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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陈澍顿时觉得,他的心好像被人丢到了地上,被车轮碾了个稀巴烂。他把冰箱关上,顺手将两瓶鲜牛乳放到冰箱顶上,扭头去看林听雨。林听雨靠在墙边看他,眼睛和鼻尖还有点红。看到林听雨那副委屈得像小动物似的的模样,陈澍心都塌了一半。他也顾不得这里是他家,什么谨慎什么避嫌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陈澍伸出胳膊,揽住林听雨的肩头,下颌轻轻抵住他的脑袋。“别乱想。别人不要你,那是他们傻逼。”陈澍低声说,“我要你,我爱你。”“……嗯。”林听雨吸了吸鼻子。“乖。”陈澍亲了亲林听雨的额头,“我妈让我带你去我房间玩呢,我们可以做一些……”大门突然响了一声。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同时扭头看过去。不知为何会突然回家的陈胜华站在门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作者有话要说: 陈澍:mama看,mama看完爸爸看【生无可恋被迫出柜.jpg--------------------我试试看今晚能不能加个更……不能就算了【笑cry☆、070.陈家白天牵手被孙兰撞见,已经让林听雨感到非常心虚了。亏得孙兰是个傻白甜的中年阔太,陈澍还能用抢红包这种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这一回,可是亲脑门这个大胆的举动被陈胜华撞见了。该怎么圆。林听雨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靠。跟陈澍谈恋爱就像飙车,生死时速,指不定下一秒就会冲出赛道坠崖爆炸。“你们在干什么?”陈胜华关上门,脱下大衣拿在手里,皱着眉看陈澍。“哦?”陈澍推了推眼镜,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移开,语气讥讽,“我没看错吧?什么风把您给吹回来了?”这是陈澍回家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见陈胜华。自从那次陈胜华带着夏舟去荆市找他茬,陈澍就把他的手机号和微信拉进了黑名单,一直没放出来。回到家,陈胜华也不在,家里只有孙兰。听保姆阿姨说,他已经连续三个多星期没回家了。陈澍不确定陈胜华有没有看到刚才他亲林听雨那一下。如果被他看到了,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陈澍还不能出柜。至少现在还不能。“你怎么说话呢?”陈胜华被陈澍的语气给激了一下,瞬间不悦起来,“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倒也不是不能回。”陈澍镇定自若地从冰箱顶上拿下那两瓶鲜牛乳,淡声道,“而是你自己不想回。”啧。林听雨站在旁边,听着这话语中针锋相对的刺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起出来了。陈胜华换了鞋,走进来,在他们面前停下,又看了旁边的林听雨一眼:“你是谁?”林听雨正要说话,陈澍却上前一步,不露痕迹地将他挡在身后,对陈胜华说:“这是我同学,我请来家里作客的。”林听雨那头浅栗色的头发实在是太惹眼了,简直就是标志性的特征。陈胜华很快就想起来,他曾经在荆市五中门口见过这小孩一面。当时这小孩也跟陈澍在一块。不过……这小孩在和他对视的时候,眼里的敌意很重。“哦。”陈胜华皱了皱眉,转头四下看了看,“你妈呢?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妈去哪关你什么事啊?”陈澍冷笑一声。“陈澍,你怎么回事?”陈胜华拧着眉看他,声音里压着怒火,“去了荆市半年回来就变成了这副德性?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你的教养呢?我听说昨天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你还跟你爷爷吵起来了,你到底怎么搞的?”“我能怎么办啊,我老子大年三十都是在别人家过的。”陈澍叹了口气,“他们问我你爸哪去了,我能怎么说?说他在野男人家里?”“你——!”陈胜华勃然大怒。眼看着父子俩就要吵起来,原本在厨房里忙碌的孙兰听到动静,连忙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怎么了?吵什么?”看到陈胜华,孙兰愣住了。一时间整个人傻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cao。大年初一的就一堆糟心事。陈澍脑子都要炸了,烦躁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偏偏林听雨还在旁边看着呢,绝对不能把他卷这场家庭战争中。听到孙兰的声音,陈胜华立刻转头去看她,把火全往她身上撒:“你看看你儿子!你怎么教他的?离家半年翅膀硬了是不是?大年初一就敢怼他老子,以后是不是还要爬我头上?”看到陈胜华出现在家里,孙兰本来还很惊讶的。可陈胜华回来后,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冲她撒火。怒意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把孙兰原本极力维持的温柔情绪冲垮。她一把扯下围裙,用力扔到地上,提着嗓子问:“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比你强一百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你回来干什么?!”林听雨吓了一跳。之前那个温温柔柔把他搂在怀里的孙兰,在看见陈胜华的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他算是明白,陈澍那句“那是因为能刺激她的人不在”是什么意思了。“这是我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陈胜华的名字!”陈胜华也怒了,音量抬高了些,“怪不得你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都是你惯的吧?我说他胆子怎么这么大,敢一声不吭就退学跑回乡下复读,是不是你在背后怂恿他的?”“你有毛病!我怂恿他?儿子不满意那个学校怎么了?儿子想复读怎么了?”孙兰的声音扯得很尖锐,原本柔柔弱弱的表情也逐渐狰狞,“你管过他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管他?!”“不管用多少高级化妆品,穿多少高奢品牌,装得多么温柔贤惠,乡下女人永远也改不了骨子里那股穷酸刻薄劲儿,嫁进豪门也改不掉。”陈胜华冷笑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恶劣本性全被你儿子继承了。”“是!我就是乡下女人怎么了?!我要不是乡下女人,我能被你这种恶心的同性恋骗婚?!”孙兰指着陈胜华的脸,也不管旁边还有外人在,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恶心!变态!死同性恋!你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去陪你的野男人?!”我的天。又来了,又他妈来了。这两个人只要同时出现,不分场合,不分昼夜,随时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