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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有嘴,哪天咱家烦了,拿你和西风那兔崽子的嘴一起剁了拌菜吃。”何方舟:“……”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你平日里和洛公子,也是这样说话的?”沈无疾:“……”沈无疾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又道,“自然不是,他是什么人,你算什么东西!”何方舟的性情倒是好,也是习惯了沈无疾这狗脾气,知道他说话是这样儿,并不为此生气,笑着点头附和:“那自然,洛公子是什么人物,我又算什么东西,一个阉人。”沈无疾听他这样说,反而又不满了,瞪他道:“咱家没说你!”“我的沈公公哎!”何方舟能被他逗死,忍俊不禁地道,“沈公公哎……”“叫魂呢?!”沈无疾骂道。何方舟笑着道:“沈公公,您——您说,怎么就偏偏是您动了凡心呢。”换了别人,哪怕是个无根的太监,也不至于如这位沈公公一般情路坎坷了。无外乎这一路坎坷,大多是沈公公自个儿造的。沈无疾继续瞪他,防备道:“你又想说什么?阴阳怪气的,怪不得外头人都这么骂咱家,便是你这样的家伙败坏太监名声。”“……”何方舟道,“是,是,是我败坏了公公名声。”沈无疾骂道:“说啊!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咱家看着你就不像说的什么好话,拐着弯儿骂咱家,当咱家听不出?”“不敢,绝不敢。”何方舟恳切地道,“我的意思是,有朝一日沈公公若能娶得美人归,那实在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好事,我定亲手为公公缝制喜服与新房被褥,以贺公公大喜。”何方舟曾在针工局当过差,闲来偷师,竟学了双面刺绣,乃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只是他凡事不爱出头,又是个慢性子,绣个手帕能绣半个月,除了曹国忠和沈无疾外,也没几个人知道他这手绝活。沈无疾不屑地嘲笑他:“就你?绣个手帕能绣半个月,你做喜服和被褥,那不得十年八年!”若不是他与洛金玉各自都不能生育,怕是孩子都满地跑了,何方舟还没把喜服绣好,呵呵。何方舟但笑无语,心中道:就你这样儿,再过十天八天,洛公子就得被你气跑了,你用得上喜服?呵呵。作者有话要说:塑料弟兄。沈公公大概就是像那种失恋了给朋友发一堆语音,结果朋友听到最后,刚想帮着骂两句负心汉,结果就看到沈公公发来一句“他刚刚来找我,我们又和好了”的人。在线被拉黑。32、第32章沈无疾拉着何方舟喝到了清晨,在东厂里歇到了晌午,两人分别去办自己的公务。沈无疾在司礼监正忙活着,小宦奴忽然候在一旁,也不说话。沈无疾忙里偷闲地瞥他一眼:“怎么?”小宦奴低声道:“西风公公在宫外候着您,让人托话进来,问您今日何时回去府里。”沈无疾皱眉:“什么事?”小宦奴道:“没什么事。”沈无疾面无表情道:“没什么事问什么问。你回他,咱家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去了。”小宦奴便低着头出去了。沈无疾却觉得自己手中的印顿时重了起来,眼睛盯着要盖印的文书,脑子里面却想的全是洛金玉。他暗道,莫非是与洛金玉有关?可若是洛金玉有所闪失,西风必然会直接言之。那是为了什么?寻常西风不会特意来问这事儿,除非是帮洛金玉来问。转而他又冷笑,心想,总不能是洛金玉盼着咱家回去!洛金玉如今定然巴不得咱家死在外头,省得玷污了他的清白。小宦奴过了会儿,又回来,恭敬道:“西风公公道,失礼得道歉,逃避不能让干娘消气。”“你让他滚!”沈无疾顿时大骂出声。小宦奴低着头站在那,没动。沈无疾瞪他:“咱家说的话,你没耳朵听是吗?”小宦奴忙退了出去。沈无疾捏着印思来想去,随手抽了一张白纸,拿着印在上面狠狠地乱盖一气,发泄完了,又悻悻然地暗道,老子若此时回去,见着洛金玉,能说什么?洛金玉此时定然憎我入骨,说不定见着了我,还会以为我又要对他下手,把他给吓着了。别说逃避不能令洛金玉消气,想来便是跪在地上给洛金玉磕头,洛金玉也不定能消气呢!否则咱家便是跪着给他磕几个响头又何妨?沈无疾越想越沮丧,出了好一阵儿的神,此时,那小宦奴又进来,道:“西风公公说,是干娘问他,您何时回去的。”沈无疾一怔,忙问:“洛金玉问这个做什么?”小宦奴道:“西风公公说,干娘没说是找您何事,只是问了那么一句。可是西风公公瞧着像是干娘要离府出走,他赶紧先让人暗中守着了,但不敢让干娘瞧出端倪,来问您的意思。”沈无疾:“……”西风在一炷香后,盼来了他的干爹。他干爹面色沉沉,从他面前走过,看也没看他,便翻身上了宦奴牵来的马,一声不吭地就策马朝沈府去了。西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沈无疾匆匆忙忙回到府里,去到洛金玉门外,又猛地顿住脚步,咬着牙,想了想,隔着门,扬声道:“在屋里?”屋里没人应他。沈无疾心虚地咽了口唾沫,又道:“咱家就不进去了,省得你生气。”屋里仍没人应他。沈无疾有些恼怒。现如今哪儿还有人敢这样给他下马威呢,便是内阁重臣,乃至于皇上,与他来往都不敢这样。可转而沈无疾又想到:洛金玉自然与他们不同。何况,咱家对洛金玉,也定然是与对旁人不同的。昨儿确是咱家一时情难自控,轻薄了他,他向来冰清玉洁,白纸一样的仙人,不说被咱家吓到了,便是恼怒咱家,痛恨咱家,要拿匕首捅咱家一刀,都是应当的。沈无疾暗道,若洛金玉真愿意拿刀子捅我,我便站着不动,让他动手。以他性情,动手之后必然懊悔,届时便会对我心生怜意,说不定还会亲自侍奉我。我自然不能让他侍奉我,可趁机央求他多陪陪我,与我说些热乎话儿,却是可以的……这样思来想去的,沈无疾反倒又有些心生温柔起来,声音也放柔了许多,继续道:“金玉,咱家昨日里是昏了头,是混帐,咱家知错了,如今连你的门都不敢进,怕你不高兴。日后你若不许,咱家便离你三步远,绝不逾越。咱家……咱家昨儿夜里是情不自禁,这些时日来,你与咱家亲近,咱家喜不自胜,便忘了分寸,忘乎所以,你光是朝咱家笑一笑,咱家都不记得自个儿姓甚名谁了。咱家对你一片心意,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