堂的时候,先生就是这样教的,看书只需看重点就好,所以我觉得只记这些就不错。”“嗯,还有吗?”孟如归将书还给他。“没有了。”“那就加抄十遍。”“啊?”施清从清晨抄到日落,下午孟如归带高嶂罗晚烟到后山练习封印厉鬼,他还在抄。抄到两眼发花,右手发麻。期间罗晚烟回来了一次,偷偷塞给施清一个馒头,里面夹着一个咸菜。“画皮鬼形似人且美艳十分,符箓遇之燃烧便为朱砂红色。”“疫鬼赤目獠牙,并无清醒神志,符箓遇之燃烧变为青蓝色。”“乐鬼生前多为乐师歌女,身配乐器,容色艳丽,符箓遇之变为……”“阿清,你怎么还不去吃饭?”施清抬头,见苏寒韵站在门前,手里端着一个木制食盒。她四处望了望,见孟如归不在才放心进来。施清这时候才发现天色已黑,桌上长明灯不知何时自己亮起,迎着微风悠悠摆动。身边早已堆了一大摞抄好的纸,最上面几张墨迹未干,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道:“师姐。”饭是刚刚从饭堂打出来的,热气未散。苏寒韵一样一样拿出来递给施清道:“我今天中午吃饭就未见你,晚上见你还没有去,问了问晚烟,晚烟说你被罚抄书。我便到这里来找你,你果然在这里。”施清往嘴里扒着饭:“谢谢师姐,还是师姐对我最好了。对了,师姐,你喜欢什么颜色啊?又喜欢什么花?”说到首饰,苏寒韵不自觉抚上自己鬓边那朵红色绒花,绒花颜色陈旧,看起来是带了多年。这绒花并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