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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还挺有个性的,怪不得陈澍那种冷冰冰的性子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其实要真做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叔叔是过来人,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最好想想陈澍的mama。你们这种关系,要是被她知道了,是不是相当于直接拿着刀往她心窝子戳呢?”“你理解什么?”林听雨扭过头,盯着夏舟的侧脸,一字一顿。夏舟一顿,没说话。“你搞清楚,拿着刀子往她心上捅的不是我和陈澍,”林听雨盯着夏舟,“是你,和陈澍他爸。”“行了。”夏舟叹气,“我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各打五十大板。你们到底考虑清楚后果没有?你们才刚成年,有什么资本出柜?”“你得了吧,装什么知心大叔?”林听雨笑了,声音里带着点讽刺,“你别把锅往我们身上推,你们犯下的恶,和陈澍,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别想偷换概念。”“小伙子脑子还挺灵的。”夏舟没有反驳,也笑了笑,“怪不得陈澍喜欢你。”“你也不赖。”林听雨往椅背一靠,声音懒洋洋的,“怪不得陈澍他爸喜欢你。”夏舟猛地一踩刹车。他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着林听雨。林听雨也瞪着夏舟。两人谁也没让谁,不甘示弱。“那孙阿姨做错了什么呢?”良久,夏舟盯着方向盘,叹了口气,”我和胜华做错了,我们认。我当年劝过他,可他为了陈家的香火,执意要娶孙兰。这么多年,为了这件事,我们也没少吵过。但孙兰是无辜的,她老公已经是个Gay了,她儿子不能够。你们不能再给她捅刀子了。”“你别装。”林听雨冷笑着打断他,“你要真觉得你对不起陈澍和他妈,你会大过年跑到陈澍家找他爸,让陈澍他妈看见?”夏舟没回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冲林听雨笑了笑:“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故意的。”“我一直想逼胜华跟孙兰离婚,我没有办法忍受十几年如一日当一个男小三。我的教养,我的道德素质,都不允许我这么做。”“可是为了胜华,这些原则我都可以放下。我一直在努力,想要获得陈家的认可,想要正大光明地跟胜华站在一起。可是陈老爷子不会给我这个机会,胜华也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我不想听你的事,你别跟我说。”林听雨皱眉,“骗婚还有理由了?想让我同情你?”夏舟无奈地笑了笑:“分明……是我先跟他相爱的啊。但是他却娶了一个女人,还和她同床共枕,生了一个孩子。换作是你,你什么感受呢?”“您可闭嘴吧。”林听雨不耐烦了,直接打断他,“你知道陈澍和他爸的区别是什么吗?”夏舟顿了顿,没回答,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陈澍和他爸的区别就是,”林听雨说,“陈澍永远都不会为了利益,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逼不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看夏舟。只是低着眼,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腕上的小叶紫檀。夏舟怔了怔。但马上,他又恢复了那张文雅的笑脸。“有时候看着你们这么天真的样子,我就开始怀念二十年前的我们。年轻其实没什么不好,中二,莽撞,一腔热血。”“你也别觉得叔叔是在找借口找理由洗白自己。我们是一样的,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今天我走过的路,明天就会轮到你来走。陈家是不会承认我们的。”“同性恋就是我们的原罪。你只能跟我一样,永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当一个令人不齿的小三,冷眼看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结婚。”林听雨低下眼,沉默地把玩着小叶紫檀。尽管他无数次想打断夏舟,扯着夏舟的衣领,叫他把他的屁话收回去。可最后,林听雨还是没这么做。他知道,夏舟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夏舟说的这些太远,什么出柜什么陈家什么认可,那都是未来的事情。眼下,近的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陈澍的当务之急是高考,而不是谈恋爱。陈澍不能再输了。更不能因为谈恋爱,因为林听雨,就被困在五中,被困在那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小破县城里。他需要最好的教育资源,需要定下心来专心复习,而不是小破县城和五中带给他的那些糟糕经历。陈澍不属于那儿。他应该长出翅膀,乘着风,飞回到原本属于他的云层中去。林听雨不能做他的镣铐。*昨天晚上,林听雨最终还是答应了夏舟。只是短暂地分开一个学期。他们一定可以再见面的。林听雨原本打算,再跟陈澍见最后一面,今晚就连夜坐车回荆市。可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最后一面,却让孙兰撞破了他们的关系。“这样最好。”夏舟说,“想清楚了吗?想清楚了,我现在就开车送你去火车站。”林听雨沉默了一会儿。“先去一趟酒店。”他开口,“我行李还没拿。”“行。”夏舟把烟头扔到地上,用皮鞋鞋底碾了碾,“那你还要上去看他一眼吗?不过我的建议是最好别。要是让陈澍发现了,他绝对会闹翻天,你也别想着走了。这个年,谁都别想好过。”“都他妈已经这样了,你还想着过年?”林听雨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了,不见了。”“真不见?”夏舟又问。林听雨摸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叹了口气。“见了,我就舍不得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数了数,猛然惊觉这大年二十九到大年初二,短短四天,我居然搞了八万字,加上围脖的甜点和看星星大概九万【地铁老人手机.jpg我也太能扯了吧Orz昨天说密集型出柜的笑死我了,老妈晕了,老婆跑了,澍澍也太难了☆、076.后悔无助。这种既无助又挫败的深入骨髓的绝望感,这十八年来,陈澍感受过三次。第一次,是高考失败。第二次,是林听雨从他的手中滑落,从三楼摔下去。第三次,是这一次。被迫出柜。无论是哪一次,对于陈澍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太令人感到颓唐了。孙兰还没有醒。陈澍既希望她醒过来,又有一点自私地,希望mama不要这么快醒来。至少,让他躲在时间的夹缝里,再逃避一会儿现实。再稍微地喘一口气。陈澍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