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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之前就陆陆续续陨落五位,而就在这两天里,剩下七位鬼将皆尽覆灭。这个消息一出不只是鬼界,就连人间都为之震惊。鬼将就是老鬼王的刀与盾,十二鬼将全部陨落就意味着老鬼王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再过不久,他也会像他的鬼将一样,被人从盘踞了七百年的鬼王之位上狠狠拽落。“鬼界很快就要易主了,”范宾沉着脸道,“连斩十二鬼将,这位新王可比之前任何一位还要强大,不知道等他真正上位,鬼界与人间的太平又能维持多久。”每一位鬼王的诞生就意味着人鬼两界又要发生冲撞,七百年前老鬼王弑父上位,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力在人间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当时无数道界大能费尽心力才换来两界和平。现在鬼界又有比他还强大的新王出现,这对人间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好事。苏清风安静地听完范宾的话,道:“那位新王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范宾摇摇头道,“不过听说他是老鬼王与一人类女子所生之子,后来老鬼王吞了他母亲,又将他抛弃,他才在多年后回来复仇。”“那个老鬼王也太丧心病狂了吧!”洛语惊讶道,“那可是他的妻儿啊,他怎么下得了手?”范宾道:“对他来说可算不上妻儿,鬼界风气yin.乱,亲缘淡薄,老鬼王有数百个儿子与兄弟,但他根本不认他们,该杀就杀,该吞就吞——恶鬼毕竟是恶鬼,和重感情的人是不同的。”他说完微微停顿一下,担忧道:“那位新鬼王能在这种情况中活下来,还比他父亲强大,说明他的狠毒与残暴远在他父亲之上,不是善类啊。”苏清风沉吟道:“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恶鬼就是恶鬼,有什么可怜的,”范宾道,“再怎么样他都快成为鬼界新王了——之后人间肯定又要乱,总之,大家千万要小心防备。”其他天师应好,苏清风却不再说话。范宾还以为他是在害怕,安慰了他一番,又拉他去办公室,填了道界大赛的报名表。道界大赛还在一个月后,范宾让苏清风先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做准备——正说着话,办公室门被人敲响,乔诚匆匆进来了。“主任,”乔诚道,“那个……安芷来了,说是要找清风。”范宾诧异道:“谁?安芷?”来的人确实是安芷,她是一个人戴着墨镜口罩,十分低调地过来的——还一来就要找苏清风,直说只有苏天师才能帮她。对此苏清风的回应是:“不去,她凶。”“不去就不去吧,省的受委屈。”范宾道,“昨天还赶你们走,今天就上门来求,这小姑娘可真行。”“我也觉得!”乔诚道,“但她看着很奇怪,明明昨天还凶巴巴的,今天却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苏清风原本的确不打算去,听了这话微微一顿,道:“真的?”乔诚点点头:“真的。”苏清风道:“那我出去看看。”办公室外,安芷一见人出来就摘了墨镜口罩,眼中含泪,快步上前抓住苏清风手臂,因为走得太急还踉跄一下,差点没给他跪下:“苏天师救命!”苏清风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随即接连后退三步,躲到范宾后面。“哎哎哎,”范宾护犊子似的把苏清风护在身后,道,“安小姐别太激动了,我们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对,对不起,”安芷站稳了,眼巴巴看着苏清风,“我刚才太激动了……苏先生,你能帮帮我吗?”她的语气又轻又软,漂亮眼睛里盛满小心翼翼的歉意,就像乔诚说的那样,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旁边的洛语和乔诚都惊呆了,苏清风却并不怎么意外,道:“你要我怎么帮你?”安芷想说话,见旁边围着人,又有些犹豫道:“可以换个地方吗,我只和你说。”这毕竟是她的私人委托,苏清风点头同意,向范宾借了天师局的会客室。会客室里两人相对而坐,苏清风给安芷端了一杯水,道:“说吧。”安芷道:“苏先生,我得先和你道个歉,昨天我失态了,不小心冲撞了你,对不起……”“恐怕不是失态吧,”苏清风淡淡道,“而是你那个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对吗?”安芷一惊,随即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苏先生您真是太神了!”“不是我神,而是人一般自身都会带有气场,与生俱来,且独一无二。”苏清风道,“但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有两团气场,其中一团并不属于你。”这意味着安芷身上一定有其他生魂,而且已经寄居于她体内了。“安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不能控制自己了?”“是在半年前,”安芷回忆道,“一年前,津文……我的经纪人,也是我的男友出了车祸,瘫痪在床,我从娱乐圈隐退,在家里照顾他。后来有一天,津文说我和他吵架了,我很奇怪,因为我根本想不起我什么时候和他吵了架……也是从那时起,一切就开始不对劲了。”最初她以为自己只是短暂失忆了,还去医院检查过,但什么都没查出来。在这之后她开始频频感觉不舒服,身上总是多出莫名的伤口,对身边人做过的事也总是不记得——这种异样持续了接近半年,直到不久前她偶然一次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在对她冷笑。“我当时吓坏了,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很快我就发现我根本没有眼花,因为我身体里确实多了一个人。”安芷道,“那人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但只要一出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昨天苏清风遇到的正是安芷体内的另一个人,在苏清风走后高津文又请来了方士,但那些人也被“安芷”赶走——直到今天早上,安芷恢复正常,想起苏清风给她留的那句“小心你自己”,就赶紧来天师局找了他。“您能给我留那句话,说明您肯定在当时就识破了我的困境,还给我指了路。”安芷恳切道,“苏先生,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您能帮帮我吗?”她去过医院,也找过心理医生,但那些人都查不出什么,直到来鹤城时她偶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