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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府里小厮来排队就好,子石不必亲自来。”“是这个理。”洛金玉耿直道,“但我今日发了月俸,我想亲自给他买,有什么问题吗?”君天赐:“……”他又想了想,仍挂起虚伪假笑,道,“其实我也没吃过那家糕点,只听闻味道很好,我也和沈公一样,懒得排队。”“他不是懒得排队,他是没空。”洛金玉认真解释,“他很勤于公务,不像君大人身居高位,却整日懒散。我刚排队之时,见你在这待着不动。虽也是你私事,可联系梅镇之事,难免令下官揣测你平素闲散行径。看,你又坐上轮椅,叫人推了。”君天赐:“……”他装作没听见,只笑着道,“我的意思是,我可否有这荣幸,吃一块尝尝味道?”“没有。”洛金玉淡淡道,“你要吃,自己去买。”君天赐:“……”作者有话要说:天赐gg心头有一只跳跃的小鹿。啪的一下子,小鹿撞死在了石头上==203、第203章为着梦中那截白藕,君天赐忍了再忍,笑着道:“子石似乎仍不是很喜我,还在为梅镇一事生我气呢?”“不是。”洛金玉否认。闻言,君天赐眉头微微挑起:“哦?原来是我误会了,你没有不喜我。”他心中倒真有几分受宠若惊。以洛金玉的性情,照理是该不喜自己的,路上见到了,连招呼也不该特意过来打,可他却……“梅镇一事已经过去,冤案了有结论,且此事乃公仇,我与你立场不同罢了,我无需私下记恨你。”洛金玉接着淡淡说道,“我只是单纯的厌恶你为人处事、懒散怠职。若是病入膏肓、缠绵病榻,也就罢了,可我刚远远观看你许久,此刻又走近细看,你似乎有足够精神上朝,而不是日日病假缺席。且我问过,就你如此之人,所受俸禄参比六部尚书,且因多病,常向国库报名贵药材的开销。你如此恃宠生娇、尸位素餐、为国硕鼠之行为,实在令人愤怒,我不怕与你明言,我今日回家,就要写奏章弹劾你。”君天赐:“……”“时候不早,我今夜还有事要忙,不多说了。”洛金玉规规矩矩地给他拱了拱手,“下官先行一步。”君天赐:“……”你忙什么事?写公文弹劾我?看着洛金玉远去背影,君天赐的心腹面露匪夷所思的神色,低声问道:“公子,这人如此刁钻可恶,是否要……”君天赐挑起眼角,冷冷地看他一眼,他便心中一惊,急忙低头不语。“刁钻可恶吗?”君天赐收回目光,又看向了那快淹没在人群中的白色身影,神色缓和下来,微笑道,“我觉得很有意思,很有趣。”心腹:“……”满脸写着疑惑不解。“怪不得沈无疾也会动了心,着实是个可爱之人。”君天赐道。心腹:“……”公子你清醒一点。眼看那道身影不见了,君天赐垂眸,又暗自回味了一番,轻声道:“回去吧,今儿早点歇着,明日记得叫我起来上朝。”心腹:“公子,您——您身子不太好,还是……”“我喜欢洛子石。”公子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逗他真好玩,我从未这么开心过。”“……”心腹,“?”“可惜了,恨不相逢未嫁时,叫沈无疾占了先机便宜。”君天赐叹了声气,却又振作起来,道,“所谓先来后到,他虽先来,我却后到,终究也是到了。”“……”心腹,“??”“回去吧。”君天赐含着愉快的笑容,如此说道,“明儿我上朝时,你来这儿排队,买那糕点,我尝尝,我还真没吃过。”心腹别的听得满脑袋雾水,听最后这句话倒是明白了,急忙道:“公子想吃,属下这就去买。”哪还需和那个姓洛的迂腐文人一样,真傻乎乎排队呢?又不是寻常百姓。“啧,”君天赐却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头,“你不排队,就不好吃了。”“……”心腹,“???”君天赐看他此刻神色,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叹道:“不解风情的俗人,也就吃得俗物,娶得俗妇。”心腹:“……”再说沈无疾,他早说过今日轮半值,回是会回府里睡,却不回来吃晚饭,让洛金玉与明先生他们自个儿先吃,别等。待到月上柳梢头时,沈无疾才回到家中。他本以为洛金玉准备休息了,却不料进了院子,见主屋没烛火,偏屋书房倒是点着蜡烛,窗纸上映出洛金玉执笔奋书的影子。沈无疾走过去,推开门,探头笑道:“今日礼部这么多公务的吗?司礼监怎么不知道最近有什么事?”洛金玉听到声音,搁下笔,看向他,道:“你回来了。不是礼部之事,我在写折子弹劾君天赐。”沈无疾轻轻地“啊”了一声,走进去,站在洛金玉身边,问:“咱家能不能看?”“可以,本就要过司礼监的。”洛金玉坦然道。沈无疾便拿起洛金玉写了一半的弹劾公章,快快看过一遍,不解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弹劾他了?”洛金玉便简略地将自己今日与君天赐在街头相遇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还以为他当真病重到都不能出行了,可我今日看他模样,很有精神。”沈无疾哭笑不得,好好地将公章放回桌上,劝道:“他是那样,从先帝那时就有特许,你这折子交上去,就算司礼监放过去,皇上看了,大约也不起什么作用。且再说了,就算皇上怕了你,拿此事问君天赐,他大可说今日是难得精神,平日还是病重的,你哪能说得清呢?”闻言,洛金玉皱眉道:“那就不说了吗?”沈无疾忙道:“嗳!你别对着咱家生气,咱家没说你不能说他,你说得好,说得妙!咱家也瞧他不顺眼。咱家只是先和你分析分析。”“抱歉,我也非对你生气,但我声音着实大了点。”洛金玉放缓语气,抓住他的手,先抚慰一番,接着又正气凛然道,“却无论有用还是无用,我都要上交弹劾,这是我为人臣的职责所在。我看他多少就是仗着你们这么想,所以有恃无恐。他于国有何重大建树,能令他享此殊荣?喻阁老年岁如此之高,三朝元老,对社稷有许多贡献,老有所病,亦都每日上朝,风雨无阻,他君天赐何德何能?有何资格如此理所当然?再说,皇上都要每日上朝,他难道高过皇上去?若他实在病重,他就别当官,别拿俸禄。你也曾说过,他是先天体弱,又不是因职受伤,老吴国公如今满身病痛难行,才是因多年戎马辛劳积累出来的,他独生爱子更丧身于沙场之