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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如一片雪花,转瞬消解在干净的雪野。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不觉到了年底。曲川模糊的意识到某个重要的节日快要到来,但他对节日没什么概念,不知道可以为先生准备些什么。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格外久,入冬之后几乎没有停歇。天是永远是灰色的,玻璃窗上每天都会结出不一样的漂亮冰晶。但曲川不喜欢窗户结冰。那样他会看不清先生有没有回家。外面是一片茫茫的白色,结满霜花的玻璃上,透过先生归来的影子。曲川忙将窗户拉开一条缝。冷风夹着雪,凶猛的灌进房间。极目都是雪白的颜色,世界的轮廓被模糊了,只有先生的身影清晰具体。顾不上关窗,曲川放下手中的书,慌慌张张跑下楼。光着一双瘦白的脚掌,拖鞋都忘了穿。心头莫名躁动,吵吵闹闹的,开门看到先生,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肖行穿了一件剪裁得宜的黑呢大衣,身姿又高又挺。曲川高兴得像一条小狗,接过先生取下来的围巾,说:“先生,欢迎回家。”就差一条会摇的尾巴了。肖行看着他,没说什么,沉默的脱掉外衣,让他拿去挂好。“为什么不穿鞋?”曲川望了望自己的光脚,低头回答:“我忘记了……”“上楼穿好,等我过来。”语气并不很严厉,但曲川还是有点慌,光着脚跑回楼上去把鞋穿好,在房间乖乖等先生来。没等多久,就听到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着,门把手被旋开,先生走进来,直接在他的小床上坐下。身上仍带着室外的冷气,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凛冽。曲川伏在地毯上,仰起头,小心翼翼的询问:“先生,您冷吗?”肖行没有回答。房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冷风呼呼吹过的声音。冰冷的手指被握住,肖行感受到一丝试探般的微温。这是曲川第一次主动触碰他。指尖像是没有骨骼,小小软软的。“你要帮我暖一下吗?”肖行问,声音是贪婪的哑。曲川什么都不懂,听不出话里得寸进尺的欲/望,很乖乖点头说好。手捧住他的手掌轻轻呵气,气息里带着淡淡的柚子香。“还是冷,不够暖。”肖行抱他起来,放到腿上,一颗一颗解开睡衣纽扣,“这样才会热。”他说,冰冷的手指开始在单薄的胸口游移,指尖时不时刮过敏感的奶头。曲川颤着,困惑的望向先生。肖行很淡的笑了一下,解释说:“这里比手心热。”曲川似乎有些懂了,乖巧点头,任由先生用他胸膛取暖。渐渐的,先生的手指热了起来,触碰到的皮肤好像着了火。“热吗?你的脸红了。”先生抬起眼皮,冷淡的看他。曲川感到更热。目光缩瑟着,低头避开先生的视线。“要抱吗?”先生好像心情很好,但说话的语气却一直沉和淡然波澜不兴。曲川小声说要,然后立刻就倒进了先生怀里。肖行环抱住他,用汲取了体温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一会儿我们有客人要来,是137,你听过他吗?”“听过的。”曲川点头回答。其实,他还远远看到过一次。但实在太远,只记得那个人好高,气场沉稳高傲,有点像先生。曲川扬起脸,眨着眼睛小声问:“您认识他吗?”“不但认识,而且很熟。”肖行回答,勾起嘴角淡淡一笑,问:“怎么,对他有兴趣?”“没、没有。”曲川连忙否认,慌慌张张又问,“他来是要跟先生一起玩我吗?”红眼睛里积蓄着泪,他很怕先生也像温棋一样,会和朋友一起调教他。肖行捧住他的脸,用拇指抚摸流泪的眼睛:“哭了?”“先生会让我含别人的……”句子说了一半,就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肖行微笑,眼里却是坚硬深邃的冷,他缓缓问,声音像是那条诱惑夏娃的蛇:“你可以尽情含他的阴/茎,也可以被cao,我不会对你做的事,都能在他身上得到满足,这样不好吗?““不好。”曲川摇头,害怕的抱紧了肖行,沾着泪的脸颊轻轻蹭他的手掌:“我是您的。”声音小而胆怯,发着抖,说出的话却甜得像蜜。肖行很想得到一个同样甜蜜的吻。然而,曲川始终站在界限之外,畏缩着不敢给他。要不要抢过来呢,老师的吻?他一闪念,忽然空虚得像一个饿极了的人。最终,肖行保留了他掠夺的权利。傍晚,宋襄背衬落霞,进门时带了一点外面的风雪,显得面容格外威严冷彻。很符合他传闻中的角色。四十二岁的男人,脸上无可避免的带着时间伤痕,轻微的,并不破坏他天成的气质与样貌。曲川急匆匆打开门,紧张的说你好。男人微笑着回应他,嘴角冷淡薄情的弧度和先生很像。他还是不敢大声跟人说话,但先生告诉他,对待客人要有礼貌。“我带您进去吧,先生在里面等您。”宋襄笑意加深,像是对他的称谓颇感兴趣:“你叫他先生?”曲川点了点头,不知道这样喊有什么不妥。“叫他主人的话,肖行应该会很喜欢。”宋襄说。锐利的眼睛眯起来,笑纹愈深。“会、会吗?”曲川抬起眼睛,急于想要知道取悦先生的方法。然而,宋襄但笑不语,眼睛很深,看得曲川背脊发冷。来到客厅,肖行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莱蒙托夫诗集,黑色封皮搭配猩红字体,冷而艳丽。他抬了抬眼皮,算是见过宋襄,放下书,对曲川招手:“过来。”条件反射一般,听到无声的摇铃响,立刻便做出反应。曲川快步走过去,跪伏在肖行身边,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膝盖上,姿态温顺乖巧。“对主人的依赖性高,听话,胆小但有礼貌,总的来说,你训练得很好。”宋襄评价。对多数DOM来说,能够得到137的认同,无疑是一种无上荣誉。但显然,肖行并不迷信权威,只淡淡说了句:“我知道。”话停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幸而有佣人从厨房出来,告知可以用餐。曲川认得这个人,听先生说姓李,这段时间他和先生的三餐就是老李送来的。好像知道他害怕生人一样,老李每天摆好食物就会迅速消失,餐后再不知不觉地收走餐具,很少出现在他视线之内。餐桌中间放着一束鸢尾。蓝紫花朵白瓷瓶,进食本能似乎也因此变得浪漫。桌上食物丰盛,美酒香醇。曲川站在先生身后,困惑不知该做什么。他应该不可以和客人一起吃饭。可是先生让他坐下。他要听先生的话……于是曲川局促笨拙的坐到了位子上,小口小口吃完一餐。席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