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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狝也同样心安理得地伸腿让木鱼伺候。他还故意脚丫子乱动,干扰人家木偶的工作。木鱼没有一点不耐烦,只是默默地拿着鞋追着奚狝的脚,任由他捉弄。祝良辰眼睛有点抽搐地看着这猫精把他们三个大活人当空气,自顾自地跟自家木偶玩穿鞋鞋的幼儿园小班游戏。刘旻给英华递了个眼色,英华笑嘻嘻地把手里的食盒轻轻掀开一条缝。几乎同时,奚狝嗖一下看过来。“碧磷虾?是老梁的手艺。”奚狝挑挑眉,靠在沙发背上,伸腿踢了踢木鱼,木鱼立即走过来,拿走了英华手里的食盒,然后擦干净手,默默无声地跪坐在小桌子边上,开始剥虾。翡翠一样的虾个个都有一个巴掌长,木偶灵活的手指将虾皮剥掉,露出雪白的虾rou,蘸上卤料,送到奚狝口边。猫大爷只需一张嘴,就可以咬下半只虾,吃得津津有味。扑鼻的鲜香让祝良辰忍不住咽口水。他没发现,奚狝每吃掉一只虾,空气中就有若隐若现的虚影出现,那是一只只碧磷虾微弱的真灵。那些真灵纷纷叩拜奚狝,然后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小旻旻,今天又是什么事?你们警署又缺异界特产了?”奚狝嘴里嚼着东西,吐字却清清楚楚。他伸出舌尖,舔掉唇上沾的一点酱汁。祝良辰忍不住跟着咽下一口口水。跟奚狝断断续续接触七年,饱经风霜的刘旻已经对奚狝给他起的“爱称”处变不惊,他觑着奚狝的脸色试探道:“那个……阁主大人,最近有一个案子……”“不去。”刘旻话还没说完,奚狝直接就给他噎回来了。刘旻:“……”“春夏之交,花香昼暖,正是补眠的好时节,你不知道?”奚狝伸直了一双大长腿,架在案几上。刘旻额头青筋蠢蠢欲动。神特么补眠好时节,对于这混蛋懒猫精来说,一年四季都是睡眠好时节!刘旻吸口气,柔声细语:“案发当地有不少美食,你的食宿我们警署报销。”奚狝:“不去。”刘旻语气带上引诱:“那犯事儿的妖灵可有意思了,你肯定没见过,怎么处理他都行,随你玩。”奚狝闭上眼睛:“不去。”刘旻揭出底牌:“给你五份溷元宝液。”大部分人都知道,奚狝似乎需要大量弥补生机的各种天材地宝,只有拿出这类珍稀宝物,才有可能打动他。奚狝睁开眼睛,似乎有点意动,却还是不应,只是嚼着虾rou,单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旻,那样子既招人恨又好看得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刘旻头疼地闭上眼睛,半晌才豁出去道:“奚狝哥哥,求你帮帮我。”“!”祝良辰眼睁睁看着自家成熟稳重的师兄对着一个看起来就二十岁的猫精软语撒娇。奚狝毫不客气地笑出来,木鱼怕他呛到,焦急地站起来轻拍他的背。刘旻那张成熟威严的脸红得像块板砖。奚狝笑够了,道:“很遗憾,我还是不太想去。”刘旻:“……”祝良辰看着自家师兄在那猫精的注视下手足无措,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忍不住冷声道:“妖灵作乱,本就是你们这些大妖该出手解决的,还要别人求上门来三催四请吗?”“良辰!闭嘴!”刘旻厉喝,他脑门刷地冒出一层白毛汗。就这死孩子长嘴了是吧?奚狝从来我行我素,软硬不吃,尤其不吃硬。让他欺负欺负,他高兴了,事儿也就成了,这下要完。“呵……”奚狝的目光已经落在祝良辰身上,仿佛有些惊奇,“呦,这小警官对我有意见?”“绝对不是!大人,这是我小师弟,他就是蠢,脑子糊涂。”刘旻着急忙慌地解释。“我说的不对吗?”发现奚狝在看他,祝良辰脑子和脸都热起来,嘴里越发倔强不服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是吗?明明有能力,怎么能眼看妖灵害人却袖手旁观?”“祝良辰!”刘旻简直恨不得把袜子脱下来塞到这小子嘴里。奚狝笑了,那笑容简直有千般繁花飞过,万种潋滟风华,祝良辰情不自禁地看着奚狝的眼睛,只觉那眼睛如同一泓深湖,映着皓月星辰,碧波千里。恍惚间他发觉自己居然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地站在大厅中央,而奚狝竟然近在咫尺!奚狝那双犹如玉雕的手正游走在他的身上。漂亮的手指划过他的肩膀,轻轻捻住他的rutou。“啊……不……不要……”祝良辰觉得浑身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被玩弄的胸口一阵阵战栗,脸上热烫不已,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可怜的哀鸣。更让他惊恐的是,他居然不愿推开奚狝,就想任由对方在大庭广众下亵玩他的身体,并且沉醉其中……“祝良辰!祝良辰!!”师兄的呼唤和脸上的刺痛终于让他清醒过来。祝良辰发现自己正以狗爬的姿势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来,旁边是一脸郁闷担忧的师兄。他的视线急转,发现奚狝根本没有动,依旧坐在沙发上被木鱼喂着吃虾。看都没看他一眼。祝良辰身上发冷,羞耻万分地爬起来,低下头,脸红得要滴血,浑身都在哆嗦。可是奚狝却没放过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满口仁义,脑子里想得可真精彩呢。”祝良辰低低哽咽一声,眼泪都要出来了,心底又羞臊,又委屈。他知道,奚狝并没有cao控他,只是诱导他表现出心底真实的想法而已。而刚刚的幻觉里面,他已经流着眼泪,撅着屁股,乖乖等着奚狝上他了。自己居然在这个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他一定觉得自己很讨人厌吧……“祖宗,你有多撩你不知道吗?”刘旻叹气,“教训够了吧?欺负小家伙有意思么?七年前我和……我刚来的时候不是也一样,被你捉弄得失魂落魄。”奚狝瞥了祝良辰一眼:“这个傻样倒的确跟你一脉相承。”祝良辰红着脸眼泪汪汪地站在一边,再也不敢说话。“在我这里,没有应不应该,没有是非对错,没有善恶黑白,”奚狝轻推木鱼一下,示意自己不吃了,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只有我想做的,和我不想做的,记住了,小警官。”这平淡无奇的语气却带给祝良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凉恐惧和压迫感。“记,记住了……”祝良辰的牙齿都在打颤。就在刘旻以为事情彻底没指望,准备告辞的时候,猫大人又展现了他多变的想法。“行了,这事我接了。”奚狝闭上眼睛,靠在木鱼身上,一副“朕吃饱要睡,你们可以跪安了”的样子。刘旻大喜过望,赶紧拎着二缺小师弟走人。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