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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未来建设,我兴致勃勃地与她讲起西洋的摇滚音乐,建议她将舞台做大做宽,提出待经济复苏可以搞演唱会,既提高我国文化建设又能捞钱。我越说越来劲,她却好像完全没听进去,顺了我两瓶珍藏的冰镇葡萄酒便告辞离开。待她走后,我那股兴奋劲过去,独自对着被洗劫一空的家,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潘老板每回来都吃喝拿卡,我平日去百花楼喝花酒,怎没见她给我打折?收钱时还很开心。我看中她能力,她却只爱我的钱。这个势利的女人。不干就不干呗,谁稀罕她?此时已是午后,我没法喝酒嫖妓,古玩字画也被抢走,只能回卧房翻看奏折。平日里小事皆由门客处理,只有须我决定的才会送至案前,随手便能翻完,压在最底的是樊州守将递上的折子。事关樊州,再小也是大事。我正要细看,却觉窗前帘风微动,一道火红的身影轻巧地跃进我的床前,蜂腰猿背,挺拔俊朗,最先看到的是那双肆意嚣张的漂亮眼睛,对我露出一个灿然耀眼的笑容,连天空都清朗了几分。我见到他,却觉得头都大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我已将相府守卫增了两倍,他究竟是如何进来的?他见我呆呆的,便从后搂住我,携着窗外湿冷清幽的香气,蹭了蹭我的脖颈,笑嘻嘻地问:“怎么?是谁惹相爷不高兴了?”除了你还会是谁!虽说他上回出手相救,应当不打算要我小命,但想到他杀人的模样,我仍会感到害怕,也不敢反抗,强笑道:“没什么。好汉今日这么早就来睡我了?”说着搁下毛笔,识相地宽衣解带。他怔了怔,出手如电,止住我的动作,力道之大险些把我手腕捏断,热情的眼眸霎时变得冰冷,像只小狼崽般凶狠地瞪着我,这瞬间空气仿如凝滞,连窗外簌簌风声都消失不见。我吓了一跳,惊得心尖发颤,以为他凶性大发,觉得日我不好玩想杀我了,但他却只是咬牙问道:“相爷,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您吗?”我慌忙道当然能,快请坐。他重重冷哼,既不笑也不说话,好似仍在生气。我莫名其妙,但见他并未伤害我,渐渐把心放回肚里,再度翻开折子,指尖轻抚过每个黑白字迹,想着樊州之事,他忽然开口打破这宁静,问我分田法是做什么的。我正想事情,随口讥笑道:“你懂什……”话说一半,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猛然想起自己在冲谁说话,忙改口陪笑道:“我错了,不懂的是我,这就给您讲。咳咳,想必你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百姓贫苦,钱全聚集到地主官僚手中。农户没钱租地,大地主宁可田地荒废也不降低租金,政府没税收,粮价飞涨,如此下去,即使没有外敌,农民也将起义闹事。因此朝廷颁布分田法,限制大地主田地额度,多出部分一半由政府出钱购买,再租给农户耕种,若没钱交租可从来年的收成里抵扣,既能给前线提供军粮,百姓也有饭吃,这便是分田法的目的。”他好奇地问:“那他们为何骂你?”我忿忿道:“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文人多是士族,我动了士族利益,他们杀不了我便抹黑我,这群愚民哪里能够分辩?哼,商鞅遭车裂,苏秦遭刺杀,杨炎遭赐死,赵武灵王遭驱逐,从古至今,变法者哪个能有好下场?”世人多以成败论英雄,我是当权者,倘若樊州失守,他们定会将亡国的锅推到我的头上。这是变法者的宿命。我越说越气。他安静听我说着,忽地抬臂抱住我,眼尾如绽放的桃花般明媚艳丽,笑吟吟地安慰道:“别生气啦,还有我知道你不是jian相啊。”我看着这双似曾相识的眼,恍惚又见到jiejie春风般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一路走来,有无限的爱和容忍,让我不惧与这群豺狼虎豹为敌。我忽然觉得眼角酸涩,忙别开头去,冷漠嘲讽道:“你知道有何用?谁在乎你?”他认真道:“那我就告诉天武会朋友,谁再骂你我就杀谁。”我闻言大笑,笑得肩膀发抖,眼泪都流了出来。“对不起,但是……哈哈哈……”还真是简单粗暴的办法。第九章:惩罚我笑了很久。直到觉得他要揍我时才停下,摇头道:“那倒不必。骂我的人多了,哪里杀得过来?”说罢便不再提,揉揉眉心,提笔朱批奏折,唤婢女送下去。她进屋见房中有生人,看打扮便是江湖中人,还不卸佩刀,顿时杏目圆睁,怯怯地躲到我身后,我只道是客人,任由这大活人在我卧房自由出入。待她退下,秦溪炎忽然指着桌上的茶点果子问我是哪来的?给他的吗?我看着那碟绿豆糕,想起前日早上的事,迟疑地道:“好像是吧,额……”他狐疑地盯着我,看得我有些紧张,正欲开口,他却蓦地笑了:“相爷怎知道我喜欢绿豆糕?”这笑容格外明媚,仙眸玉腕,瞳若剪水,我却越发心虚,低头假装看奏折,用余光偷瞄他,看到他两指捏起一块糕点,握笔的指节捏得发白,心跳加快,手心冒汗。谁想到,下一刻他却猛地将我按到靠背上,抬脚踩在我两腿之间,冷笑道:“原来相府的点心是放砒霜的,不如相爷先尝尝!”说着便要硬塞到我口中,我拼命挣扎,被他轻易按下,单手扣住两腕,眼见便要被强喂下去,一命呜呼了,忙惊慌地转过头去,叫道:“爷爷饶命!我跟你开玩笑的!”“玩笑?”他冷笑着扔下那东西,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扭头看着他,摩挲着我的下颚,好似逗弄宠物般,眼底涌出森森寒意,极其温柔地问:“那你觉得好玩吗?”他语气越温柔我便越惊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大气都不敢喘。他柔声道:“不如我们玩点好玩的,怎么样?”我欲哭无泪,没等答话便被他拎着胳膊提溜起来,粗暴地扔到床上,我还想跑,便被他踩住后颈椎骨爬都爬不起来。我瞥见他正自顾自地翻出麻绳要捆我,知道大难临头了,忙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